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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生者,剩者,勝者!

張居正站起身,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走到舞臺中央的話筒前,清清嗓子後說道“感謝大家百忙之中參加華夏神國第一屆麒麟計劃頒獎典禮,感謝各位試煉者的努力,感謝天帝的蒞臨指導…”

“欸,老張,”天帝半開玩笑地打斷道,“說正事就好,別點名批評我呀。”此話一出場下響起了笑聲,一向不苟言笑的張居正嘴角也微微上揚,這句話願不願意聽是天帝的事情,但說不說是他張居正的問題。

“總之,四個小時的精彩對決(試煉中與神界時間不統一)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映像,相信各位試煉者在這次麒麟計劃中都有了自己的收穫。”張居正聽話地把話頭引回到正題上,“但是,最終麒麟兒只能有一個,在這裡,讓我們恭喜最終的生者,剩者,剩者,來自冥府的試煉者,礁石。”

“艹,原來非我也,霸體技能牛批好吧。”聽到這我便對張居正後面的話不再感興趣,四下尋找可徽。此時她與我之間相隔兩個試煉者,正一臉沉重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眾目睽睽之下,我不敢太跳,只能先等頒獎典禮結束再去找可徽,詢問之前到底生了什麼。

接下來礁石被請上臺表獲獎感言,這可憐孩子可能壓根就沒想過自己會獲得最終勝利,講得那叫一個語無倫次,條理不清,惹得臺下陣陣哂笑。可惜,我準備好的天花亂墜的腹稿,沒有機會展現出來了。在麒麟計劃中,我第二名的身份,實質上與曹凜滄這種一出來就送快遞的,並無二樣。

“呃,在最後,我還要再次感謝我的引路人牛頭,感謝冥府諸位對我的照顧…”在短短五分鐘內,這是礁石第三次提出感謝了,似乎覺得並不太合適,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神界天帝等大拿對我的幫助也相當重要…”礁石真是竭盡全力來表明天帝只是自己講話中的附帶品,好在天帝也能理解,不會為這種小事為難他。

在表完教科書級的翻車獲獎感言後,礁石被天帝拎到了後臺,當然不是去批評教育,而是天帝為每個試煉者量身定做的特別獎勵涉及個人隱私,並不適合在眾人面前公佈。

天帝一走,場面就鬧鬨起來了。張居正資歷不夠,管管試煉者還行,對於一些前輩神位那是有心而無力,乾脆就當看不見,任憑臺下喧譁。我趁亂摸到可徽身前,關切道“你剛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我…應該沒什麼事…”可徽抬起頭,勉強笑道,“剛剛不怪你,我腦子裡突然竄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擾亂了心神,大概是在試煉中的一週過得太累了,接下來我得好好休息休息。”

可徽站起身,拍拍我的左肩,讓我不用擔心她,然後轉頭走出了會場。我很想跟上去,但我還有事要做。

天帝久未歸來,張居正忍無可忍後只能宣佈頒獎典禮到此結束,讓亂糟糟的各路神仙各回各家。戲運沒急著回冥府,如我所料一般揪上我前去給關帝聖君登門道歉。

“兩位放心,關某一生雖看不慣這些宵小伎倆,但亦能理解。在這最終決賽中,任何手段都是被允許的,只要能獲勝那就是好戰術,所以某不會苛責。”關羽給我們兩倒上茶後,摸著自己的長髯說道。

雖然就官職而言戲運比關羽要高,但就氣質上而言我覺得關二哥穩穩勝過不著調的戲運。關羽說話鏗鏘有力,底氣深厚。在他面前,戲運就像個小白臉。

“感謝關帝聖君的理解。”戲運難得彬彬有禮。“別別,哥,論神齡您可長於某,叫我雲長就行了。”在神界摸爬滾打久了,關羽不可能不知道禮數。

“嗯,但我看羅剎似乎心志受到了這次試煉的影響,要不咱把郭嘉殺了祭天吧,幫他解開心結。”戲運提的建議我可真是太喜歡了。“志才兄言重了。”關二哥紅的黑的臉上浮起一絲笑容,“這事某來辦即可。都是習武之人,羅鞏不至於如此脆弱。有某的開導,他定能早日再次拾起自己的武心。”

到關二哥那裡走了個形式後,我和戲運一道搭乘神界通道返回冥府。待在四四方方的電梯中,我忍不住說道“和人印度神國相比,咱這的神界確實寒酸啊。”“知足吧你,”戲運很沒有道德地在密閉空間中抽起了煙,還不給我一根,“你咋不說現實中華夏的生活可比印度好太多了。而且現在天帝剛上位不到半世紀,你得給他一點時間。”

“行吧,”我抽抽鼻子,煙癮上來了,“這一次有點可惜,沒能拿下麒麟兒的名號。”“無所謂,我並不在意,而且你也別裝了,不要以為一副可憐樣就有煙抽,我身上就這一根了。”戲運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我。

“切,”我收起嘴臉,“我確實也不怎麼在意最終的結果。反正我能做都做了,而且都做到最好了,最後吾計不成,那咋辦嘛?”“你這情緒還是沒完全恢復呀…”戲運抽完煙,把菸頭扔到地上心滿意足地踩滅,“要是真正的郭嘉,自身算無遺策,卻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早就跳起來罵娘了。”

我聳肩不再言語,因為這話我沒辦法接。我現在更關心另一個問題,可徽。她說她之前眼前湧現出莫名其妙的畫面,難道說她關於前生的記憶逐漸鬆動了?

她前生叫啥來著?歸海可珏?

“任可珏,我個傻逼。”郭嘉的提示在我心念間響起,把我和他一起罵了。看樣子前世的可徽真是郭嘉的逆鱗,縱使靈魂在沉睡涉及到這方面內容時都要詐屍起來糾正我。

“接下來你怎麼計劃的?”戲運問道。“反正麒麟計劃結束了,也沒什麼大事,我準備好好歇歇,把我該死的作息調過來。”說話間,我們已經回到了一殿,電梯門在提示音後開啟。

“第一,你現在難以入眠不是因為作息紊亂,純粹是靈魂強度模,殘缺的靈魂已經承受不住現有的質量了。”戲運在邁出電梯的同時說道,“第二,麒麟計劃是結束了,但對於你們來說,這只是個開始…”

七月帝都的天就像在下火一般,離開空調不到十分鐘便會汗流浹背。七月三日,本科最後一項集體活動,離校前聽院領導寄語,在大家五味雜陳的心情中,開始了。

“老蘇,我先過去了。”劉為先知道等下我要和可徽一起走,便像只孤零零的狗一般,自己往會場去了。我抬起手腕看了看錶,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可徽應該下樓了,便熄掉手上的煙,抓起手機準備出。

宿舍已經空曠了許多,我們的行李大多已經收拾好。楊遠的東西已經不在了,他一大早就溜了,最後一次翹了集體活動。楊遠沒有考本校的研究生,這一別,恐怕以後很難再見。

我走過一片狼藉的走廊。這幾天保潔阿姨們累壞了,她們想象不到我們是怎麼在狹小的宿舍裡藏下這麼多垃圾的。其他人大多已經趕往會場,周圍空無一人,但我彷彿還能看到那些嬉笑打鬧的身影,聽到粗俗的笑話與罵孃的聲音。

“多麼美好的時代呀,終究過去了…”我長嘆道。很多人等到畢業以後才意識到,其實自己一生最難以忘懷的時間段,正是大學這四年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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