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立場

“你的立場？”淳于晏想了想，“肖恩讓你加入學院是吧？而且按照他的邏輯，你也是經過2oo年冰凍過來的，你身上的細胞也是純淨的人類細胞。這樣的話，他肯定願意讓你加入的。”

“沒錯……而且……他讓我幫忙處理一個合成人。這個合成人被鐵路‘解救’之後，被洗腦然後植入一段新的記憶，他認為自己是一個叫做蓋伯瑞的人，並且還成了一夥掠奪者的領……這個事情讓我有些迷茫了……”

“迷茫？迷茫什麼？”

“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在聯邦流傳著的學院的種種，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就比如說這個B5-92合成人，他成為掠奪者為害一方難道不應該是鐵路所造成的嗎？但是人們依然會把這件事歸咎在學院身上……我……”

淳于晏也拿出一根菸點著，抽了一口說道“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絕對的對錯。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以前是警方的線人吧？”

“是的……”奈特回答。

“你知道為什麼我能夠活到最後嗎？”淳于晏淡淡的說著，“因為我夠狠。我殺了很多人，包括警察，包括臥底，包括那些手無寸鐵的人。他們之所以不知道我是線人，是因為我殺起人來比那些毒販都狠！你覺得，我是錯的嗎？”

奈特沒有說話。

“但是我藉著幫派鬥爭的機會，毀滅了十多個涉毒的幫派，把這些違禁品生意集中在我所在的那個幫派當中。十年時間，那個幫派成為了邊境上最大的毒梟。然後我和老大策劃了一個驚天的計劃，我告訴他我們可以轉移陣地，到炎國去展，憑我們的實力和貨源，絕對可以壟斷炎國的市場！

這是一個比東南亞更大的市場，老大動心了，集中了所有力量來做這個計劃。然後，我聯絡了警方……這個幫派的力量在一夜之間被一網打盡，一夜之間，邊境上的違禁品交易一掃而空！那麼，你說我是對的嗎？”淳于晏問道。

“你……是一個英雄。”奈特聽了這個故事，肅然起敬。

“你見過哪個英雄屠殺了成百上千的人，其中還有很多手無寸鐵的平民的？而且，他還販賣了不少違禁品。”淳于晏反問。

“但是和你最後所做的比起來……”

“這些都不算什麼嗎？呵呵……”淳于晏又狠狠吸了一口煙，“人命是沒法用來做加減法的，這是和我長期接頭的那個警察跟我說的。後來她暴露了，於是我親手殺了她，因為如果她活著的話，會比死了更殘酷。所以從那一天開始，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奈特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心中的信念，這是最大的！只要你認為你的信念是對的，那麼你為了堅持信念而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淳于晏站起身來，“除此之外，不要再給自己更多的標準了。”

“我明白了……”奈特若有所思，“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學院的覆滅，只在眼前。雖然目前他們表面看上去很強大，但是聯邦當中每個人都想要看到他們的滅亡。學院，還沒有顛覆整個聯邦的決心。不是我小看他們，在炎國有句古話，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學院的科學家們思考的太多，而且少了一股狠勁，他們是敵不過鋼鐵兄弟會、鐵路，還有義勇軍的。”淳于晏說道。

“但是，這樣豈不是……”

“太浪費了對嗎？因為他們完全有能力為聯邦做得更多。”淳于晏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我來自另一個世界，一個沒有被核戰爭毀滅的世界。”

“我知道。”

“如果聯邦容不下學院的話，那麼把學院整個搬到那個世界去，也許是一個雙贏的結果。”

“但是這樣太……匪夷所思了。我甚至不知道你會如何去做，以及我要如何去做。”

淳于晏轉頭看著奈特的眼睛，問道“我問你，學院是不是想要把地表所有人全部殺光？”

“不，他們似乎只是想放棄地表，或者說把地表當做他們的資源供應。”奈特說道。

“既然要保證資源供應，那麼怎麼說也得有人吧？所以，如果你不知道該怎麼做的話，那麼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淳于晏說道。

“什麼建議？”

“以學院的名義，為義勇軍做事。”

“什麼意思？”

“你回到學院去，他們要你做什麼的時候，你可以甄別一下。所有和義勇軍的理念相符合的，那麼可以做，不符合的，別做。這樣，你會表明你的態度。學院終究會失敗，那是大勢，當大勢來到你面前的時候，你再作出選擇吧。那時候，也許學院的其他人，包括肖恩，也就到了作出選擇的時候了。”

“我還是……”

淳于晏拍了拍他的肩膀，“去111號避難所吧，去陪陪諾拉，跟她聊聊。我相信你會最終找到答案的。我的方式已經告訴你了，學院離開聯邦為我做事，我會帶他們去另一個沒有遭到毀滅的世界。”

“肖恩他們不會這麼簡單的就接受的。”奈特搖搖頭。

“我說過了，當大勢到來的時候，他們只能作出選擇。”

“但是大勢……”

“我，就是大勢！”淳于晏轉過身看向遠方，無比自信的說道。

奈特不再說話，他重重的點點頭，轉身朝著庇護山丘走去。

……

庇護山丘東北側的丘陵地帶，灌木叢挖掘場以北位置，前美國空軍奧利維亞衛星站。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密集的子彈刺破夜空，淳于晏率領獨立團對盤踞在這裡的掠奪者團伙起了突襲。

雖然夜色沉沉，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衛星站裡面點起的火把才能照亮周圍，能見度極低，但是獨立團受到的影響卻並不大。

淳于晏製造了1o套夜視儀，都是民用產品，但是在這裡已經是足夠了。這些夜視儀都分給了獨立團當中最強的幾個戰士。

奈特穿著一套淳于晏給他的作戰服，這是u.s.s之前淘汰下來的那種。這種作戰服在u.s.s前往浣熊市執行任務的時候，就已經沒再使用了。但是同樣的，對於現在來說，也是足夠。

噠噠噠噠！奈特的動作非常敏捷，在防毒面具上軍用夜視儀的幫助下，他精準的火力立刻把三四個掠奪者從掩體後面打落下來，然後一馬當先衝了進去。

在旁邊的混凝土建築頂部，又是十多個掠奪者跑上去，拿起槍對準這邊一陣胡亂的掃射。但他們剛剛開槍，只聽見嗞~~~~~的一陣連成一片的槍聲，數不清的子彈瞬間把他們席捲進去，金屬的風暴幾秒鐘之內就把這十多個人打成了一堆堆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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