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騫驀然驚醒,見許婧拉著自己,身體忍不住一縮。
許婧上前關注的問“你怎麼啦?怎麼暈倒啦?”玲瓏的臉上帶著微笑,那張滿是裂痕的鬼臉卻不見了。
“你撞的。”
“開什麼玩笑!”許婧嗔怪的拍了他肩膀一下,“你一個大男人,會被我撞倒。再說,我撞你,我怎麼會不知道。”
秦子騫沒有吱聲,看著許婧不停的眨眼,她慢慢收起笑容,“是我撞了你麼?”
靈籌會使人變鬼?還是許婧一直在撒謊,她其實是附身鬼?一直裝大尾巴狼,怪不得能把自己的腰弄疼。
“那些傭兵呢?”
“樓上傳來過槍聲,嘈雜了一陣,不過我一直沒敢去看。”許婧回答道。
“許婧,跟我說說實話,你都接觸過什麼?你爺爺真是小偷?”他小心翼翼,按住了許婧的肩頭,有意無意,用拇指扣著她的琵琶骨。
要是鬼的話,絕對會反感被壓制,也許能從她的表情得窺一二。
“我就有感覺...你一定能看得出來,其實我爺爺是個,是個,是個殺人犯......”許婧低下了頭。
秦子騫冷淡的應了一聲,將手放了下來,他對女人向來都是來者不拒,可是對於嘴裡沒有一句實話的,格外反感。
儘管他也經常痛快嘴。
夜遊的出現,讓他不得不小心,那是一個戴著面具就成為殺人惡魔的陰帥,不管這個許婧是什麼,也同樣是個定時炸彈。
不是她撒謊,就是她連自己什麼時候爆都不知道。
“走吧,我們上去看看傭兵們怎麼樣了。”
秦子騫打定了主意,實在不行就逃跑,雖然可恥,但有用。
拉開房門的一瞬,許婧的臉又有些暗沉,不過那陰晦一閃而逝。她跟在秦子騫的身後,沒有察覺。
秦子騫感覺到了,沒有說破。他幾乎能聽到樓道里有人喘息,傭兵們應該還困在樓上,可能進了民居,樓道里留下看守。
至少,都還活著。
秦子騫開始慢慢上樓,無論是度還是暗示,樓上的哨兵不是對手。
“誰!別動!”哨兵的話音剛落,秦子騫已經站在他的身旁,伸手按下了他手中的槍,“我啊。”
哨兵望著他,眼睛有些迷離,秦子騫這才現,哨兵竟是個女人,就要上手懷抱,“流氓,你找到我爸了嗎?”
身後的屋門開啟,蔣雅南的俏臉伸了出來。
“蘇煙和其他人呢?”
“你的姘頭壓不住人,都從別墅離開了。不過隔離區面前都是王氏集團的人,她應該不會傻到自己撞到道咒上吧。”蔣雅南見到他無恙,還是多了一份安定。
有他在,生存的機率會加大。
許婧走到秦子騫面前,拉住他的手,“子騫,她是誰?”
這是出自於女人敏銳的第六感,她能體會出兩人的親近,迫不及待的想要宣佈主權秦子騫是她的。
“她是我的委託人。蔣雅南。”秦子騫介紹著,對於自己大膽的目光根本不做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