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神叨叨的好不好!”魏寒月吼道,“剛一下來,就開始胡言亂語,不知道說些什麼,兜兜轉轉,直接把我帶到這裡來。你以前來過家主墓?”
“不對啊!”秦子騫看看來路,“這墓並不大,一條直線走過來的啊!”
“九宮格局之墓,從哪裡來的直線?你在墓裡兜轉了好幾個彎了,哪裡走過直線?”魏寒月一雙大眼,看著面前的三口紅棺,外觀良好,沒有撬啟的痕跡。
秦子騫癔症,要說這一路最詭異的事,不過那自行移動的石像,現在聽她講述,好像是自己直接陷入幻覺。
可她的死亡,實在過於真實了。
他上前捏了魏寒月的臂膀,“可我剛才...的確見到你死了,你的肚子上有爪痕,血流不止......”
魏寒月一把撥開他的手,“少來,剛才誰叫你親我?我不是告訴你,我不能碰的麼?”
“你說我好看,所以喜歡我...”他見魏寒月眼角上翻,帥氣的臉輕擺,“總之,你沒死,我很高興!高興極了!”
“好笑,你一條蛇尾也沒有,逃起來沒我快,手連墓門都推不開,有什麼值得喜歡的,就憑你的臉麼?魏家隨便一條蛇兵,都長得標緻。”
她雖然句句貶低秦子騫,但最後一句,還是少說了“比你”兩個字,怕他臉上窘迫,吃吃笑了兩聲,眉眼一股嫵媚,“去開棺材吧。”
秦子騫一怔。
下墓之後,他就被幻覺牽引,和魏寒月走到這三口棺材處,可見是魏家的家主,給自己做好了安排。
既然到了這裡,就肯定是要他來開棺,說不定離開的道路就隱藏在棺木之中。
魏寒月沒有死,這讓他欣喜若狂,“你說先開哪一個?”
“哪個大開哪個,這是魏氏主墓,當然沒有人比魏家的家主更重要。”魏寒月笑著回答。把手放在他的肩頭。
“你在這裡等我。”秦子騫準備上前開棺,笑著搓搓手,腦筋崩得一響,只覺頭昏耳鳴,嘶嘶的聲壓充滿了整個腦袋,他突然後背如過電般冷,出了一身汗。
手上有點黏......
他慢慢低頭下去,攤開雙手,滿是灰燼和結痂成一片片的血漬,在慘淡的“星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開棺吧。”魏寒月在身後催促一句。
周圍的氣息似乎在這一刻悄然起了變化,洞穴裡的暖風吹到他的身上,一陣陣的寒意。秦子騫沒有動,背對著魏寒月嚥了一下口水。無論如何,手上的鮮血不可能撒謊。
魏寒月鮮血流盡,死在自己懷裡,鮮血噴湧的場面深深銘刻在腦海。
現在身後的魏寒月,算是什麼?絕對不是魏寒月。
自己現在看到的,也許才是幻覺。
他突然回頭過去,問了“魏寒月”“為什麼要開棺?”
這個開棺的要求,是她提出的。她是地下皇城的一名保護者,理應保護棺木不受破壞才是,為什麼要提出這樣的理由?
魏寒月回道“我們沒有出路,說不定出路就在棺材下。再說,家主引你到此,應該就是要你來開啟棺木的。”
儘管這個回答比較牽強,但是也在邏輯之中,“寒月,要是棺材就是棺材,沒別的東西呢?”秦子騫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