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蕭景瑟做這些事情,都是因為她,不,應該說,都是她唆使的。
雲歌辭好笑地問“何以見得?”
她的笑,讓他握緊的拳頭更加用力,骨節凸起青筋浮現,雙眼幾乎噴出火來“當日你見到螢兒時說過那番話你還記得嗎?”
螢兒?
上官夏螢?!
雲歌辭像是剛想起來一般,恍然大悟地說“哦,上官家的小姑娘,我記得,怎麼了?”
“不要裝傻。”蕭景瑟被她這滿不在乎的態度給激怒,瞪著紅紅的眼睛低吼“你早就知道謝家和上官家會有今天這一日,所以,你一開始就想要扳倒謝貴妃的是不是?”
他叫她謝貴妃,而不是姐姐?
是出自禮儀,還是姐弟之間,沒那麼親暱?
雲歌辭玩味地想著,沒多大興趣地說“念貴人,巧妃,人是她殺的,我總沒有『逼』她吧?你莫名其妙來問我這些,想做什麼?”
少年似是被她的話給哽了一下,話到了喉嚨又咽了回去。
脖子上的青筋,在不斷浮現,喉結滾動,眼睛紅了又紅,到最後,卻沒有掉下眼淚。
只是含著淚光,憤怒地看著她。
她忽然覺得,少年這憤然的目光之中,夾雜著太多的掙扎和悲傷。
最後,謝隱握緊雙拳,恨意森森地吼了一聲“鳳紅酥,你真歹毒!”
少年轉身消失在凌晨淡淡白光裡,城牆上有風燈夾著天光打在他的身上,風從長長的永巷吹來,少年孤獨地走在灰『色』長路上,孤獨成了一條模糊的影子。
走遠了,雲歌辭似乎看見,他抬手,抹了一把眼。
等他走了,楊清音這才敢走過來,看著謝隱的背影,同情地說“你還不知道吧,前些日子,上官家剛和謝家定了姻親,聘禮都下了。”
雲歌辭愣了一下“謝隱和上官夏螢?”
“是的。”楊清音嘆了一聲“你沒回來之前,謝隱到宮裡找你的時候我聽說,下了早朝之後,上官家在金鑾殿外當即和謝家撕扯撕毀了婚約,上官夏螢知道之後鬧『自殺』,人都吊上去了,幸好婢女現得早,人救了回來,謝世子知道後,直接衝進宮來。”
他胸口悶著一股子氣,都撒在了鳳紅酥的身上。
“我早和和他說過,沒有結局的人,就不要去想了。”雲歌辭偏過頭去,薄涼地笑了笑“他偏不聽。”
雲歌辭走了,留下楊清音一人怔愣。
她嘆了一聲,喃喃自語“明知故犯,或許這就是感情吧。”
人最難的,就是控制自己的感情。
所以能夠成功,走上權力巔峰的那些人,往往是無情之人,譬如大周最為至高無上的那人。
蕭離聲。
她模模糊糊地想,鳳紅酥,是不是就是那樣的人,無心無情,無慈悲,無憐憫,連自己的情愛都不要的人。
怎麼會疼惜別人的情愛呢?
自古多情,最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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