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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米氏古屋

“這老小子裝瘋賣傻,果然有一套。”秦子騫讚了一句。

“小子,不管你身邊的是個什麼東西,我也不在乎,虛村這個地方,我比你還熟悉,就是閉著眼睛,也知道前面的路怎麼走。老子能活這麼久,靠的就是在閻王嘴裡奪食!”齊天養看著蔣勇和蔣雅南,眼神飄過一絲落寞,卻又變得陰狠。

“我曾經想過漂白,做個好人,但是沒有機會。如果不裝瘋,我夠槍斃幾次了。”他繼續說著,“我一輩子,自從在這裡挖過礦,就一直跟這裡較勁。蓋間診所,本想暗度陳倉,把祭壇附近的黃金飾物都帶出來,可是都失敗了。虛村之後的消失,讓我想盡了辦法。”

“你們也再查,蔣勇,那個進我公司的年輕人,就是臥底,對嗎?”

“王八蛋!你送他去死!”蔣勇罵了一句。

蔣雅南這才醒悟,原來父親一直勸自己進入警隊,是為了這個!蕭元愷不願考研,其實是入了警隊!

那本留下的日記,不是說了帶了任務嗎,兩人都是警察!

“我帶了一對男女,雖然是童男,但是沒有童女,也進來了。這是一件奇怪的事,說明了古屋的東西正在轉強,如果這個村子再度變成實體,只怕整個村子百鬼夜行,就再也拿不到黃金了,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你們得配合我,給我留下一條活路,我有錢去了海外,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齊天養,你當年做了什麼!”蔣雅南問道。

“我認為那個破石門,可以炸掉。”

“可惜了,我們也進不去。”薛弘濟眼睛閃著光芒,自己身為仙官,這人追求金錢財富,死後自有惡業磨,自己只除鬼,不能害活人的命。

“你們對付惡鬼,剩下的交給我!”齊天養笑道。看來這個人可以用,至於蔣家父女,因為蕭元愷的死,是不能相信的。

他從一旁的傭兵揹包側面的口袋裡,取出了一塊帶血的玉佩。扔在了診所門前。

“啪!”那塊玉石應聲而碎。

天色猛地轉黯,一陣沉重的木板的擠壓聲中,眾人看見了立在診所前一根玄紅色的木製廊柱,巨大的古式宅邸,一點點的顯現,那診所被擠壓得變形,沒入黑暗之中,整間宅邸散出的靈氣熊熊熱浪一般,可怕而又強烈,像是被暴風雨襲擊的海面,因為眾人的到來而變得更加激烈。

“這玉佩,就是從祭祀的地方取到的,進去吧。”他將手中的手槍槍口對準了蔣勇,示意他來打頭陣。

傭兵們個個擰開了手電筒,在他們的眼中,巨大宅邸的突然出現,表示好奇。紛紛拿著手電筒巡視。

進入宅邸前那如同暴風雨般的靈氣,在眾人進入之後卻突然悄無聲息地停了下來。一瞬間,秦子騫甚至覺得之前感受到的靈氣都是他的錯覺。但是現在這樣反而讓他有種落雪無聲的恐懼感。就像是雪在靜靜的落下,雖然讓人覺得很放心,可是在不知不覺中就會被堆積的雪包圍起來,然後突然被壓在下面無法逃脫。

他像是自言自語,衝著身邊嘀咕,“你看到了沒,那個女人比你漂亮,想不想換個職業?做個翻譯?”

對於各種鬼的叫聲,他一籌莫展,鬼和人不同,似乎每一次溝通,大多淒厲衝他鬼叫,也有的在哭,但是叫完出手絕對迅捷,毫不猶豫。

要是身邊有一隻附身鬼,給自己充當翻譯,結果可能就完全不同,起碼知道那些鬼都在說什麼。

這個誘惑比魂飛魄散的好出百倍,女鬼不住點頭,連忙表示同意。

秦子騫在眾多傭兵的手電筒中,看著宅邸的大廳。陰冷和頹敗,看不到任何一隻漂浮的東西,宅邸裡的鬼,因為他和薛弘濟的神力,一定默默等待自己和他的神力消失,正在玩著躲貓貓的遊戲。

他不知怎地,就想起小時候和玩伴玩捂住雙眼猜人的遊戲,他總能猜中是誰站在身後,幾乎百百中。

剛開始小夥伴們只是感到驚訝,後來大家都懷疑他作弊。雖然他拼命想要證明自己沒有那樣做,可大家根本不信,之後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和他保持著距離。如果他不明所以地追上去,他們就會惡毒地中傷、捉弄他,將他視為眼中釘。

自從他現了這點之後,就開始扮起了捉迷藏中鬼的角色,但不是在猜人的遊戲裡,而是在生活中。在遊戲中被朋友排斥,在生活中也要躲躲藏藏,這令他傷心不已。這種感受,沒有體驗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聽我說,現在集體行動,誰也不能拉下,放下她吧,這裡誰也出不去。”齊天養說道,看著傭兵放開了漂亮女人的胳膊。

他下過礦洞,在地道里見過黃泉之門,這宅邸,自己那時只顧逃命跑過一次,看著哪裡都似曾相識。更別說,他已經將它炸燬,眼前的都是幻象。

眾人繞過前廳,傭兵們訓練有素,除了留下一地的腳印,什麼也沒觸碰。

秦子騫捏著女鬼,離那個漂亮的女人越來越近,被蔣雅南扯了一把,“芴葸在等你。”

所有的因素湊在一起,使她清楚的知道了經過,剩下的,就是封印或者毀掉黃泉之門,讓“虛”和“空”都去安息。

秦子騫不以為然,這個時候自然保命要緊。他手上還捏著一隻,那裡在乎什麼空虛,搞不定這些,自己也得“空虛”了。

閻羅天子跟鬼談情,要是萬一被鬼害了,到了地下,慫得還不如個畜生,自己在陽間就受夠了異樣眼光,難道死後還要被人永遠笑話?

齊天養走在眾人身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留下最後一個傭兵保護自己,昏暗的廊燈是仿古式的,有13厘米高,由三支蓮花燭臺、燭座,及一長方形案子組成。蓮花燭柱的圓筒內還殘存有木質燭蒂。

原有的顏色早已掩蓋在灰塵和夜色之下,看上去灰濛濛的一片。

腳下的木板出咚咚的腳步聲,那是眾人的腳步。屋裡一股生冷的焦糊味道。

隔斷的屏風是一個個小格子組成的木頭框架。右側的一大片被什麼東西大力撞斷,在地上,是一個丟棄在地上的軍用被褥。同樣雜亂的堆砌著一些八十年代常見的不鏽鋼杯子、碗筷,同樣,也落滿了灰塵。

他呼了口氣。想起了那時的好弟兄李德水,如果那時不是他在門口推了自己最後一把,命早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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