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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詩詞刻痕

我們十個老同學似乎也很久沒見過了,話匣子一開啟那叫一個眾說紛紜。我和龔苾霏插科打諢,打著哈哈,很快便收集了不少情報。藉助作家的想象力,我很快便基本理清了每個人的背景,不過其中還有很多存疑的地方需要後面逐一驗證。

奇怪的是好像每個人都在這裡生活過,但大家對這一點全都不提及。一般人進到陌生的小樓中不會這麼快便能適應,而這些人似乎對於物件的擺放心知肚明,從而得心應手。舉個栗子,周麗說需要碗來盛菜,李娜娜無需尋找,直接就能開啟相應碗櫃拿出她需要的東西。

敲門聲這時響起,我走過去開啟門,龔苾霏站在門前。“蘇翎,吃飯了,非要我再說第二遍嗎?”她無頭無腦地補充了一句,我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在我開門前龔苾霏已經叫過我了,因此可以得知,這小樓中各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

“隔音挺好的。”我也給了龔苾霏反饋,感覺我們兩就像敵特監視下的黨員,竭盡腦汁傳遞各種情報。旁邊張柯在敲班長房間的門,意在叫他吃飯。

無人應答。

我和龔苾霏對視一眼。“咱先下樓吃飯吧,”張柯無奈道,“班長應該還在忙,他不喜歡被人打擾,我不想捱罵。”看樣子這個班長性格有夠惡劣的。

在案件生前我不想過多幹涉劇情展,因此不多做言語,帶頭向樓下走去。此時餐廳中菜品已上桌,十個熱菜,六個冷盤,還有幾瓶開蓋的老白乾,在孤島上能有如此豐盛的晚宴實屬不易。

“蘇翎,老了?身子不行了?”黑胖子王生碩笑道,語氣中絲毫沒有關切的意味。我剛剛上樓用的藉口是飯前要吃藥,此時也無法反駁,只能抽搐嘴角,表現自己的無法克說。

“班長呢?”林麗見只有三個人下來,問道。“他估計還在忙,”張柯無奈道,“他那個人你們又不是不瞭解,隨他去吧。”“說好休假期間不碰工作的呢,班長也太能破壞氣氛了!”李娜娜不滿道,她自己沒有工作,自然能夠沒心沒肺地說出這種話。

“沒事沒事,”周震圓場道,“反正我們還有一週時間呢,明天再讓班長做檢討,深刻檢討,我們先吃著喝著,別等他了,鬼知道班長要忙到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頭頂上的吊燈有些昏暗,大概是上了年紀的緣故。在這棟小樓中水電倒是不用操心,院中有柴油電機,如果我們只是常規用電的話功率足夠。至於水的話在屋後有泉水,透過水泵引入樓中。這孤島上人跡罕至,沒有重工業,因此也不用擔心汙染,無需淨化環節,天然水可以直接使用。

大家貌似對於這個班長的秉性十分了解,竟沒有人想要再去叫一遍他。當我們落座後,晚宴便在熱烈的氣氛中開始。“來,老同學們,走一個,敬四班!”周震不等大家動筷子,直接提酒道,一看就是酒場老手了。

我小心謹慎地聞了聞杯中的酒,確定沒有苦杏仁之類的異味後才一口飲盡。要是試煉甫一開始我就先被毒酒送走,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嗯?”我放下酒杯時注意到自己身前的桌面上好像有人歪歪扭扭地刻著字。我將碗筷拿起,眯起眼仔細辨識了一番。

“一個好孩子,無依又無靠。

心中情愫生,前路有知己。

一對小情侶,花間月下親,

相看兩不厭,對影成三人。

三位好朋友,相伴共成長。

前道阻且長,落花時逢君。

四位好朋友,互幫且互助。

芳草碧連天,兄弟來相見。

五位好朋友,拾柴火焰高。

夕陽山外山,相識並相交

六位好朋友,相約於未來。

勇攀向高峰,與君見於頂。

七位好朋友,無為在歧路。

感傷離別意,得卿伴在旁。

八位好朋友,息息相關連。

春風復來時,王孫得以歸。

九位好朋友,感情同手足。

滿園深淺色,紅杏依偎伴。

十位好朋友,相約不分離。

陪隨行舟去,恰同學少年。”

“什麼鬼啊…”我嘟囔道。在阿加莎女士的無人生還小說中,也撰寫了一童謠,來預示接下來要生的事件,其實就是兇手給眾人想方設法施加心理壓力罷了。但這個試煉中給出的這長詩卻讓我一頭霧水。

雖然這詩大部分都是改寫的經典詩詞,所以讀懂是沒問題,關鍵在於我不知道它內涵了什麼意思。貌似它是在講十個好朋友之間的關係之鐵,但這和此次試煉的主題完全相反呀。我承認,這一波我層數不夠了。m.netet

“嗯?”我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現餐桌上熱烈的氣氛戛然而止了,然後猛得意識到自己剛才不經意間好像把這詩給讀了出來。這也是我現實中幾年前高中留下的習慣,說不上好壞,看詩詞時會不自覺地讀出聲來。

我仍記得當年自習課上在看華夏某古典文學著作時,自己不經意間念出的“二八佳人體似酥,胸前一對白乳珠”,讓自己成為了班中怪叔叔級別的存在。

“怎…怎麼了嗎?”眼見氣氛有些凝重,我開口問道。“嗯…蘇翎,你沒事念這詩幹嗎?”林麗面色十分不好。“哈?這詩怎麼了嗎?”我指著桌面說道,“這是刻在上面的…”“我們當然知道是刻在上面的,過去的事你就非要再提及嗎?”王生碩重重敲了一下桌子,憤怒道。

“好了,小碩。”周震急忙勸解道,“蘇翎,你是不是已經忘記那件事了?”“哪件事?”我可不是忘了,是壓根就不知道,現在巴不得周震給我講講。

“算了,忘了最好,這種事還是不要再提起了…”周震並沒有上套,“來來來,老同學們,咱再走一個…”

我開始一心二用,一方面在配合周震努力把已經冷下去的氣氛重新搞起來,不過收效甚微,似乎每個人的心情都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另一方面我開始逐字逐句地分析詩中每一句乃至每一個字,想當年我語文高考對付古詩詞賞析時都沒這麼認真,因為那給出的材料實在是太簡單易懂了。現在,哪怕我把它用英文翻譯一遍也看不出有什麼隱含的意味。

“等等…”我突然想到自己忽略的一個點,我一直在逐字逐句地分析,卻忽略了整體性。從唯物辯證法來看,整體與部分是相互依存的。如果每段詩代表一個人的話,倒是可以對號入座,比如說第九段的紅杏可以認定是那個婊子一般的李娜娜,但憑藉這個很難得到什麼有效的結論。

原著中的童謠是從十人一步步減到一人,而這詩卻相反,是從一個人逐漸增加到十人。“如果說十段詩代表了我們十個人,那寫詩的人是誰呢?”我自問自答,“試煉介紹中提及的齊筠嗎?”

“二十年前,一朵年輕的花還未開放,就已凋零。”

試煉介紹中的這一句,大機率指的就是可選任務涉及的齊筠!

“有點意思…”我笑了,本來我覺得這個試煉的案件難度不會特別大,大機率和無人生還的劇情一樣,只要動動腦子死幾個人鎖定兇手手到擒來。每一場兇殺案,兇手都會留出破綻,沒有完美的犯罪,只是辦案人員找不找得到線索罷了。

而如果我一次沒找到,那就等下一個受害人出現再說就是了。刨掉我、龔苾霏以及兇手,總共有七個人要被幹掉。如果短時間中七場謀殺還不足以讓我鎖定兇手,我這16的智商可以拿去餵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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