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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六章 股掌之間

“哈,司馬姐,難道你以為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我就會饒你一命嗎?”我冷笑著提劍追將而去,勢要在此解決司馬醴,但諸葛畿潑灑的滿地土泥實是噁心,嚴重拖慢了我和可徽的度。

“並不,”司馬醴喘勻氣後搖頭道,“我認輸了,算計這麼多,最後還是沒能奏效,我心服口服。之所以給你看這個,是因為我已經沒有惡魔祭壇了,這玩意兒也無法再補充了,反正以後用不了惡魔祭禮技能了,不如給你們共享一下,做個人情。”

“鬼扯,”我才不信司馬醴所說,“先不說日後之時,現在你手上至少還有一個祭壇,之所以裝得這麼坦誠只不過是想讓我放鬆警惕吧?”不過我心中仍有一絲疑慮,看了惡魔祭禮的詳細說明後,我承認這確實是一個強大的技能,但真值得“千載賢愚”費這麼大勁勾引我和可徽上鉤嗎?要知道司馬醴為了把戲做足差點連命都沒了,諸葛畿搞這麼聲勢浩大卻沒什麼殺傷力的技能也肯定要耗費不少精力。

惡魔祭禮雖然能瞬間剝奪其他試煉者的身體屬性,但也明確說明了對個人強化、裝備與道具賦予的屬性點無效。這樣一來就不可能把中招的試煉者完全變成白板,即使我和可徽中招,也依舊具備一定的作戰能力。如果說他們算計這麼多能瞬間造成“暝天”的減員那我完全能理解,單為惡魔祭禮的效果這麼搞完全不算賺。

“不過有可能他們這一招本來是為王子沐準備的,我們只是誤打誤撞碰上了,”我心道,“可惡的豬哥和死馬,你們竟沒有專門為我布個局嗎?看不起誰呢!”王子沐因為活性金屬的緣故在裝備上的花費遠少於正常的試煉者,多出來的點券全被他用來購買屬性點強化自身了。如果是王子沐吃了惡魔祭禮那他在面對“千載賢愚”時將會處在完全的下風當中,畢竟除了身體屬性他就只有活性金屬能打了,兒對於以法術輸出為主的“千載賢愚”而言活性金屬能吃掉的武器幾乎沒有,揮出來的作用也不會特別大。

“還是得小心,”我在心裡告誡自己道,“雖然司馬醴這個技能並不能左右這場團戰的走向,但平白無故把我們的屬性點送給司馬醴,怎麼看怎麼都是鉅虧本的買賣,這種生意傻瓜才做。”

司馬醴似乎真的放棄了抵抗,只是癱坐在爛泥中等著我們來收割。我四下環顧一圈,確定周圍再沒有其他祭壇才衝至她的面前。惡魔祭禮的動條件是試煉者身體的百分之八十必須暴露在祭壇之前,這也就要求司馬醴不能像趙錦婷把薰香爐埋在泥裡一樣埋伏,加之這附近幾乎全都覆上了諸葛畿倒騰起的爛泥,因此我和可徽暫時不用擔心她再一次動惡魔祭禮。

“等回空間我再道歉咯司馬姐!”我正欲揮劍砸向司馬醴,突然間天上飛過的一個人影,我以為是“千載賢愚”的什麼後手不由得停下了攻擊轉而戒備,定睛一看卻現是倉皇逃到天上的周穎,好巧不巧,她在此時再擋不住劉為先神出鬼沒的刺擊,動了風舞術騰空而起意圖拉開與劉為先之間的距離。

但在凌曦月的射程內,貿然飛到天上可不是一個好選擇。之前房區中複雜的環境能夠保護周穎不受狙擊,但現在她和凌曦月之間卻再沒有任何阻礙。

“嗵…”莫辛納甘槍聲響起,準確命中周穎。後者頓時如同折翼之鳥從空中墜落。“死了嗎?…”我並沒有等到空間的擊殺提示,“可惡,是有什麼保命的底牌嗎?”正常情況下像周穎這樣的脆皮捱上凌曦月一槍,加之從三十米的高空墜落,必死無疑,眼下卻出人意料地活了下來。不過在“千載賢愚”之前幾場的比賽中我沒有看到她有類似的技能或道具,應該是專為決賽輪新準備的底牌。

“沒事,這還有一個將死之人!”我再次斬向司馬醴,但這一次她臉上卻流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可惜,就晚了一步喲,老郭。”伴隨著她的嘲諷,兩個香囊一樣的物體從她身後的轉角甩出,徑直在我面前爆開。

“怎麼這麼慢啊?錦婷!”“抱歉司馬姐,豬哥哥弄得這滿地爛泥太難跑了!”“豬哥豬哥真是豬啊,這一仗老孃已經第二次差點死在他這沒有時間觀念的陋習上了!早晚要宰了他!”

“別硬抗啊!”可徽謹慎地後退了兩步,之前在沼澤中被離魂香折騰的經歷她還心有餘悸。“不要怕,追上去!”我壓低聲音說道,並不想讓司馬醴和趙錦婷聽到,“這次的薰香,藥效不會特別強!”

薰香師其實是夢魘空間中比較雞肋的個人強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如果沒有特殊的手段,製作的薰香都不說敵友不分了,就連薰香師自己都會中招,因此這個職業並不適合團隊作戰。但薰香師自身卻又缺少有效的即時輸出手段,單打獨鬥也是弱雞一檔的存在,所以走這個強化方向的試煉者少之又少,只有印.度神國那邊多一些,不過阿三更多是用這個職業的能力來進行祈禱,真正用於實戰的反而沒幾人。

趙錦婷則是因為自身經歷原因才選擇了這個強化方向。她出生在茶省一個小山鎮中,特產篾香,被譽為“華夏香都”。可惜的是趙錦婷自出生起就沒有嗅覺,對於家鄉的特產只能看,從未聞到過那所謂沁人心脾的香氣。雖然對於很多當地人來說這種香味早就已經聞慣了甚至聞膩了,趙錦婷卻始終渴望能夠親自用鼻子嗅一嗅,而不是透過他人的描述來體會。在成為試煉者後,她的嗅覺被引路人女神藐姑給治好了,因此趙錦婷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薰香師作為自己的個人強化方向,想要彌補前24年人生的遺憾。

只不過可惜的是她很早就認識了司馬醴這個“壞女人”。出於實戰考慮,司馬醴建議她最好多修習無色無味的薰香配方,趙錦婷雖然有些惋惜但還是聽了勸,以儘可能出其不意實現對敵人的攻擊。

現在趙錦婷是為了救司馬醴脫離我們的虎口才甩出兩團香囊來阻斷我們的追擊,若是藥效過強她和司馬醴也難免會受到影響。“還真是!”可徽在我身後驚呼道,“好像…沒什麼影響誒。”“咱們的身體屬性各減了一兩點,無傷大雅,”我應道,“就是他喵的,這感覺不太對呀,咱們好像在被司馬醴牽著鼻子走?”

“有一說一,確實!”看著司馬醴和趙錦婷手拉著手繞過了前面的轉角,可徽有些惱怒道,“這要是不把司馬姐宰了,咱‘暝天’可就真的是丟大人了!”我想到此時試煉外的戲運八成在和鍾馗或包拯或其他瞎幾把的什麼神位一臉幸災樂禍的嘲笑我“呀,可憐的郭嘉,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戲運個魂淡,”我沒頭沒腦罵了自己引路人一句,“可可,咱加快,追上以後也別搞什麼禮數了,直接砍了!”“就等您這句話呢!”可徽早憋著一股氣了,眼下總算有洩的渠道了。

我估計這城中還有“千載賢愚”設下的其他陷阱,但他們費盡苦心想引我們進套的不過就只是一個黑暗祭禮罷了,其他的想必不可能比這更牛叉,否則一開始把我們往那裡面逼就行了。念及至此,我放鬆了心中的警惕,努力跟上可徽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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