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寒變成哪一個樣子,都不是她敢看到的,要是他真的成了這般,那她就算是死,也不願意去看。
她的話落下,燕白沉默了好長的時間,拿著竹夾漫不經心地攪弄著茶水,輕嘆聲“天命不可違,由來皆是,這些話,我好久以前便和他說過。”
燕白認識蕭易寒的時間,在雲歌辭出事之前,只是那時候,他和謝容華一場痴纏後,鬱郁難以開懷。
對世上的事情,再難以有多少的心思去理會,帶著那個孩子回了蓬萊島,雲歌辭出事之後,他是知道的。
也知道,蕭易寒一定會去尋他,他們在蓬萊島上見過一面,那時候蕭易寒正準備上窮域之巔。
他委婉地勸過他,可男人哪裡是他說得動的,什麼都沒有聽進去,問了他通往窮域之巔之法後,便義無反顧地走了。
雲歌辭難受不已,端起茶杯來猛灌了一口,忽然起身,朝著燕白深深地跪了下去,雙手作揖,行了一個大禮。
燕白拿著竹夾的手頓了一下,勸道“快起來,我當不起王妃這等大禮。”
“雲歌辭承不起王妃之稱,如今我與易寒已經結草成了夫妻,世人不知,我只願做他的妻,便是不能光明正大成為他的王妃,也心甘情願。”
她不需要那等世人相賀跪拜的攝政王妃的榮耀,只想靜默無聲地做他的妻子,攜著他的手放蕩與山野之間。
燕白嘆息“我知道你要求我什麼,只是,我縱然知道有天道之劫,可我也沒有解劫之法。”
他起身,抬手去虛扶她“世道自有它的法則,人力豈能亂其道,非鬼神之說,乃天道。”
雲歌辭重重地顫了一下,唇色的血氣一點點消失,她死死地咬著唇望著他“你真的也沒有任何辦法嗎?”
心中那一點希望,再度湮滅了下去,一顆心成了灰。
看著姑娘強忍在眼中淚水,死灰的容顏,燕白多有不忍心,想了想,不大敢確定地說“我曾在看過一本古書,書中記載了窮域之巔的起人白骨之術,施術之人,損百年道行,失長生之壽,重者,可至死不裹屍,而求術之人,亦會遭反噬,易寒的反噬顯然和執冥無異,書中明解,此術一旦施展,便無可解之法,不過,倒是可以補救,不至於反噬如此之重。”
雲歌辭大喜過望,急急問他“何法?”
她驚喜,燕白卻很是惆悵,男人直起身來,長長地嘆了一聲“你把偷來的時間,與本不該有的情深緣重,還回去。”
“這對你何其不容易,對他又是何等的殘酷。”燕白難得傷感“我早知是如此,可說不得。”
要不是雲歌辭這麼一跪,他是如何都不願意說的。
“只要我死了,他就能好是嗎?”雲歌辭煞白的臉如一張白紙,姑娘單薄地跪著,死死咬著唇問他。
她本以為天待她寬厚,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把該愛的人深深地愛一場。
可最後,不過是痴夢一場。
到底,還是要,還他一場情淺緣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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