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教養,養大為妻。
這是他最初的理想,如今,他終歸是也算是,不忘初心了吧。
雲歌辭的臉燙得厲害,模模糊糊地想,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才十二歲,那麼小的一個姑娘。
他就想到了這一出了?
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薄薄地罵了一句“禽獸。”
“不。”蕭易寒搖了搖頭,認認真真地矯正她的話“這是命中註定。”
命中註定,這就是他的人了,遇上她的那一刻,他的腦海裡生平第一次蹦出來了這樣的感覺,真真美妙極了。
她見他認真,也心有所觸動,這個人,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的,一放,就放了很多年。
蕭易寒淺淺地笑著,用手『揉』她的頭,動作很輕很慢,話語悠悠然然地轉著“要不然,你還真以為我有那等閒情逸致,嘔心瀝血地把一個小女娃細心養在身邊那麼多年?”
他可不是什麼好人,帶著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教她讀書寫字,教她武功教她禮儀,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樣。
花費了多少的心思,他自己都算不清楚,但偏偏就是不覺得麻煩,心甘如怡,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聽他把當年的心跡攤開在她的跟前,雲歌辭只覺得耳根子都在熱,心頭暖流洶湧,說不出話來。
她以為,蕭易寒這個人,年少成名,高居雲端,身邊卻鮮有人交好,自是無聊,才會把她帶在身邊消遣。
彼時她懼怕他,忌憚他,自然是不肯去好好想他的好的,現在回頭去看,若沒有蕭易寒,她的人生,可能會是另一番光景。
甭說建功立業,便是自己的人生,都無法顧及。
跪的時間有些長了,她身上又有傷,身子偏了偏,男人伸手把她撈了起來,她一下子便歪倒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身上若有若無的檀香撩人得很,她臉頰滾燙滾燙的,扭捏地把頭從他的胸口偏了開去。
頭頂上,落下了男人淺淺淡淡的笑聲,她聽出來了,那裡面,是有那麼一些促狹的意思的。
驟然之間和蕭易寒的關係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她倒是沒有了以前撩撥她的膽子,變得萬分不好意思了起來。
雲歌辭在心中嘆了一聲,她以為自己一直都是一個勇敢的人的,為了感情,可以披荊斬棘與天下為敵。
悍然成了自己的天地。
可在蕭易寒這裡,她忽然變得柔軟無用,無了那些自我堅強的暗示,或許是,她知道,蕭易寒,會成為她的天地。
不需要她與天下為敵,他會為她,造就一方天地。
“我想出去走走。”她不敢再這樣和他共處一室,那種曖昧的氣氛,著實讓人撓心撓肺。
她還沒有那種臉皮,真就這樣和蕭易寒坦承相對,這種事情,怎麼說,都是需要蕭易寒主動的不是?
“嗯。”他沒多說,扶著她便往門外走。
待人推開門,矮牆院子裡,翠竹在月下搖曳,古井旁竹亭雅緻,她愣了一下,這才現,自己並不是回到了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