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伸手，一手一個的抓住她們的靈魂，天藍色的轉生眼，腥紅色的九勾玉輪迴眼，死死的盯著苦命老人。

“停手，想報仇，可以另外再找辦法，你若敢傷害她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對一個已死之人，並且執意要報仇的瘋子來說，任何威脅都沒意義。”苦命老人對雛田說罷，轉而對長公主道。

“穎妍，哦，對了，你現在是玉娥，不是的哦，你腦海裡的那些記憶，並沒有虛假，全都是真實的。”

靈魂狀態下，思緒混亂，整個失了方寸的長公主，赫連玉娥，聽到這句對她說的話，愣住。

“如果我繼續利用天道，維持這一虛假的天地，到頭來，便會如你記憶裡所經歷的那樣。”苦命老人道。

“我是用推衍之術，詳細洞察了你的一切，又將其化作記憶，原封不動的傳輸給你，讓你誤以為自己是重生。”

“我沒有修改，更沒有控制過你，會愛上她，是你自己的意願。”

聞言，玉娥張口，無聲的說了三個字，真的嗎？

苦命老人點頭。

霎時，玉娥釋然。

實話說，現在她的腦子，依舊是混亂如漿糊。

但，明顯事情不會按照她的想法去進行，除了順其自然，還能如何？起碼，她對雛田的愛與喜歡，是真的，這就夠了。

隨著玉娥的釋然，她的靈魂化作一道流，遁入虛空，雛田調動九勾玉輪迴眼的瞳力，竟都抓不住。

“九兒，安心，你並不會死，而是以另一種形式，永遠存活下去。”苦命老人道。

“不用努力就能得到永生，永遠陪伴在她身邊，並且，你可以成為她的一個殺手鐧底牌，幫助她。”

主動抱著雛田胳膊，不鬆手的小公主，忍不住看向他，說了剛才長公主問的那三個字，真的嗎？

“事到如今，我沒有欺騙你的必要。”苦命老人。

莫名的，小公主心底有種感覺，這位老人可以信任。

在佈局之前，倆女曾是苦命老人的弟子，哪怕記憶被洗的一乾二淨，某些本能，直覺，依舊殘留在靈魂裡，揮之不去。

這也是長公主會聽信苦命老人的原因。

“永生，殺手鐧。”嘴裡唸叨著這些，腦子亂亂的小公主，最後看了眼雛田，不知作何表情的她，選擇燦爛笑臉。

隨即，放棄內心的抗拒，靈魂瞬間化作一道流，步了長公主的後塵。

“…”雛田。

“看樣子，你是當真動了心，喜歡上了她倆，這就好。”苦命老人放心的道。

“不用說什麼不會幫我報仇，或是你要毀掉那件至寶，釋放出她們。”

“這些未來可能出現的時間線，我都透過推衍之術，提前預知，並有針對的做了準備。”

“她們與至寶是一，你毀了至寶，就等於殺了她們。”

“至寶出世時，引起的動盪，會招來那些異人，他們不會放過任何特殊，特異的能量。”

“一切都被安排好的感覺，我知道很不好受，也不奢望你能諒解，可惜我已經死了，不然，倒是能讓你折磨幾年，出出氣。”

說話間，虛空震盪，空間呈螺旋狀扭曲。

於中心處，出現一個漆黑深邃的口子，無形的波動，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將這些變化看在眼裡的雛田，眼皮微微抽搐，手指不受控制的在抖。

想把苦命老人給碎屍萬段，千刀萬剮。

偏偏人家老早就掛了，面前這位，不過是個虛影，不管他，自己便會消散。

這種有氣沒地方出的感覺，無法言喻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