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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泔水沐浴

“遊戲結束!”霍夫曼輕蔑地宣佈道,只不過這句話不僅是宣佈可徽的死亡,也同樣適用在他自己身上。很快霍夫曼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在劉為先用鑰匙開啟門的同時,他身邊的幾盞探照燈尾部亮起了詭異的紅光。

霍夫曼的行動力在“電鋸門”當中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他立馬拆開身旁探照燈的後蓋,現了安放在裡面的c.4定時炸彈,本就陰沉的面色都快滴出水來。劉為先將鑰匙插入鎖孔這一舉動不僅加了木蓋的下壓,亦遙控開啟了這間房間中的炸彈。

此時計時器上的剩餘時間,一分三十秒。

c.4與霍夫曼自己製作的簡易炸彈不同,結構要複雜的多,這讓他很快便判斷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自己無法拆除房間中總共六枚的c.4炸彈。“豎鋸,勞倫斯!你們他媽的想幹什麼?”霍夫曼怒吼道,同時快步衝到房門前,用力按壓著門把手。但與吉爾·塔克遇到的情狀類似,房門紋絲不動。

“該死!該死!”霍夫曼一邊怒吼著一邊試圖將房門撞開,只是他也清楚,電鋸門設計的遊戲從不可能被外力破解。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霍夫曼的求生意志極強,直到爆炸的火光將他吞沒時,霍夫曼依舊沒有放棄與緊鎖的房門做鬥爭。

我們剩餘三人從汽油池房間中離開後大概一分鐘左右,數聲沉悶的爆炸聲在我們身後響起,然後身邊的空氣都灼熱了起來,要是此刻我們還待在房間中哪怕僥倖躲過了爆炸的破片,估計也已經被油氣的爆燃烤成了八成熟。

在到達下一個遊戲房間的路程中我們經歷了一段陡峭的臺階,透過後我估算了一下大概高度下降了二十米左右,我們進入了防空洞的更深一層。臺階的盡頭是另一扇鐵門。試煉進行至此雖然我們三個倖存者在體力上沒有太大的損耗,但隊友接連在眼前被處以極刑讓劉為先和龔苾霏在精神層面上累垮了,因此他們兩已經沉默了很久。而我由於那該死的裂顎器想說話也張不開嘴,最後三人在詭異的沉寂中依次走進了鐵門中。

鐵門的自動關閉上鎖已經不會再讓我們有什麼反應了。這間房面積不算大,對應的出口相較於我們之前經過的鐵門而言十分厚重寬大,洞開的話估計都能擠進去一輛五菱宏光。面對這個大傢伙我們連試著推一推的慾望都沒了,這一看就不是僅憑人力就能開啟的存在。

“上面的幾間房只是防備一般的空投炸彈或者燃燒彈…”我思忖道,“這扇門的架勢應該是用來防核爆的。”不得不說“電鋸門”還挺會因地制宜,這間防空洞他們沒有廢太大功夫就廢物利用打造了一個用來考驗我們求生意志的遊樂場。

在房間的右側上方玻璃後站著我在這場對決中最不想遇到的門徒,沒有之一。阿曼達·楊穿著她那件標誌性的紅色短袖,環抱雙臂,把傲人的雙峰撐得更加挺拔,同時漫不經心地俯視著我們,滿臉玩味。

這個女人可怕就可怕在她設計的遊戲,大多沒有生路。其他“電鋸門”成員多少還是能認同豎鋸的理念,設計的遊戲哪怕再殘忍也不會完全剝奪受刑者的生路。這個逼女人純屬是出於對豎鋸的戀父情節才毅然決然地投入“電鋸門”大業當中,至於豎鋸那透過痛苦讓遊戲參與者找到生之意義的理念她是一點沒學到,或者說不在乎。落入她轂中的倒黴蛋,十死無生。

“你們好,‘暝天’的倖存者們,”眼見我們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阿曼達開口道,“我想和你們玩個遊戲。開啟你們面前大門的電路被破壞了,你們需要重新接好電路通電才能重新開啟它。”她用手指了一下掛在房間左側的一個足夠把身材矮小的人關進去的巨大電箱。

只不過這個電箱離地大概得有三四米的高度,要想整修阿曼達所說的大閘電路只能透過鑲在牆上的幾根歪歪扭扭的鋼筋爬上去。看到這個設計我又鬱悶了,這豎鋸是成心不想讓我參與到這三場遊戲中!我帶著笨重的裂顎器哪怕在平地上站不穩,遑論在這扭曲的鋼筋上爬上爬下。就算我僥倖爬上去了,只要我從鋼筋上騰出手來整飭電路,不到十秒鐘我就會重新與房間地面來次親密接觸。ap>

“你們需要的材料電纜我都在電箱裡面準備好了,”阿曼達繼續說道,“你們有十分鐘的時間。”她坐到身旁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顯然關於遊戲規則的介紹已經結束了。

但是阿曼達也沒有說出讓我們自己做選擇的話,這讓我不禁皺起了眉頭。聯立她平時的行徑,我完全有理由懷疑這場遊戲中我們壓根就沒有選擇。

只有死路一條。

那麼該怎麼死呢?我四下環顧一圈,沒有看到什麼明顯的機關,正準備抬頭找一找是否有上一場遊戲中木蓋板一樣的機關時,宛如醉鬼嘔吐一般的流狀物劈頭蓋臉地淋了下來。

“臥槽這他媽是泔水?這個瘋婊.子想用泔水把我們三個淹死?”由於實在太過噁心,我對阿曼達的稱呼又降低了一個等級。普通的新鮮泔水也就算了,關鍵澆在我們頭上的怕是至少已經走了一週的腐爛流程,我甚至看到某些食物殘渣上冒出了白色的蛆蟲。

“嘔…”劉為先直接吐了,在腐爛中又增添了一些新鮮的噁心。“老蘇…怎麼辦?我電路知識已經還給老師了!”劉為先邊吐邊問道。本來我還能忍一忍,看他吐得暢快一下沒忍住一口酸水從胃裡反湧回口腔。而我由於裂顎器的緣故沒辦法張開上下顎將酸水吐出,為了不讓酸水流進呼吸道里把自己嗆死我只能捏緊拳頭重新把它們咽回了消化道中。

不過這一場遊戲確實指望不上劉為先了。類比電路是我們大一下學期的課程,現在我們都已經考完研了,而且考研也用不上電路知識。就他那腦子用不上的資訊能儲存一個月就不錯了。至於我,目前更是指望不上了。

正當我和劉為先狼狽不堪時,龔苾霏大聲喊道“我去弄!我上學期剛做完工程訓練實驗!”她用手擋住頭頂不斷流下的汙穢避免流入眼睛裡,然後趔趄著朝鋼筋組成的梯子跑去。

我推了一把劉為先,指著龔苾霏示意他過去幫忙扶一下以免龔苾霏摔下來。劉為先點頭,然後一邊吐一邊朝龔苾霏走去。我想了想還是又把他扯了回來,他這個狀態過去不是幫忙而是在添亂。

不過好在電路箱附近天花板上沒有往下噴濺泔水,估計是阿曼達害怕電路淋溼後生短路。她雖然不會讓自己遊戲的參與者活著離開,但也不願意讓他們死於意外。阿曼達享受倒黴蛋死在自己設計的遊戲當中的病態快感。因此當下,阿曼達希望我們三個人在她面前被泔水淹沒的絕望中身亡,而不是簡簡單單被短路電死。

龔苾霏三下五除二爬到了電箱旁邊,完全不像是一個文靜的女學霸,倒像是一個善於爬樹搗鳥窩的臭小子。她花了一分鐘時間仔細理了一下電箱中的電路,然後抓起一根手指粗細的電纜開始往接頭上纏。

這間房中的泔水“降水量”很大,不多時已經漫到了我們的膝蓋。照這個度推斷,用不了多久我就能體驗一次泔水潛泳了。

很難說這和汽油潛泳相比哪個經歷更讓人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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