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她在那悽苦的窮域之巔上遇上了佛冷,悲哀的是,那個時候,他是為了其他的女人去的。
他的心裡,有了別人,她再想擠進去,如此艱難。
可她,就是不相信命運,她非要擠進去,哪怕是擠得頭破血流,也在所不辭。
她是執冥者,只要她想要,這天下任何東西,她都可以輕易取來,為什麼一個佛冷就不行?
心思迂迴,她看著他的目光便越柔軟,輕擺了擺手,把伸手的婢女給遣了下去,自己就著蒲團,跪坐了下來。
和佛冷隔了兩步遠的距離,她能夠清楚地聞見男人身上那曠日持久的檀香味,那是在佛前多年跪拜,染上的檀香,再難淡去。
他沒有說話,兩個人之間,只有湖面上吹來的微風在穿梭,她輕笑著開口打破沉寂“怎麼,生氣了?”
話問得慢條斯理,語氣清閒悠然,明明感知了佛冷身上的戾氣,女人卻淡定得恍若未聞。
脫去僧袍,少了那一份的禁慾,卻多了無數的清冷,佛冷動作優雅地點火煮茶,一隻手,白皙修長,煞是好看。
他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般,並沒有開口。
執冥殿也不在意,悠悠笑著說“我先前可和你說過了,要是你不能說服她嫁入景王府,那就讓我來。”
那晚,佛冷去了宮正司找雲歌辭,她就在宮門外,等了他大半宿。
“你揹著我去見她,還替她解了焚心之痛,你們明著與我說,你們之間只有公沒有私情,可你……這些,我都未曾怪過你半句,可你,讓我太失望。”
她的笑容有些凝滯,望向佛冷的目光,當真是有些失望的,只是很淡很淡。
或許,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便是對他失望都不敢太用力,只能隱忍著,失望都捨不得。
哐噹一聲,佛冷動作幅度明顯有些大,把煮茶的竹夾丟到了釜中,雙手交疊在身前,望著釜中沸騰的茶水,眸光暗沉。
男人不看她,話語冷清入了骨“在今晚之前,我是真心要與你相守,應了當年之諾。”
執冥殿臉上的笑容全無,怔愣地問“今晚之後呢?”
“你親手打碎了這平衡。”他回答得乾脆,無半點的憐憫遲疑。
她亂了他剋制下的心,讓他捨不得斷不掉。
執冥殿轉頭靜靜地看著佛冷,在得到這樣的答案之後,她也沒有狂憤怒,反倒是更加平靜了下來。
在窮域之巔上,沒什麼好,唯一一點的好處可能就是,在無盡的冰冷和孤獨裡,她學會了剋制隱忍。
血液裡的憤怒,似乎都被窮域之巔上厚厚的冰雪給凍住了一般,身體裡面只剩下平和冷靜。
看他看得久了,她把目光轉向湖面,無限清透地款然低語“阿冷,你無需為你找理由,其實你對她的情意,從來都沒有放下。”
“這餘情未了啊,終有一天會重燃成不可收拾之勢。”她笑,隱隱有些悲涼“不管我有沒有動手。”
就算她什麼都沒有做,佛冷和雲歌辭,都斷不了。
還不如,她自己動手。
用蕭離聲的手除了鳳紅酥,佛冷縱然怪她,可終究不是她動的手,他不至於怪一輩子。
此去多年後,佛冷終究是屬下她的。
她什麼都沒有,有的是時間,她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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