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筱禾找到我的時候，我坐在每天晨練的河邊堤壩上。

倒映著璀璨燈火的河面上，吹來陣陣冷風，但始終無法讓我冷靜下來。

筱禾坐在我身旁，一開始，她沒有說話。

陪著我沉默了許久，她鬱悶的看著我，“你打算坐在這裡，坐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我給出連我自己都頭痛的回答。

“躲得了一時，你躲得了一世嗎？”

“躲一時，是一時。”

“你還真是沒出息！”

“嗯。”

筱禾撲哧的笑了出來，她給了我一拳，“如果這世界上的男人，都像是你一樣，那就好了。”

“我不好，我躲在了這裡。”

“你為什麼要躲呢？”

“因為，害怕傷害她們。”

“這就對了嘛，對別人溫柔，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

“我不痛苦，只是煩惱。”

“煩惱就是一種痛苦！”

我嘆了一口氣，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你怎麼過來了，聖誕趴這麼早就結束了嗎？”

“沒你的聖誕趴哪裡有氣氛啊，分明是你自己組織起來的活動，然而，你卻跑了！”

“不跑不行啊！”我尷尬的笑著，話題又要繞回來了。

“誒，知道我是過來做什麼的嗎？”筱禾問出這個問題。

“做什麼的？”我沒有思考，直接反問筱禾。

“我感覺我很自私。”筱禾這樣說了句。

“你怎麼自私了，我不覺得啊？”

“你真的不覺得嗎，你如今這樣的痛苦，是因為誰啊，就是因為我啊，因為我不答應做你的女朋友，所以你才會這樣痛苦，如果我做了你的女朋友，你不用拒絕她們，我們的關係便足以說明一切。”

“但我們並非是情侶，她們對你表白，而你躲避起來，這讓她們覺得自己有機會，所以纏著你，期待你的回答，她們越是期待，你則越痛苦。”

“而我啊，像是沒事人，你喜歡我，我不解釋，她們喜歡你，與我無關，我以為不答應你，她們會感激我，但在她們眼中，我是驕傲過頭了，若是我做了你的女朋友，她們會心服口服……”

我看著河中的流水，心裡在嘆息著，我們每個人，都在痛苦之中啊。

“誒，你認真聽我說話啊！”筱禾又是給了我一拳。

“哦，你說。”

“唔……”

我有些沒精神，筱禾氣鼓鼓的瞪著我。

“怎麼啦？”我覺得筱禾有些反常。

“你是不是喜歡我，你再說一次！”

“別鬧了，我現在不想說那樣的話。”

“你，你……”筱禾莫名生氣，她氣惱得想要把我推進去河裡。

“我說你怎麼啦？”

“混蛋，說你喜歡我啊！”

“這件事你不是知道嗎，還讓我說幹什麼，真是的，我煩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