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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倖存者

一般在實戰中遇到這種情況,基本已經可以判負了。如此一來,敵方進可擰斷我的手腕,退可卸掉我的右臂,無論哪種選擇原理上而言我都沒有有效的反制手段。

但人的試煉者體質幫我解決了這一問題。

我輕笑一下,右臂掄圓猛得力,黑影來不及收手,反被我徑直摜倒在地。我乘勢而上,騎在他身上,手中匕死死抵住黑影的脖頸。

“喲,這不是胡大哥嘛。”可徽的手電及時補上了光,讓我認清了胯下之人,“這個時間點不好好守著營地跟著我們幹嘛啊?”

胡坤臉上浮過一絲猙獰,但迅消散。“老弟,誤會了。”他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晚上叢林裡危險,我害怕你們遭遇不測便緊跟保護,不過現在看來單論身手你可比我靠譜多了。”

我冷笑一下,跟隨保護?騙鬼去吧!剛才這貨都摸到我身後了,若非我提前出手怕是得先著了他的道。不過也可以理解,對於我們三個外來人,作為王珍珠的保鏢他自然會有所提防,現在有現我們與第一支隊伍成員的屍體扯上了關係,那份不信任更是隨之增加了。

現在跟王珍珠他們鬧翻臉並不合適,我從胡坤身上下來,賠笑道“那還真是不好意思,有勞胡大哥費心我們了。”也不管他信不信,我把現屍體的前後經過都告訴了他。

“原來是這樣啊,”胡坤自然不願意讓我們在附近繼續瞎轉悠,便開口道“我們先回營地吧,等天亮讓董事長決斷下一步行動。”

考慮到胡坤跟著我們出來前可能和營地裡其他人透過氣了,我和可徽交換一下眼神,決定還是聽他這一回,一同返回了營地。

歸程並未花去我們太長時間。我們剛順著留出來的通道透過營地的警戒線,就遇上了扛著56式的張虎。他似笑非笑道“喲,野生鴛鴦被抓回來咯?”

“辛苦張兄了,你去休息一會吧。”胡坤說道,“天亮可就有事幹咯。”在南方叢林中無法奢求安穩的睡眠,但舟車勞頓之下在這難得的休息時間每個人還是會乖乖躺著,等待著並不存在的睡夢到來,其實就是已經累到動都不想動一下。

靠譜的胡坤直接一夜未睡,確保王珍珠起來後第一時刻就能得知溪流上游的情況。之後王珍珠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催促著大家十分鐘內解決了早膳問題,然後留下林洱與李秘書看營地,剩下人沿著我們昨晚的路徑緣溪而行。

此類公司的醜聞王珍珠自然不想廣而告之,因此身為外人的林洱被留了下來。李秘書則是因為自己身體素質不行,帶上他反而會拉低隊伍的行進率,乾脆也留下看營地算了。臨走前,胡坤把手槍交給了李秘書,提醒他有事就開槍,哪怕打不中目標槍聲也足以嚇跑一般的野獸了。

按照王珍珠的意願,我們三個也應該留下,可問題是作為新世紀的青年叛逆是我們驕傲的標誌,我不聽她,執意要跟著。最後在胡坤的勸解下王珍珠才勉強同意。

當太陽完全升起後,王珍珠也見識到了兩具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臉色蒼白。我估計她的商人思維應該是在盤算著這件事該怎麼交代才能保全美得公司的名聲。

之後我們在附近擴大搜尋範圍,最終在湖的另一邊不遠處的一片林間空地上找到了第一支隊伍的營地,裡面躺著另外四具屍體。其中兩個人腦袋上多了槍眼,倒在篝火灰燼邊,另外兩個人則死得相當纏綿,一人正趴在另一個人的身上咬住他的喉嚨,同時他的腹部也被底下的人用砍刀劃拉了一道口子,流出來的腸子裡已經住滿了蛆蟲。m.netet

“這他孃的就是一場屠殺!”張虎目瞪口呆。“看這情形造成慘劇的原因就是第一支隊伍的自相殘殺了,”我分析道,“但為什麼呢?營地被設定在了這附近說明剛失聯那會他們還在正常行軍,準備走最近的路線去找大本營,結果在一天後卻生了慘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即使這裡的環境讓人身心壓抑,但也絕不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非要拼個你死我活才對。”

“一共六具屍體,還少一個…”王珍珠面色陰沉地彷彿要下雨一般,“祁廉善呢?”第一支隊伍一共七人,全是大老爺們,現在還差領隊,美德集團副總祁廉善不見蹤影。

“砰…”“嘎…嘎…”彷彿悶炮一般的聲音驚起了林中鳥。“這是槍聲被樹林掩蓋的聲音!”胡坤經驗豐富,“營地那邊!小李他們可能出事了!”

我們頓時焦急起來,雖然不知道有幾個人是真心擔慮留守營地的隊友安危,至少就我而言,優先考慮的是囤放在營地的物資別給人端了。緊接著不久,又是連續幾聲槍響,然後我們之前設定的警報器響了,這一片叢林的生靈徹底不安寧了,拖家帶口慌亂逃竄。

本身我們在叢林中行進度就受限,現在還有王珍珠在拖後腿,實在是快不起來。我很想說要不董事長您擱著等我們一會?但現在並不知道營地被什麼人所襲擊以及第一隊到底經歷什麼,想必王珍珠也不願意獨自冒險,肯定會選擇和大部隊一起行動。

當我們趕回營地時,看到了警報器光影效果掩映下李秘書的屍體。他仰面倒在地上,身上有數個槍孔,雖然身體還在抽搐但已經沒有搶救的可能了。

距離他不遠處的營地中央,一個穿戴著與我們同樣裝備的身影正雙手握著一把鋼刀,狂笑著不斷往下劈砍。見我們到來,他轉過臉來報以微笑,右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樣東西,然後拋將向我們。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隊伍配備裡沒有手雷,我可能就抱頭鼠竄了。

林洱的頭顱摔在地上彈起,然後滾向王珍珠。胡坤在它觸碰到董事長之前用腳踩住,大聲質問道“祁副總,你瘋了嗎?”這個在我們營地中大開殺戒的人便是第一支隊伍中唯一的倖存者,祁廉善。

“老子沒瘋!”祁廉善吼道,“瘋的是這個世界!”他從腰間掏出一把54式手槍,對著王珍珠扣下了扳機。

一切生的太快王珍珠壓根來不及反應。“咔…咔…”空膛聲說明他的手槍中已經沒有子彈了,怕是全被李秘書用肉體吸收了。“你…你個瘋子…”王珍珠驚怒交加,“乾死他!”

“抓活的!”我急忙打斷道,並在兩個民兵遲疑不定時便衝了過去。“哈哈哈…”祁廉善揮刀朝我面門砍來,我側身避開,同時左手一把抓住他的喉嚨,藉助衝鋒的勢頭徑直將他摜倒在地,和我滾做一團。他胸口放著一堅硬物體,硌得我生疼。

幾乎跟我同步,劉為先也趕到,對著祁廉善持刀的右手使勁一踩。他不會奪刀術,只能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解除敵人的武裝,徹底解除。

可徽取出隨身攜帶的登山繩,在我們的幫助下成功把祁廉善給縛住。其間劉為先一個不留神被他一口咬在了肩膀上,連皮帶肉外加上好材質的衝鋒衣撕下一大塊,疼得劉為先眼淚都流出一半,大聲叫嚷著營地中有狂犬疫苗嗎?

“真是美味啊…哈哈哈…”祁廉善沒有咀嚼便把嘴中的血肉衣料吞了下去。“究竟是什麼樣的變故,才能讓一個正常人瘋成這球樣?”我與祁廉善保持兩米安全距離,看著他陷入了思考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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