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茵的性命算是保下,但身體經脈盡毀,一直處於全身癱瘓中。
黃朗把人弄去了天山寒洞,想要嘗試傳說中續經延脈之術。
明萊一直覺得不靠譜,但又不敢阻攔,怕他撂挑子不治了。
膽戰心驚了好幾天,直到他突然一身寒氣地走回來,還把虛空子和明虎叫走。
漫長的等待很熬人,她索性跟著師姐跑到山澗瀑布下靜坐。
直到第十天,虛空子才一身疲憊地抱著明虎回來。
沈沐曦明顯感覺師父的身體虛了很多,像是掉了修為。
“劉家女已無大礙,你們和穆少主明日啟程。”
“師父,您沒事吧?”明萊跑來要給虛空子把脈,卻被彈了個腦瓜崩。
虛空子瞪眼道“為師能有什麼事?有事也是被你氣得,知不知道黃老頭要了我多少錢?整整一個億。”
“啊!這麼多?不行,我找他去——”明萊擼起袖子就要去天山。
“回來,自己惹得事自己扛,收好了。”虛空子微咳了幾聲,從懷裡掏出一張白條塞進明萊的手裡。
明萊看著手裡的白條,差點哭出聲來。
本就外債累累的門派,迎來雪上加霜。
“師姐……”
“別看她,她自己的債還沒還清呢。”
虛空子又咳嗽幾聲,沉著臉甩袖而去。
***
回京城時,明虎被虛空子突然留在了明山,只讓她們倆跟著穆白回去。
臨走前,虛空子與穆白密談了一宿,兩人像是達成某種協議。
“下山後,你們要好好還債。不可偷奸耍滑,尤其是你明萊。”虛空子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瞪著眼睛囑咐了一句。
沈沐曦擔憂地看他,雖然面色無恙,但總覺得他身子虧了不少。
虛空子又咳嗽幾聲,抬手摸了下沈沐曦的頭,“明曦,你把穆少主的習武經脈毀了大半,以後需要盡責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沈沐曦神色一斂,鄭重地點了點頭。
隨著車子的開動,反光鏡裡虛空子和明虎的身影越來越小,明萊的鼻子有些泛酸,這是她醒來後,第一次要和明虎分開這麼久,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回身埋在沈沐曦的懷裡悶聲說“師姐,咱們寒假就回來。”
沈沐曦點了點頭,“還有2個月。”
“那我們多存點錢,給師父和虎子買禮物。”
“好……”
明萊眼睛泛光地看向前面,抱著駕駛座的椅背道“金主哥哥,我能漲工錢嗎?”
前面開車的穆乙,手指抖了一下。
明萊的工資全是從他工資里扣的。
這年頭,金主哥哥不好做啊!
***
飛機上。
沈沐曦找到穆白,開門見山地問“穆哥,我師父與你說了什麼?”
穆白正在看一本古書,聞言抬頭笑著看她,然後將書往前推了下。
“他讓我研究一下明虛派門規。”
“嗯?”沈沐曦看了眼上面寫著明虛派三個字的古體字,不解地看著他。
“找找能不能讓掌門結婚的方法。”
沈沐曦的耳尖頓時泛紅,抿唇看了他一眼,直接站起身準備走,卻被他拉住了手腕。
“逗你呢!過來坐……”穆白往旁邊移了下身子,拍了下旁邊的沙。
沈沐曦目光微閃,順從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