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把刀拿開!”秦子騫踏進院門,只見一個容顏俏麗的女蛇,手舉唐刀,正架在蔣雅南脖子上。
“神官大人官威不小,一下來就勾搭魏寒月,現在又想剷平太醫院麼?”女蛇當仁不讓,站在庭院中央,一時嘶呼聲並起,近百醫官搭上弓箭,瞄準了宮門。
“她叫什麼名字?”秦子騫側頭低聲去問身邊蛇兵,“魏安柒。”
“娃不打上房揭瓦,賊不打三年自招,魏安柒,你是明擺著告訴我,你是殺魏寒月的兇手嘍?”秦子騫眯起雙眼,“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魏安柒聞言,一雙黃色的瞳孔猛地放大,把手中唐刀舉起,指著他臉大怒,“你栽贓陷害!我什麼時候殺過寒月!寒月分明是為了救你,被女鬼害死的!”
“這個時候說是女鬼,別忘了你們還尊女鬼為鎮宮尉呢!寒月的死,跟你沒關聯麼?”秦子騫接上口。
“要是這麼關聯,所有魏家蛇兵都有重罪,就是罰,也得全罰!”魏安柒揚起尖削的下巴,也是一個標準瓜子臉的美人,胸膛更為飽滿。
“寒月臨死之前,給我說了個秘密,牽扯到雪月的死......”秦子騫微微低頭,斜著眼睛盯著她臉。
“兩個勾搭男人的賤人,那麼死算是便宜她們......”
“不!雪月是被人暗殺,因為她現有人跟王家接觸!”秦子騫怒喝。
“魏家家臣誰敢跟王家接觸!勾人就是勾人,你編造這種理由,是想嫁禍整個太醫院嗎!這種理由,無知又白痴!”
“誰說我要嫁禍太醫院?我只是要找出真兇,恰巧你就主動蹦出來了,省的我好找。勾人的事兒不好說,但是我現在跟你說的是殺人。”
“我又沒有殺人,你跟我說什麼!總之你們想剷平我太醫院,想都不要想!你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這個女人!”魏安柒說著,把刀又架回了蔣雅南的脖子。
“你別抖啊,別傷了我朋友,我跟你討論的可是殺人!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做了就要敢認!”
“我給你說過了,我沒殺人!”魏安柒的聲音怒得抖,“跟我有什麼干連!”
“那你抖什麼,殺寒月不見你抖。”秦子騫句句緊逼。
“寒月是鎮宮...不,是女鬼殺的,我剛才說過了,寒月不是我殺的!”
“女鬼殺寒月,你在做什麼?”
“我在太醫院,跟我無關!”
“在太醫院做什麼?練刀?下蛋?”
“什麼下蛋!我在練刀!”
“我說的不是練刀,是說你殺人的晚上幹什麼!”
“我不是說過了嗎!寒月是女鬼殺的!我在練刀——!”魏安柒怒不可遏,覺得秦子騫胡攪蠻纏。
“我不是說殺寒月的那個晚上,說的是殺雪月前的那個晚上!”
“殺雪月前我...”魏安柒猛地一頓,眾蛇兵聽得清清楚楚,太醫院的女蛇兵放下弓箭,一片譁然。
“你陰我!”魏安柒冷汗一片,知道中了他計,全身開始顫抖起來。
秦子騫低垂眉眼,一臉嘲諷,“我都不知道你幹嘛要回答我。”
他語奇快,故意說出下蛋和練刀,料想蛇兵對於下蛋這個詞相當忌諱,覺得侮辱,不知覺中牽引著魏安柒跟隨他的思路,一步步入甕,充其量只是玩了個文字遊戲,算不得是斷了此案,只是魏安柒殺了魏雪月,心中有鬼,教唆太醫院蛇兵,奮起頑抗,其實內心太虛,才中了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