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淼本來是想翻個白眼給他，直接將人推出門去趕走，才懶得多說屁話的。

可見涵涵也悄悄地看了過來，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們倆真的離婚了的樣子。

餘淼才打消了之前的念頭，直言道

“你就當我以前傻好了。就你這樣的，都三四十歲的人了還留一頭長頭當瀟灑，在畫室裡待著不洗頭的時候油膩裡還帶著粉塵，成天勾搭年輕學生都沒點兒B數的，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前為什麼能看得上。好在現在腦子清醒了，沒時間陪你們那一對兩對的上演後宮戲。我就算是個娘娘，你也不是個做皇帝的料，頂多就算個太監。離婚不是很正常的嗎？”

前夫一臉震驚。

因為一見面就是吵吵鬧鬧，一個要離婚一個不離婚，時不時地就會上演全武行，所以他很久沒跟這個老婆見過面了，有時候連電話都不想接的。

今天要不是聽到可以離婚了，才不會回來這一趟。

哪怕是見到這女人煥然一新的打扮，讓他覺得眼前一亮，他也沒有別的心思，就想著趕緊把離婚的事兒辦妥了，免得再出意外。

可現在……

他這個前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犀利了？

跟以前的胡攪蠻纏完全是兩種風格，卻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他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我……我……你說誰是太監？”

“你啊，”餘淼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人家皇帝搞後宮吧，還講究雨露均霑，你這讓老婆守了好些年活寡的，不是太監能是什麼？哦，對了，還有女兒在，這種少兒不宜的事情就別提了。哎，你也彆氣，好吧好吧，看在你簽字還算大方的份上，就當你是個宮廷畫師，行了吧？”

行？

行個屁啊！

那還不是個奴才！

這些年纏著不準離婚的不是向淼這女人嗎？為什麼現在說著說著，反倒像是他才是拖著不肯離的那個人了。籤個字還能給自己升一升位份了？

餘淼才懶得跟他多解釋，幾句話就直接把人給忽悠走了，一關上門就對涵涵說道“看到了沒？男人這種東西，又笨又蠢還總以為自己英俊瀟灑，是個女人都愛呢！”

涵涵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又明白了些什麼。

這會兒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已經下樓的前夫那及肩的長被外面的夜風一吹，就飄了起來。

沒走出幾步路，便看到自己的黑色外套肩上有些白色的星星點點。

也不知道是今天在畫室裡不小心弄到的石膏粉，還是頭皮屑。

他平時自然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但今天也不曉得咋回事，餘淼的那幾句話就在耳邊繞。

他忍不住把頭往後攏了攏，大概是手心有些汗，他總覺得自己的頭今天有些油膩。

這人都忍不到回家了，趕緊在路邊找了個洗店，急匆匆地走進去讓人給他洗了個頭，心裡這才舒服了半截。

以後，還是要每天出門都洗頭，特別是有可能見到這個前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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