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就是這個！還，要當紳士，就必須穿。還想給我報補習班……太討厭了！”

魏宛央安靜地聽著，唇畔掛著一抹微笑。

從反光鏡裡，恰好可以看到傢伙抱怨的模樣，知子莫若母，她當然知道，這樣的抱怨並不代表傢伙真的討厭宋乾，否則，他連提都不會提，又怎麼可能嘰嘰喳喳這麼多話？

果然——

“雖然他很煩，也很討厭，還不准我給你打電話，但是他可以讓毛程媽媽道歉，還會站在第一排中間接我放學。”

女人心下驟沉，莫名酸澀。

“不過，”少年抿了抿唇，忽然揚起一笑，“在我心裡，誰都比不過媽媽。媽媽最好了，全世界第一好！”

堂地獄，也不過這一瞬之間。

“乖兒子！”魏宛央笑意入眼，甜蜜直擊心頭。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接我回家？”少年眨巴著大眼。

“走！先走就回去！”

“好耶！”

回到熟悉的公寓，魏曉樂直撲房間。

“站住！等媽媽打掃乾淨，你才能進去，裡面全是灰。”

“哦。”乖乖站好，眼神卻直往那個方向飄，他的玩具啊……

“去沙上坐會兒。”

魏曉樂聽話地走過去，脫了鞋子，又翻出一臺平板，開始玩遊戲。

魏宛央換了居家服，套上圍裙，開始打掃。

不一會兒，手機響了。

就放在魏曉樂面前的玻璃茶几上，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現螢幕上兩個字他都不認識。

“媽媽，電話！”

“……”

“媽——”

還是沒回應。

他穿上鞋子，準備拿到臥室，卻不心劃過螢幕，直接接通了。

“魏宛央，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信不信我……”

“爸爸？”

那頭一頓，像在調整呼吸“……曉樂，你在哪兒？”

“家裡。”

“保姆你根本沒回去。”

“笨蛋，我在我媽家裡啊！”

“……”

最後，宋乾丟下一句“等著”便匆匆結束了通話。

少年拿著手機，只覺得莫名其妙。

“樂樂，你在跟誰講電話？”恰好這時魏宛央從房間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塊溼抹布。

“他自己打過來的，我叫你，可是你沒聽見，我不心就接了……”

“他？”女人挑眉。

“嗯，爸爸。”

魏宛央不由苦笑，該來的，躲也躲不過。

“媽媽，我……是不是闖禍了？”

“沒櫻”她柔和一笑，“房間打掃乾淨了，你去玩吧。”

“好耶！”傢伙哧溜一下，不見了人影。

魏宛央泡了杯牛奶端進去，“不準浪費，必須喝光光，知道嗎？”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