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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傅九塵

段鴻哲興奮的表情遺失殆盡。

雖然沒有鬼,野生森林裡也同樣不安全,這意味著從面前見到的這頭野鹿開始,到通宮之前都不能停下腳步。

蔣雅南示意他走在最前,他畏縮著沒動,卻要接手秦子騫的揹包,秦子騫笑話了一陣,走在了最前面,蔣雅南怕有閃失,緊跟著漢服女子身後,讓段鴻哲殿後。

樹林裡雜草密佈,多處過膝,除了枯枝和茂密的樹幹,滿眼都是綠色,村路隨著隊伍兩側的巨石變小而變窄,終於在森林邊上,失去蹤跡,再也沒有路了。

秦子騫駐足停頓,耳朵裡聽見溪流的聲響,走不出五百米,就能見到。

受到驚擾,野兔和野鹿消失無蹤,幾隻深藍色的鳥類撲稜稜的從頭頂飛過,蔣雅南不認識這種鳥的品種,正要讚歎,就聽見幾聲“啊啊”的乾澀叫聲,竟是烏鴉。

段鴻哲知道蔣雅南給予了自己機會,只是跟生死相比,他還沒有愛蔣雅南到那種程度,在隊伍最前走,無疑就是玩命,他盯著腳下道路,見到了幾多藍色和綠色小花,森林中沒有什麼怪味兒,就是清冷得很。

行走沒有多久,地勢走低,森林漸漸開闊,地上趟過清澈的小溪,陽光灑在水面,光亮刺眼,有幾分美感。

不時見到幾頭野鹿,一晃眼,就找不到了。

藤蔓爬得到處都是,筆直的樹幹有碗口粗細,一根根的矗立在小溪兩側。蔣雅南張嘴督促,“快走啊。”

漢服女子正在抬頭仰望,她和秦子騫都注意到了。一具屍體倒掛在樹上,身上降落傘的纜繩纏了一身,乾瘦得脫相,手腳被什麼動物啃食過,細的就像枯黃的玉米杆。

屍體乾癟,從身高來看,應該有一米八,是活活困在樹上,無法割斷纜繩餓死的。

蔣雅南凜然,還是隨著秦子騫跨過小溪。

下山的地勢複雜,死於非命的生命可能更多,行進度必須加快,必須要在天黑之前,到達山腳。休息過一夜,要是沒有意外,明天的這個時候,應該就到通宮門前了。

越過一處山坳,眾人見到一個斜坡大坑,秦子騫自作主張先跳下,接過那秦姓女人,再接蔣雅南的時候,故意偷偷捏了她前胸和屁股。段鴻哲就跟在最後,蔣雅南恨恨瞪了壞笑的他,沒有作。

他就是這個癖性,再也改不了了。眾人又前行了一段,蔣雅南臉上從暴怒又漸漸平和,逐漸在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避開兩個人四隻眼睛的監視,他還是偷偷在自己身上討些便宜,也怪不容易。

“爽吧?”蔣雅南抬頭,就見秦子騫回頭,帥氣的臉上雙眉同時一挑,挑逗自己。

唉——,明明是個賤人的模樣!可是自己怎地偏偏就恨不起來呢?不但恨不起,還從打心眼裡覺得他不討厭。

“向你打聽一個亮村人,秦達。”秦子騫邊走邊向漢服女人問,“他在亮村出生的嗎?”

“秦...達...”女人一愣,“亮村的秦姓人家很多,十家有九家都是秦姓,但都是三字姓名,這秦達是不是小名?或是省略了中間的輩份名?”

“還有輩份?”秦子騫問。

“當然,亮村按輩份取名,先祖開枝散葉,居在此地至今,不知道經歷幾代,不用周易排名,依靠的是一詞。每個秦姓主家的子孫,都會按照詞中字句排名,我倒是認識一個叫秦人達的,是秦家的神官。”

“詞?什麼詞?”秦子騫又問,腳下枯枝被他踩斷,出咯吱一聲響。

“獨飲紅塵,孤影苦等,再彈一曲思無聲,縈懷相思自難忍,如你難分別離人......”

秦子騫哼笑出聲,誰會用一情詩來做族譜排名,這秦家的先祖也忒浪漫了吧?不知道是那個朝代的人,生前估計有什麼憾事,沒娶到什麼人,所以為了紀念,也就把族譜用情詞來排序。

“先祖一共四位妻子,通宮門口就有他們的石雕像,但凡秦姓主家的孩子,都生的無一例外的標誌俊美。”

秦人達......會不會是父親離開亮村之後,改名成了秦達呢?

“跟我說說秦人達吧,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秦子騫聽過吳承教口中的父親,和自己所接觸的慈父,完全是兩個人,他口裡的父親,冷漠一些,甚至說是有點囂張,也不為過。

他根本想象不到,凡事容讓、逆來順受的他在亮村裡反而推崇,是秦家的神官。已經過去五年,他腦海裡都快沒有父親的模樣了。

“他是個好人,但是什麼也阻止不了。畢竟祭祀是主家決定執行的,單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能跟主家抗衡。”女人說著,移動了目光,去看他的臉。

“你是說,秦人達當年想阻止儀式進行?”蔣雅南介面,這些村子生的往事都比較奇怪,主家是非要進行祭祀儀式不可,偏偏主家的神官們,一個個想阻止儀式的生。

祭品白白犧牲,但是作為執行儀式的神官,似乎死去的更多。

“是啊,跟仙官一戰,秦人達雖敗猶榮,被秦家家主驅逐出村。”女人指著秦子騫,心中疑竇,這仙官沒戴眼鏡,好像真的像是忘記了當年的事。

幾人邊談邊走,已經快到山腰,山間地勢潮溼,眾多溪流匯在路前,攔住下山的道路。

漢服女子一怔,“山洪了麼...以前這裡沒有水。”

秦子騫聽見她不再提及,估計又是準備閉嘴的節奏,抓住了她的“習性”,跟著閉上嘴巴,亮村的儀式,父親是拒絕的,並且嘗試過阻止,只是不敵自己的前世。看來亮村生的事,不止儀式失敗這麼簡單。

姦殺、和尚、六個祭女和伴侶、神官、自己前世、村民、大虛、王氏集團的研究設施......一定是當時生的極為混亂,諸多因素集合導致儀式的最終結果。

“得想辦法透過這裡,我們今天晚上得在附近休息。”蔣雅南抬頭看天,就算透過這片急流水域,天黑後根本無法到達山腳。

必須用藤蔓,做一個結實的繩索出來。有三人之力,拽著秦子騫,他有那個神力,能透過這急流。

她雖然想知道答案,但卻再想多瞭解祭祀的周邊,漢服女雖說不提祭典的事,可是嘴巴似乎也沒有嚴,時不時會透露一些訊息。

多知道一個因素,也許能在這險惡的森林中,保住小命。

“秦家的先祖叫什麼?”她問問亮村的歷史,可能對祭祀的瞭解有很大幫助。

“先祖姓傅,叫傅九塵。”女人答。

“怎麼姓傅?不姓秦?”蔣雅南覺得奇怪。看著秦子騫的臉龐奇怪的擰在一起湊近,“傅九書是他兄弟?”

虛村的“空”,嘴裡唸叨著傅九書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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