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主管冥府的治安，說白了就是掌控軍隊與警察，馬面與牛頭歸於他管。”戲運沒接我的話茬，繼續說道，“不過神界久未有過戰亂，咱冥府的犯罪率也十分低，因此我現在感覺他就是另一個鐘馗，基本上閒著沒事幹。”“鍾馗愛護協會可要警告你了…”我吐槽道。

“你可能不信。”戲運指著和曹操對話的那個美女說道，“那個就是當前冥府軍隊的直系管理者，馬面。”“我是真不信。”我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牛頭是真牛頭，憑啥馬面就變人了？”“這個職位之所以叫馬面，是因為上一任確實是一匹戰馬修煉成精，然後逐步獲得神格被老曹招為冥府的次等神之一。不過在華夏神國與印度神國過去漫長的戰爭中，馬面犧牲了，這位是大概六百年前我們才招上來的新任馬面。”戲運解釋道，雖然語氣一如平常，但我還是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絲懷念之情，“算了，都是成年往事了，沒必要再提及了。”

“那個有點黑…對不起…十分黑的大叔，額頭上有個月牙，不會就是…”我也及時從這個沉重的話題上岔開。“包拯，五殿閻王閻羅王，冥府第三大閒人。”戲運笑道，“主管我們其他閻王，防止我們有瀆職、受賄等等行為，底下魂靈們對冥府公事如有不滿就會反饋給他，然後包拯負責協調。不過他也知道哪個閻王都不好惹，乾脆就純粹當老好人了，也樂得清閒。”

“你們兩個臭弟弟。”包拯離我們不遠，拿著一串烤肉過來抱怨道“一個嘲諷我黑，一個說我吃閒飯，搞清楚此次試煉華夏神國派出的監管委員是我欸，小心回到個人空間給你個清零喲！”“好了好了，都知道你老包能幹。”戲運推了我一把，“還不快謝謝閻羅王，人之前才幫過你。”“謝過老包！”雖然不清楚給我封警告信哪裡是在幫我了，但老戲的話不可能是扯淡，這種場合下聽他一句是應該的。“無妨。”包拯揮手道，“都是自己孩子我還能坑不成？放心，你們只要不玩過火，我能給你們撐腰！”

說完後，包拯心滿意足的轉頭走了，完全不記得自己是過來“興師問罪”的，看樣子我不用擔心回去後挨個清零。“有機會給你講講老包這逼當年是怎麼差點把我從秦廣王的位置上趕下來的。”戲運吊了一下我的胃口，“那邊那個胖大嬸，是目前冥府神齡最大的閻王了，上一任秦廣王的老臣了，六殿閻王卞城王妲己。”

“噗…”我一口酒噴了出來，“這是我認識的…不太對…是我知道的那個妲己嗎？”“啊，就是她。”戲運似乎司空見慣道，“怎麼著，和你想的不一樣？”“和我想的不一樣？”我質問道，“這能對得上誰心目中的蘇妲己呀！”“所以說人界呀，為了詆譭前朝真是會想盡一切辦法黑。”戲運一臉無奈，“當初烽火戲諸侯是妲己獻策商王來評判諸侯不臣之心，結果看看後世給黑成什麼樣了。”他的語氣甚至還有些忿忿不平。

“所以說人性這玩意，是真他喵的噁心。”我接道，“那六殿是幹什麼的？”“六殿相當於冥府的法制部門，負責解決平時魂靈間的糾紛，或對犯了罪的魂定罪施行，平時還挺忙的。”戲運繼續剛才的話題，“至於七殿閻王泰山王李一凡，今天沒來，一般情況下這種場合除非必須他都不來。他是個技術宅，冥府的科技樹就靠七殿在維持了，對了，你們夢魘空間的那個論壇還是七殿製作並進行維護的。”“閻王中的宅男啊。”我對他有了自己的定義。

“長得挺漂亮的那位，八殿閻王都市王上官婉兒，嗯，就是你知道的那一個。”戲運指著一個…女孩？女士？說道。講道理我覺得上官婉兒在歷史中的形象是我可以叫阿姨乃至奶奶的存在，但眼前這個看上去和我歲數差不多大，竟然還佩戴著眼鏡。

“上官她主要負責冥府的財政，準確來說應該是信仰之力，確保我們各殿日常花銷不至於過人界納奉。”戲運介紹道，“這活挺枯燥的，反正我是做不來。”

“我就想知道一點，你們這些神位的年齡差距怎麼這麼大？”我還在糾結之前的問題。“我想你要表達的應該是相貌老幼的差距吧。”戲運思考了一下說道，“成神後保持著的樣貌是你獲得神性時的樣貌，並且基本上不會再改變了。”“那她這麼年輕就有神性了？”我讚歎道，“厲害。”

“等下還有個更厲害的呢。”戲運對我的話不屑，“先介紹一下老色鬼，”他指著一個癱坐在桌子邊的年輕男子說道，這個人彷彿縱慾過度一般，整個人身上透露著一絲頹廢。“九殿閻王平等王葉稽，不過由於生活作風問題我們喜歡叫他老色鬼。和三殿一樣，九殿沒有自己的職責，但不同的是九殿不只侷限於幫一個殿，其他所有殿忙不過來的時候九殿都要帶領麾下二十四鬼出手幫助。不過最多的還是幫助我們一殿和十殿，畢竟現在魂多人多，每天的工作量極其巨大。”

“葉稽是我們閻王中最小的一個，也算繼續任職願望最強烈的一個。”戲運從我口袋中掏出本就屬於他的煙，“哈？啥意思？我還能不要他…”話說到一半我自己也意識到了關鍵所在。“一朝天子一朝臣。”戲運點著一根菸，“我要是退了，跟著我的這一批人估計得走個七七八八。不是你信不信任的問題，而是你順不順手，指不指揮地動的問題。”“我之前感覺冥府這當值環境還挺好的，不需要考慮這些虛不拉幾的東西呢。”我的語氣有些沉。“得了，知足吧。”戲運抽了我後腦勺一下，“在我的努力下，我們冥府已經算是各神國中最沒用官僚氣息的地方了，你就不要有那麼多牢騷了。”

戲運嘬了口煙，用下巴示意了一個身影，吐出煙後說道“十殿閻王轉輪王鄒佩茵。”“那…那個小女孩？”我不確定道。“人八歲就獲得神性了，你再看看你。”戲運一臉嫌棄。“從外表來看你獲得神性的時候比我現在還要大吧！你憑啥鄙視我喲？”我努力反擊。“憑我現在是秦廣王。”戲運抽出一支菸塞到我嘴邊，堵住了我的嘴，“十殿與我們一殿的工作相反，我們是從人界接回肉體死去的魂靈，他們是將想要投胎的魂靈送到人界，紅無常和綠無常歸十殿管理，說起來老有綠無常向老包反映要求改工作制服，但老一輩傳下來的東西我們想改也不敢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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