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了，又與那窮兇極惡之人有何區別？

這並不是說6雲飛害怕成為這種人，他不害怕，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早已是這種人了。

但窮兇極惡之人之所以會被人討厭那必然是有理由的，沒人會願意與這種人相處，因為隨時都會有危險。

惡魔與天使，天使的名聲更好不是沒有理由的，或許有人會說惡魔很帥，只是無人去理解，是天使把惡魔說壞了。

而且天使中也有敗類，可人類永遠是一葉障目的生物。

天使對人類好，於是人類讚美天使，可當有一天，天使做了一件壞事，而又恰巧有一隻惡魔放下屠刀。

那時，絕大多數人便會忘記天使的功績，轉而投向惡魔的懷抱。

而當人類信仰惡魔多了之後，卻又會現惡魔中只有少數是好的，但絕大多數還是惡魔，於是人類又疏遠惡魔，轉而投向天使。

如此反覆，究竟誰才是惡魔？

而現在的自己，不是天使更不是惡魔，而是那反覆無常之人類。

人之所以為人，蓋因一情字，人有七情六慾，故便有反覆無常，有喜怒哀樂，有貪嗔痴怨。

但最重要的，是人會剋制，會學會什麼時候該有什麼情緒。

而不像天使或者惡魔，大部分都趨於善良或邪惡，他們沒有人如此多的情感。

於是便出現了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人拋棄人性中善良的，美好的時候，便成了魔，成了常人眼中無法理解的瘋子。

而當一個人人摒棄了邪惡的一部分時，便成了佛，成為人們眼中的佛，賢者或是天才，是他們所不能理解之人。

但不論是佛是魔亦是仙，都已不是人。

6雲飛似鑽牛角尖一般，思緒萬千之下，不斷回憶前塵，自己究竟是魔還是佛？

若是魔，他殺生無數，血染大地，若是佛，他亦為人為己，可以為朋殺人，可以為國入戰場，可以見苦難而去救。

突然，前方突兀的響起幾聲狼毫，幾雙血紅的眼睛自山腰往下落，待近了之後，才看清那不是什麼眼睛，而是一隻只毛潔白無瑕的雪狼。

這雪狼生於雪地，為了捕獵方便，自身毛便生的與這雪地一般無二，但這幾隻奔將下來的雪狼卻顯得有些不一樣。

他們的狼吻，胸前以及爪子上的毛是紅的。

紅的亮，紅的嬌豔，紅的像是在滴血，那血珠落在雪地上，鮮豔的像一朵玫瑰。

見到這些血紅，6雲飛怒了，也笑了，原來自己非魔亦非佛，還只是那紅塵中的凡人罷了。

轟！

那些覆蓋在6雲飛身上的雪花散了，似道道利劍奔向四方。

飽食一頓而顯得有些興奮的雪狼群被這動靜給嚇了一跳，頓時停了下來，狼眸不帶一絲感情的注視著6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