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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劍仙之怒

“老大,這位叫郭嘉,是我的兄弟。”雷徵介紹道,“老郭,這位叫晁臘,現任金剛宗頭領,我老大。”“晁頭領您好!”我恭敬道,心說要是我的暱稱是宋江這老哥會不會挺尷尬。

晁臘的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後笑道“好說,兄弟的兄弟那還是兄弟!臭弟弟們,給郭嘉兄弟倒杯酒!”這種情況下要是拒絕那等於是駁頭領的面子,當然不可為之。我接過酒杯後一飲而盡。馬奶酒雖烈,但我試煉者的身體素質倒不至於被一杯放倒。

“頭領,今日冒昧到訪,是為江湖之命運。”我擦掉嘴角的酒水,“煩請頭領聽我一言。”“兄弟請講。”晁臘正色道。空桑、百花的覆滅已經使得江湖上人心惶惶,此時晁臘對這一類訊息十分重視。

“空桑、百花覆滅,想必頭領已有耳聞。”我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說道,“敵人強大,意欲毀滅江湖。此絕非一派一人所能戰勝之敵也。望頭領以大局為重,與中原各門各派聯合,共御強敵。”我看了雷徵一眼,他領會了我的意思,當即介面道“老大,我們金剛宗最講江湖道義。如今中原江湖中人無法抵抗這一強敵,我們理應施以援手。我雖不才,願隨老郭一同趕赴支援。”說完他衝我眨了眨眼,我理解過來的意思是他的支線任務已經做完,可以全身心主線任務了。

“嗯…”晁臘沉思片刻,竟苦笑道“實不相瞞,江湖道義在我晁某人心中一向很重要,中原江湖眾人有難金剛宗理應出手相助。但有一說一,我這裡一多半人都是中原的通緝犯,我派他們去中原不等於給朝廷的衙門增加工作量嘛。”周圍眾大漢出了訕笑聲,“但是我也不能坐視不管,關嶷,你帶上三十個稍稍乾淨點的兄弟,去中原。”

“大爺我出馬,誰能擋我。”一個大漢大笑道。他身高一米八,十分強壯,胳膊幾乎趕上我的大腿,長相粗獷,頭與鬍鬚都沒有好好打理,宛如山頂洞人。

“老大真是給力。”雷徵笑道,“這位關嶷大哥,強得一匹。”他轉向我介紹道,“江湖人盡皆知兩名俠客無刀與無劍,其中無刀指的正是關嶷老哥。有他出馬,老郭你完全可以放心啦。”我感覺雷徵這是在給我傳話,告訴我這已經是能從金剛宗借到最大的勢了,不要得寸進尺。篳趣閣

“謝過晁頭領。”我躬身道,“不過有一件事我還得提醒頭領,關兄弟萬一隨我們遠去,倘若金剛宗是下一個目標,能戰否?”我可不想把金剛宗的強大戰力抽調走後敵方偷家。晁臘愣了一下,接著笑道“兄弟多慮了。雖並列九大門派,但我金剛之實力絕非空桑、百花所能及也。我倒看看這個殺胚敢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掃了一圈周圍的大漢,心說從面相上來看確實比少林、然山那幫人能打。“是我失言,望頭領見諒。”我趕忙補充一句。

“弟弟們,咱啥時候出?”關嶷大大咧咧地說道,但我和雷徵同時變了臉色。“現在出。”我回答道。

剛才,心念意動,“然山派已被毀滅,剩餘六個門派,望諸君努力!”

瘡痍,滿目瘡痍。

葉鉉從洞中走出之後,入目的是然山派的廢墟。他憤怒了,出離地憤怒了。

作為一代劍仙,他已經很久沒有過情緒波動了。但作為然山派上任掌門,雖已退位歸隱,可閉關衝擊心法新階後,出來看到的卻是自己曾經的覆滅,他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

“看樣子,又有人要死在你之下了,逍遙。”葉鉉對著自己手中的劍說道,然後內力催動,御劍而行,向著青州而去。

回少林的路比去的時候要更廢時間。我一個人什麼事情都好應付,三十多人什麼事情都不好應付,一來一去趕回少林已是一個月之後了。好在關嶷和雷徵是兩個話癆,有他們一起作伴旅途倒也不漫長。

雷徵雖然自己不怎麼講究,但做飯的手藝確實一絕。這一路下來我的胃已經被他征服,但直男的心是不會被征服的!關嶷也在休息之中給我們展示了一下他為什麼能以無刀為名揚江湖。很簡單,他刀術一般,但刀是真好。

他用的刀刀刃以和田玉鍛造,晶瑩剔透,幾近透明,因此被稱為無刀。玉有靈性,很多戰鬥當中不是關嶷在舞刀,而是刀在指揮他。雖然我對於這把刀垂涎三尺,但我知道關嶷如此大大咧咧,還能在江湖上活到現在,自身功夫肯定不像他自己描述得那般不堪。以我現在三百都不到的戰力還是別痴人說夢了。

另一邊,無劍與他並不相同。江湖上的無劍指的是一獨行俠,王丹,他善使的武器是一把沒開刃的巨劍。這兩個人的風格迥然相反。關嶷是功夫不夠,裝備來湊。王丹的裝備不好,功夫來補。他出身武當,心法、劍法皆是大成,殺人全靠一身純陽內力。常規劍刃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內力,因此他便選用了現在樸實無華的巨劍來做承受武器。不靠劍刃殺敵,而靠接觸之後巨劍傳導內力把敵人由內到外震碎。

我心說要有那麼一把巨劍也不需要內力了吧,把敵人砸死不就好了。

進入這個試煉之後我別的沒幹,竟在騎馬了。我苦思了很久為什麼敵人要以這種順序來滅絕門派,講道理三個門派的覆滅已經能展示出初步的規律了,但對方先滅東北空桑,再屠西南百花,轉回頭來解決海岱然山,怎麼看都沒有規律。

截止目前我們對於敵方一無所知,見過他們的全都已經變成死人了。我不禁有些抓狂,這種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屬實讓人壓力山大,卻又無法破解。

為了抓緊時間,我們選擇晝夜強行軍。在秦嶺中的某晚,我正趴在馬背上揉著屁股哼唧,突然兩隻兔子被我的馬驚著了,分頭逃竄。“…”我看著兩隻兔子愣了一下,然後腦袋中靈光乍現。

正所謂雙兔傍低走,誰能辨我是雄雌?

很可能,從一開始我的思路就是錯的,三個門派的滅門壓根就不是一個人做的,而是兩個人做的,一人在南,一人在北。北方的敵人滅掉空桑後便如我之前所預料的一般趕到海岱半島解決了然山,南方的敵人以百花起手,按照就近原則來講吓一步便是璇女峰。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但是,少林,危!

我在想通的同時也驚出一身冷汗,兩個足以匹敵門派的戰力,這是相當強大敵人啊,就是不清楚他們是不是站在一邊的。如果他們是一夥的,那我們在這個試煉中已經浪費太長時間了。

“真是好久沒回中原了呀。”關嶷在馬上伸了個懶腰,但臉色瞬間凝重起來,“等等,我聞到了空氣中的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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