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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漢服少女

他的一句話問到了點子上,對於生過的自然災害,克萊爾也是剛從吳雙的父親,幻帝吳承教口中得知。

泥石流經過亮村,碧落天星鏡一定是離開了原本存放的位置,再也無法鎮壓村子裡的惡靈。

正常的泥石流,根據物理作用,都會朝著低窪處肆虐,亮村是在山頂,這樣的“泥石流”估計和他在虛村見到“黃泉”噴湧的情形應該差不多。

所以,並不是村莊受災,而是“黃泉”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

秦子騫坐在畢子晉的車上,看著國道兩側的山路,再行進一段,就會下國道進入地圖也沒有標示的小路。

克萊爾的精神委頓,被封住神力的她顯得很慵懶,斜著身體靠在路虎的車椅上正在小酣。

天色漸明,清爽的風透過車窗,冷灌入了車廂,畢子晉關上車窗,才暖和了一些。

“割掉眼睛,會不會是讓祭品喪失對俗世的想念?”慕清也一直在想,到底為什麼非要奪取光明不可,“這樣,就不會被看見的東西迷惑了。”

“這...也有可能。”秦子騫接上話茬,祭祀的次序,先“尋回”再進行“鎮壓”是情理之中,反過來說,“鎮壓”失敗,只能“尋回”也是合乎情理的。

要是這麼看的話,當年的參與者見到了虛村祭祀的失敗,歸結為自己貿然出現的結果,繼而對祭品進行了殘忍的戒訓,剝奪祭品個體人的屬性,做強迫性的犧牲。

“我上次和老程、雅南進亮村,見過一整隊女祭品被提著砍刀的中年男子所殺,最後的動作,就是中年男人殺人之後,切割了死去祭者的眼睛。如果不是懼怕死者死不瞑目的表情,就應該是要求了。”

秦子騫講述了上一次進入陰面亮村的情形,他的思路已經想到了瓶頸,想聽聽眾人的意見,或是一些思考的新方向。

“要是要求的話,最後那個穿蓑衣的中年男人,也不會被紅色絲線所殺。因為這是祭祀的一部分,所以,他一定是犯下了不可描述的過錯,所以開始殺人。”慕清提供了一條。

“我們得搞清楚祭祀的過程和用途,不然永遠就是糊塗的。”畢子晉說著,將車駛進了國道邊的岔道,開始在石子鋪設的上路上顛簸,“坐穩一點,山路一定會越來越窄,到了無法駛進的程度,我們就得步行。”

畢子晉說完,專心致志的開車,眾人開始在視野裡尋找荒村的跡象。

秦子騫回憶起亮村的遭遇,想起了殘破的電車停靠點,“注意看看,有沒有架設在山間和地上的鐵軌。”

約莫了兩小時,山路果然像畢子晉說得那樣越來越窄,至於亮村的影子,還是沒得見。

秦子騫有些焦躁,正要作,段鴻哲哼了一聲,“怎麼不搞清楚大致的位置,就貿然進山了!”

“要是問清楚,某些人的猴屁股哪裡坐得住,早就做俘虜,還有機會說話?”秦子騫回了他一句。

“說什麼你!”段鴻哲一怒,捏緊了拳頭。

秦子騫鳳目圓瞪,“我給你一個道歉的機會。”他雙眼一紅,不知覺中就用了暗示。

段鴻哲毫無察覺,說了一聲對不起,就縮到旁邊的座位,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子騫,你的暗示似乎強了。”畢子晉察覺到了這種細微的變化。他並沒有聽到秦子騫對段鴻哲的要求,段鴻哲卻已經照做了。

“這個癟三,剛開始想纏著我的蘇煙,失敗之後,就開始纏著蔣雅南不放,還不是看著閻君是江州市長?”秦子騫回應著,不知為什麼,他心裡對段鴻哲的不滿,就在臨界點,隨時可以爆。

“要是人家真心的呢?”慕清攀了過來,左手架在秦子騫的肩膀,“有時候人是會變的。”

“扯淡,這種攀附權貴的小人能改變?”

“沒什麼不能變的,我也看不出來,蔣雅南其實在你心裡那麼重要,能惹得你生那麼大的氣。”慕清非常識趣的抽了手回去,她心裡清楚,秦子騫跟自己還需要一些催化劑,必須得生些什麼,以現在他心裡關於自己的比重,還遠遠不夠。

驀地,她覺得秦子騫正盯著自己不放,又抬起頭,“怎麼?我臉上有字?”

“不是......”秦子騫撥開她,朝著窗外觀看,隱約的看到一座山頂的村莊。

“子晉,向右邊三十度角看,亮村是不是就在哪兒!”

眾人扭了脖子,向他所說的地方看去。

白霧皚皚,一座村莊在山頭上的雲霧中若隱若現,能夠看到的,應該是一棟非常大的屋子院牆。

“好像就是亮村吧。”慕靜珊說了第一句話。

畢子晉熄了火,一眼先看到了路邊殘缺的石頭雕像,雕像只剩下了半截腿的身子,孤零零的杵在細長濃密的雜草中間。

那是雕刻著一雙女人的腿,只是長裙的樣式看來,像是漢服的下襬,腳尖朝向那山頂的方向,如果雕像完整,應該是面朝著山頂才對。

“可能就是這裡。”他推開車門,下了車。

咯吱吱的像是一腳踏上了木地板,伴隨著咕嚕的流水聲,四周突然暗了下來。他覺得雙腳不穩,猛地回頭,路虎車不知去向,自己正站在一間長方形的搖晃房間裡。

水聲敲打的木頭,這種輕微的搖晃感,就像自己正處在一艘木船。

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幾乎能夠確定,他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不會呀,自己並無冒犯,也是閻王之身,什麼鬼怪如此膽大,連自己也不放過?

眼前的石像已經不在,他皺起眉頭,凝神注意著四周的情況,想著自己怎麼就著了道。

向前定神一看,只見秦子騫正在自己面前伸手摸索,他叫了一聲,秦子騫並沒有理會,他上前去拉,眼看距離越來越近,但他似乎著魔了一般,不僅對眼下詭異的環境視若無睹,更是對他呼喚充耳不聞。更讓他大吃一驚的是,在秦子騫的身影上,隱隱約約有著一個穿著白色漢服的少女。

一張慘白的臉,她漆黑模糊的雙眼無助的望著天空,嘴巴乾涸的出聲音,脖子上,一雙手,正在越扼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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