程忍軒做夢也想不到,當年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由於沒說清時效,這劉固安竟然過了二十一年還來要求自己兌現。
他不禁驚歎於劉固安的臉皮之厚,他略作思索後,說道:
“劉掌櫃,那是我當年為宗門招徒時的許諾,你如今的年齡已然過了宗門招徒的年齡限制。
所以,即便是我有心,也無法代表宗門收你為徒了。
劉掌櫃年紀輕輕便能開辦如此規模的馬匹商行,想必是有貴人相助吧?”
程忍軒一番言辭連消帶打,再次將話鋒轉向套出劉固安背後的貴人。
“程前輩,這馬匹商行並無他人資助,全靠我祖輩當年的遺留,以及我多年的積蓄支撐。”劉固安答道。
“無人資助?劉掌櫃的祖輩真是給你遺留了不少啊?”程忍軒滿臉狐疑地問道。
“程前輩,我家祖輩是從事藥材生意的。這些不過是十不存一的微薄遺留罷了。”
劉固安早已被東方宸曜再三囑咐,決不能透露是他資助的資金。
因此,對於程忍軒的盤問,他的回答可謂是天衣無縫,毫無破綻。
“哦,原來如此。劉掌櫃的資質倒是不錯的,你若是有心修煉,還是有很多途徑的。”程忍軒話鋒一轉,繼續想從劉固安口中套出些資訊來。
“程前輩,你說還有其他的修煉途徑,敢問是什麼途徑呢?”劉固安連忙問道。
“哦,這世上除了宗門弟子,還有許多散修修士。
以劉掌櫃的資質,相信會有不少修士願意收劉掌櫃為徒的。
劉掌櫃,你想想有沒有認識這樣的人,可以向他拜師學藝。”程忍軒說道。
程忍軒的話問得太明顯了,世故的劉固安已經大概猜到了程忍軒的目的,他連忙搖了搖頭,說道:
“晚輩要是認識這樣的人,肯定是第一時間向他求學拜師了。
哪裡還會渾渾噩噩的在這打理馬匹商行。
程前輩,您若是有途徑,您不妨為晚輩指條明路。”
程忍軒見劉固安推脫得乾乾淨淨,又毫無破綻,只好隨口應了句:
“哦~”
“程前輩,您這趟來是買馬的吧?晚輩親自為您挑選吧。”劉固安也連忙改了話題,說道。
於是,二人又閒聊了一番,程忍軒買了一匹駿馬就離開了。
……
“程老,您覺得那車伕當真沒有問題?”李漢南滿臉狐疑地問道。
“沒錯,經過查證,那車伕與我有些淵源,他信誓旦旦地告訴我,他並不認識修為高深的修士。
而且,他開辦馬匹商行的資金來源清楚,與林家沒有任何關係。”程忍軒說道。
“如此說來,所有的線索都斷掉了。
大家認為,殺害林家守衛的人與朔日城郊外那個深坑裡降落的東西是否存在關聯?”李漢南問道。
在場的眾人瞬間安靜下來,顯然,大家都不敢輕易下結論。
“上面派我們來調查,總得有個結果吧。
我們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也該回去了,到時該如何向上面回覆呢?
現在,大家都談談自己的看法吧。”李漢南說道。
“我認為應該就是同一人,而且從他的出手可以判斷,這個外來者的大致修為凝神境高階以上。”程忍軒說道。
“我也贊同程老的看法,補充一點,這個人的修為,不是我們幾人能夠應付的。”魯昱彥說道。
“程老和魯大哥所言極是,把我想說的都說了。”柳瑩說道。
“我覺得此地資源匱乏,此人應該已經離開了。
天地之大,我們難以尋覓他的蹤跡。”馬於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