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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沒有人,能夠否定你!

有狐綏綏,在彼淇梁。心之憂矣,之子無裳。

有狐綏綏,在彼淇厲。心之憂矣,之子無帶。

有狐綏綏,在彼淇側。心之憂矣,之子無服。

月光,把天空照亮,灑下一片光芒點綴海洋。此海名為死海,在這大地之南,月光城外濤聲暗湧,波光粼粼。

寒風越過耳廓,奏出淒涼之聲,有狐和紅狐兩身紅色漫步死海海邊。自從上次她與鬼卞吵架,兩個人已經有好幾日不曾碰面了。她想走,但是這幾日身體內三股力量在體內對抗,尤是妖神之力無的放矢。有狐永遠也無法忘懷那日掐住那小女孩的脖子,心中忌憚,無限蔓延。

“師父,您不是說過嗎?白不分離。您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呢?是不是阿狐不聽話惹你傷心了。可是,無論阿狐犯什麼錯你都不曾真的生我的氣啊。這一次,為什麼不作數了呢?”有狐踉蹌地踏在沙地之上,潮水嘩嘩打在她的腳踝上,漫溼了鞋襪和衣襟。

“姑娘,這是在賞夜景嗎?”

耳邊傳來一句生硬的呼喊聲,有狐憔悴的模樣應聲轉過頭,一瞧竟然是黑人。

這幾日,鬼卞不在她身邊,都是黑人和荊將軍來瞧她,照顧她。黑人偶爾還會和她談談心。

有狐聞聲離得老遠便恭敬地鞠躬作揖問候,雖然她總是嘴硬,但是無論內心有多悲涼,對於鬼卞一家人的感激之情她卻是深深記在心裡的。只是她不敢對鬼卞說,她對紅狐說過,不想欠的太多。

“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雖然這些寒冰草不能壓制你體內的力量,但是應該可以緩解一些壓力。”黑人跨步並肩,同有狐邊走邊聊。

有狐慘白的唇瓣乾裂一笑,答道,“多謝,確實緩解很多。”

“對了,今日是人間的鬼節,街上應該沒有什麼人,要不要出去看看?我們都…”

“不必了!”

黑人話還沒有說完有狐便一口否決。

有狐見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不好意思低下頭。“我,我不太想出去。可能還要麻煩你們一兩日,又或許我稍後就離開。對不住了。”有狐說完又是一個深鞠躬。

黑人一聽白皙的牙齒整齊一裂開,連忙擺手答道,“別別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在這兒黑黢黢的地方悶壞了,想帶你出去玩玩。”

有狐自然知道黑人的良苦用心,只是她不敢去有人的地方,萬一,萬一她自己控制不住,那就不是掐住一個小女孩脖子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我、我知道。謝謝您。可是我不能出去。我不配自由地走動。”有狐此言有些刺耳。

黑人一聽果然急了,恨鐵不成地說道,“你不許妄自菲薄。這又不是你的錯,你的心地善良我們都看在眼裡啊!”

“心地善良?”有狐略微覺得有些好笑。

但是黑人依舊沒有放棄,繼續安慰她講道,“你知道嗎?在我們那兒有一種地方叫做貧民窟。我們國家的人都嫌棄那裡的人,因為那裡環境惡劣,佈滿病毒與細菌。那裡的人骯髒、狡詐。那是一個充滿欺騙與虛偽的地方,任何一個人看起來都和正直、人性毫不相干。但是你不知道,即便在那種地方,依然有人在掙扎。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想要活得光鮮亮麗。即便是貧民窟裡的人也會有夢想,也會嚮往尊重與幸福的生活。每當有人偷錢,那些貴族就會說他們自甘墮落,甚至會因此活活打死他們。

那一刻,生命如草芥啊!

要知道,掙扎是需要力量的。

有時候活著對他們來說都是奢望。

有很多人,他們偷錢是為了逃離貧民窟,為了有機會逃往別的可以喘息的地方。

可惜,就可惜在人各有命。且不談救贖,若能在他們活著的時候給予一定的尊重與關懷就足夠了。但是往往,做到這樣的人,不多。

所以我認為,有時候,尊重不是別人給你的,是你自己給自己的。人活著,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夠否定你。”

“您……”有狐激動地念道。

黑人的每一句話都掏自肺腑,有狐不由得動容,眼中噙著淚水,被鎖起的心事亦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不知是不是心緒動盪起伏太大,有狐的異瞳似乎在變色,猶如燒製的彩色玻璃咔咔在崩裂。

“姑娘,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妖力又增強了?”黑人忽然察覺情況不對,俯身心急問道。

轉瞬間有狐頭痛欲裂,神志也開始有些恍惚,吱唔半天卻是隻言片語。

紅狐見狀急得直在有狐的腳邊打轉,因為夠不到有狐的臉,它甚至痛恨地急得直向地上撞頭。溼漉漉混著泥沙的腦袋看起來極其狼狽。

“姑娘?姑娘!”黑人連叫了兩聲感覺情況越的不妙,於是一隻手扶著有狐的手臂,一隻手抽出一張黃色符咒,食指三三兩兩比劃,寫了“來”兩個大字,食指中指交疊一打,黃紙被燒訊息得以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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