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夜房事

除了必要的照明設施外,我把其餘所有用電設施的插頭全部拔掉。像收音機這種裝置在通電情況下雖然不太可能有什麼殺機,但按照恐怖片的一貫套路,深更半夜突然而然鬼叫兩聲,放出幾鄉村民歌擾人心神也會讓人相當不爽。

處理完之後我坐到扶手椅上,掏出一根駱駝香菸點著抽上。“喂喂,在女士面前抽菸可是相當不紳士的哇!”可徽脫掉鞋子,盤腿坐在床上,不滿道。“沒得辦法。”我翻看起桌上放置的一大堆材料,這是進房前經理塞給我的關於14o8房的各項事件的剪報整理。“沒有煙陪伴,熬夜是不香的,您忍忍吧。”我抖了抖菸灰。

可徽翻了翻白眼,不多做言語。“要是困了就睡。”我接著說道,“今晚反正我會守著,要是不想睡就看看這些提神。”我隨手把一個筆記本甩到床上。

“打掃衛生的女傭精神失常,跳窗自殺?”可徽饒有興趣地翻看著資料。“搞不好後半夜你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一個胖大嬸正努力鑽過這狹小的視窗。”我半開玩笑道。“都過去那麼久遠了怕是早就轉生為人了。”可徽不屑道。“哐當…”她話音剛落,被我確認關死了的窗戶嘎達一聲,窗栓莫名其妙自動彈開。

我謹慎地靠前檢查後現並沒有什麼異常,便重新合上了窗栓,聳了下肩。可徽見狀吐了下舌頭,不敢多言語。

“這房間歷史夠悠久的啊,死的人能從五道口排到西直門了。”我通透看完所有資料後,吐槽道。可徽沒有回應我,我看了她一眼,現女孩已經躺倒在床上,筆記本蓋住她的臉,身體微微起伏,估計已經入睡。我輕笑一聲,再點著一根菸,同時隨手抄起幾張剪報當扇子用。

此時屋裡熱得離譜,估計就像電影劇情一般中央空調故障了。但我不想為這事瞎折騰,反正也就一晚上熬一熬就過去了。“只是,這熱得就尼瑪離譜啊。”我抹了把額頭上滲出的細汗,“要不開窗通通風?不行,從劇情來看房窗是能不動就別動。”

我深吸一口煙,看著飄散的煙霧愣了一下。“不對!”我腦袋裡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房間熱可以接受,但為什麼我的眼睛有被煙燻的感覺?難道還是是我自己點的煙造成的嗎?”

就在這時,我的小腿上傳來了灼熱的燒炙感,我徑直睜開眼睛,從扶手椅上跳起。我身前的地毯正在燃燒,其上散落著大量紙質剪報,上面印著的人臉在變成黑灰的同時似乎在死死盯著我。

“喵的!”我沒算到自己竟會不知不覺睡著,估計是一個沒注意,菸頭掉落到了地毯上的紙張上,引了這場小火災。我快打滅自己已經燒著的褲腳,連蹦帶跳衝進廁所裡,抄起一個盆子放在水龍頭下接水,但從中流出的卻是猩紅的液體,從味道來判斷是血無疑。

我左手把控盆的平衡,右手使勁扇了自己一巴掌。“嘶…”我疼得呲牙咧嘴,不是臉疼,而是正在自行癒合的斷骨在這一擊下打回原形。不過在這直衝腦幹的痛楚刺激下,我的眼前恢復了清明,盆中的液體變回了清水。

我連續潑了兩盆水才徹底滅掉了地毯上的明火。好在我及時醒了過來,窗簾尚未被引燃,不然可就麻煩了。“哈哈…”我坐回扶手椅上,喘勻呼吸,“可徽,我道歉,以後我不抽…以後我不在你面前抽菸了!”我開口道,卻沒有接收到任何回應,屆時我才現剛才我上躥下跳,雞飛狗跳,可徽竟毫無反應,似乎仍在沉睡。

我衝到床前,可徽和我之前印象中一摸一樣,平躺在床上,筆記本蓋住了她的臉。我抓起筆記本扔到一邊,看到了可徽的臉。她壓根沒有閉上眼睛,眼白充血導致雙眼血紅,瞳孔已經開始擴散。

“臥槽?”對於醫學急救知識十竅通了九竅,剩下一竅不通的我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可徽!可徽!”我使勁搖晃她的身體,卻未能讓她清醒。“哈,既如此,得罪了!”我抱起她跑到廁所裡,開啟噴頭調成冷水對著她的臉猛衝,在水流刺激與嗆水的痛楚中她的意識被拉回了人間。

“咳…咳…”可徽的氣管中嗆入了部分水,但眼中的神彩已經回來了。“直男叫.床服務,好用。”我輕輕拍打她的後背。“臥槽臥槽!”可徽心有餘悸地說道,“差點玩完!”

“我真好奇,您經歷了什麼啊?”我扶著她坐回床上。“我正躺床上看資料呢,突然間有隻黑手打破窗戶探了進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它攥住了命運的脖頸。”她撫摸著自己的頸部說道,“它想把我拉出窗外,我死命掙扎,正當氣力不濟時,突然下雨了…”可徽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會在我臉上撒尿了吧?”m.netet

“究竟是什麼樣的生活經歷讓你有了如此齷齪的猜想啊喂?!”

“家裡長輩說過,童子尿辟邪啊!”

“…”

我看著一團狼藉的房間,心說明天該怎麼和經理解釋呢?算了,懂的都懂,無需多言,賠錢就好。床頭櫃上的收音機的電源不知何時又被插上了,或者說我最開始拔掉電器電源的記憶本身就是在夢裡。收音機螢幕上顯示著的紅色的時間剛過十二點,這一夜,還長著呢。

“咚…咚咚…”砸門聲響起,我和可徽對視了一眼,都感覺此事必有蹊蹺。在尋常酒店住宿晚上十二點有人敲門,最好別開門,門後很可能是一隻花枝招展的雞和幾個彪形大漢等著跳你。而今在這間鬧鬼房中有人敲門,估摸著非姦非盜,八成是鬼來串門。

“蘇…蘇…開門,開門!”輕微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外飄來。“好像是菲斯老兒的聲音!”我仔細判斷之後說道。“對老人家尊重一點。”可徽戳了一下我的肋間,提醒道。

我不屑地笑了一下。

“門外可是是菲斯?”我跳下床,抄起茶几上的菸灰缸,“可徽,準備好,要是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就跟我一起揍它丫的!”

我透過貓眼掃視了一番,現在拍門的正是菲斯。他一臉焦急,額頭上滿是大汗,似乎真有急事。

我抓住門把手,往下一摁。有些鏽死的門在我稍稍用勁下便洞開了。“老菲啊,有什麼事要這麼晚來擾人春夢…”我愣在原地,剛剛從貓眼看外面還是還是正常的走廊,開門之後卻變成了一堵磚牆堵住了門口,這樣一來就等於把我和可徽封死在了14o8房中。

“蘇翎,開門,蘇翎,你在不在?”菲斯的聲音愈清晰,但我和他之間,與人世之間,卻被無形的力量完全分割開來。

“行吧,看樣子我們只能安穩地先認真完成支線任務了。”可徽見此,苦笑道。我不置可否,出不去那就只能擱房裡待著了唄,就是不知道這間房還會整出什麼么蛾子。

“你們永遠別想逃脫。”雖然沒人開啟收音機,但卻有一痛苦尖利的聲音從中竄出。“你們將成為,地獄的祭品!”

“所以說還有好幾個小時咱幹些什麼呢?”

“下五子棋吧。”

“沒棋呀!”

“笨啊,筆給我,像這種畫出來不就好了嘛。”

眼見沒人理會自己,收音機竟氣急敗壞,頗有些慍怒道“戲弄我?你們怕是還沒搞清楚自己的窘境!”

在它的顯示屏上,時間竟開始飛地倒流,最終回到了九點零一,夢開始的地方。

喜歡夢魘輪迴請大家收藏夢魘輪迴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