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人柱，那一張驚世駭俗的美麗面孔在烏黑漂盪的長之下，它抵禦黃泉這麼久，對解開祭祀的帶來的責任和詛咒充滿希冀，一定會不留餘力的給他力量的。

後山的天色逐漸陰沉，一副要下暴雨的前奏。

“還有大概兩個小時，你們必須離開這座山，黃泉沒有人柱的抵禦，一定崩潰，要走的越遠越好。”秦子騫看著王雪薇，儘管把蔣雅南託付給她並不安全，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王雪薇眼神移動了一下，對於蔣雅南他隻字不提，但等同於給了自己交代。

“你放心，我會保證每個人的安全。”

秦子騫交代完，這才轉過身，盯著怒氣衝衝的蔣雅南，凝視了一陣，“你...好好活。”

簡單的四個字，已經說得極其費勁，蔣雅南瞬間動容。

然而極快，她低下了眉眼，眼神之逐漸堅定。

“勞煩您下咒，做個‘縛仙繩’之類的東西，把她平安送走。”秦子騫曉得她不會老實，衝著萬術士懇請。

“秦子騫！你夠了！我看誰敢綁我！”蔣雅南聽見他的這番打算，立刻吼叫。

“我！等繩子做好，我來綁你！”

“你綁我王八蛋。”她張嘴開始咒罵，“十八輩子都沒幹好事我才會認識你，把你連丟進太陽都嫌不夠環保！”

“你是沒幹好事，誰讓你經濟危機也寶貴不了！”

蔣雅南微微一愣，瞬間反應過來他是罵自己夠賤，賣不價錢，氣得更鼓，“秦子騫，你敢綁我，我踢你的蛋！”

“你開始不要臉是吧，沒心沒肺了是吧，我告訴你，這是你體重輕的原因，好好出去找一家精神病院，白痴可以當你的老師，讓個智障好好教你怎麼說人話。”

體重輕，還是輕賤。

萬術士挪過身體，不想再聽兩人爭吵，去找繩子下咒。

王雪薇皺了眉，聽見傭兵裡一陣小聲的鬨笑，她受過高等教育，這種市井的髒話，聽起來十分討厭。

“你這沉積千年的腐植質，科學家也不敢研究的原始物種，損毀同胞名聲的禍害，祖先為之蒙羞的子孫......”

還沒罵完，秦子騫已經扯了塊布，“給我抓住她。”

人柱撥開呂瑩，伸出無數的枯爪，把蔣雅南緊緊扣住。

他湊來堵住了她的嘴，“罵吧，罵完趕緊滾蛋。以後想罵，找個好對手。”

蔣雅南鼻子一酸，剩下的話再也罵不出口，跟其他的女孩子耍嗔賣嗲不同，她表現出來的急切，偏於野蠻，明明可以好好求求他，現在想說也說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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