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再也不用擔心這東西暴起,只用鐮刀soeasy。
誰知道這鬼東西開始說話了。
秦子騫準備掏只煙,等待兩人說完悄悄話。蕭元愷和自己的父親不同,他應該不是附身,何況胸口被扎穿了個洞,能兇到什麼程度?
他伸手進兜,剛剛放鬆了一點警惕,“哇——!”蕭元愷突然張口狂叫,飛似的向蔣雅南抓去!
那度,完全不亞於一輛過一百二十邁的汽車,秦子騫立刻被狠狠撞飛,看著它暴突著黑色的眼珠咆哮,急得大喊“雅南——!”
“嗵!”他撞在路邊的樹幹,五臟六腑像要翻轉,震得落葉紛紛飄下,心臟霎時提到了嗓子眼。一個箭步,躍上就揪起蕭元愷的肩膀。
“噗!”一股汙血噴濺在地上,月光、落葉之下,蔣雅南揮舞起了鐮刀,一刀刀的使勁劈砍。
“叫你嚇我!叫你嚇我......”她不住砍著,秦子騫鬆開了手,被她近乎瘋狂的舉動驚呆了。這是她過於緊張,以致於精神集中導致的結果。由著她劈吧,估計這個時候阻止,她得憋出內傷。
汙血越噴越多,些許濺上她的瓜子臉。秦子騫覺得此時的她,比蕭元愷更為驚悚。
蕭元愷的身體被砍得七零八落,最終成了一堆混著白骨血淋淋的碎肉,除了腦袋,再也找不出人的特徵。
一本帶血的日記掉在地上,秦子騫走過去把它撿起。
“噹啷”蔣雅南丟掉鐮刀,一屁股坐在地上,停下了宣洩,望著面前血紅的肉山,不住的喘息。
秦子騫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自己有了一種新的見解。
“我小時候經常到我家旁邊的那條小河玩。河水很清澈,可以看到河底的小石子。”
聽到她說到這些,秦子騫開始想象那條河的樣子,河面反射著太陽光,微波粼粼,閃閃爍爍,真是一個明亮的世界。頭頂上藍天異常開闊,讓人覺得自己的身體掙脫了地球引力一直往上飄往上飄,不知要飄到哪裡。
可是現在,她親自動手,在這個昏暗、陰森、充斥著寂寞和痛苦、沒有出路的鬼地,將前男友分屍。
“嘶,嘶。”秦子騫翻開筆記本,扯下了兩張空白紙,遞給蔣雅南,“擦擦吧,都是死人了,臨走還射你一身。”
“你能不能不用射這個字眼。我是被汙血濺得到處都是。”蔣雅南開始習慣他的打岔了。幾乎不用思索,都知道他要說拒絕的理由。
一定是個沒皮沒臉的理由。
“不,這個時候,一定要用射——!這個字眼,才能描述清楚。”他壞笑著彎腰伸出一隻手,“走吧,時間緊張。”
蔣雅南用紙抹掉臉上的髒汙,反而更花了,她被秦子騫拉起,兩人開始朝著古宅走去。
石階幽長,夜風颳在身上,汗水粘溼反而黏在身上,開始冷。
“謝謝。”蔣雅南突然說了一句。
“謝什麼?”秦子騫不解。
“如果不是遇到你,剛才跟我說的話,估計我就死了。”
“不客氣。沒有我,你也不會來這個地方。”他把筆記本遞給蔣雅南,“這是他最後的遺物,應該你來保管。”
蔣雅南伸手接過,已經被血浸透的牛皮本,已經翹起了角。
透過月光,蔣雅南邊走,邊翻開了第一頁。
“咦——!”她驚訝的喊出聲,停下了腳步,似乎看到了什麼,連著翻了好幾頁,“這是......她姐姐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