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裡的碎語和那女鬼的呼喊失去了迴音。她仔細聽了一陣,似乎那女鬼放棄了追逼。這才喘著好好的平息了一下。
房間裡空氣混濁,夾雜著腐爛的書本味道。
殘損的書架上擺放著各種書籍,縱深感非常強烈,一眼像是望不到邊。有一條通往二樓的樓梯,樓梯旁邊放置著一口巨大的時鐘。時鐘的指標停在了十二點整,指標上也結滿了蜘蛛網,應該是停了很久。
地上散落著很多舊書,有一張黃的黑白照片。她彎腰拾起,在昏暗的月下辨認。
那是一間古屋的原貌。混雜著明清時代的建築特色。琉璃瓦的運用非常的多,蔣雅南推測這可能就是古屋的外圍。
在古屋的外邊草地上,矗立著一隻稻草人。拍照的人似乎不想以古屋為重點,只把稻草人拍得很清晰。
稻草人被塞得鼓鼓囊囊,像是裡面真的有什麼東西,這讓蔣雅南感覺到一種孤獨的不安。
沒了秦子騫,這讓她感到有些無助。這裡的窗戶都關閉的很緊,外邊呼呼的風聲穿過門窗,都沒有出聲響。
女鬼沒有追來,證明這裡還算安全,要是秦子騫奔出房間,應該很快能找到自己才對。
臨近的書架邊上,生鏽的圖釘訂著一張印有警局標誌的通緝令,奇怪的是沒有照片,只是寫了一個叫2o歲叫米蘭的女孩,是名揹著諸多人命的縱火犯。
時間是88年7月,也就是說,這個米蘭活到現在,也應該有五、六十歲了。蔣雅南摸索到了牆邊,這才現,門窗四角都是釘死的。難怪風吹不開。透過縫隙,隱約可見後院的木樁和射擊用的靶環。
像是個簡易的靶場。誰會在這個地方練習射擊呢?虛村這個地方還真是奇怪。
站在樓梯口的她,還未上樓,腳下踩到硬物,低頭一瞧,是一本還算乾淨的日記。當她拾起,聽見二樓傳來咚地一聲,一切就又安靜下來。
是書掉下來了吧。她做了一個深呼吸,不願再去深思,弄得自己神經兮兮。
日記開頭的第一句,和那本見過的沒有區別。都是兩條警示,進村者必要抱著已死的決心和雙腳不要衝著村西。
蔣雅南皺起秀眉,這兩句明顯有著強烈的矛盾。既然進村意味著死亡,為什麼雙腳不要衝著村西,像是對人說,你要決定死,也不能用下面的方法去死。
與那本日記的不同,這上面的內容足夠令自己心驚。
“不知為何,隨著調查程序的展,我的心也越來越忐忑不安。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是,我真的不想來參加這次調查。
我不想到那個宅邸去,但這是我的工作,就算再不情願也沒有辦法,不能僅僅因為自己的預感而讓老闆掃興。
畢竟他們還不知道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所謂的加油站,只不過是幌子,他們更看重的,是礦洞所驅使的最大利益。
隊伍在這裡只逗留兩天,就要進礦洞了。但願不要被他們現。”
蔣雅南看完了第一頁,想起了蕭元愷做的地質調查員。
難道這是他留下的,可是字型一點不像......
她眯起眼睛思索,兩年前這裡提出建設加油站,然後到他失蹤,報紙上根本沒有提到其他隊伍,只是輕描淡寫說是失蹤了一個調查員,這應該是那個被救出的調查員的筆記。
這個調查員也帶著個人的原因,或是懷有其他的任務。
這麼想著,她又翻開第二頁。
“我在玄關附近的鏡子前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色裙子的長少女。她的手腳都綁著繩子,當她走動時,那些繩子也像是有生命力一樣舞動著。她同我說話,我知道了她的名字,這個房子果然有問題,但是給蕭元愷說,他卻因為沒有看到而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