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晚了一些”秦子騫回頭看了一眼深溝，“雅南呢？”

“她沒從洞裡出來，不知道去了哪裡”歷曉筠說著，看著不少乾屍仍在地上爬行，用腳踩了幾隻。

秦子騫看著她的神情，經過一番歷練，這個閻王終於能起到一些作用了。

“這裡的乾屍說不定都或多或少沾染了祭祀的邊兒，可能研究人柱時，受到影響。一有活人，就來分屍。”秦子騫說道。

看著歷曉筠不斷踩踏腳下活動的乾屍，他緩了口氣，自己有了張琪悅的附身，不至於癱瘓，現在可以去暗洞裡看看蔣雅南的情況了。

“你在這手術室，不要離開，這裡有些刀具，守著應該問題不大，********，這些沒有攻擊力的乾屍交給你了，我得進洞看看，把雅南找回來，然後我們就離開。”

歷曉筠點點頭。

秦子騫連跑帶跳，下了樓梯，一路上全是屍體，就連原本空『蕩』的樓下，都被血汙沾滿，原來自己所殺，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歷曉筠殺得比他多。

他踏進洞『穴』，瞪大了雙眼，向前小心的探路。洞裡狹窄，他比蔣雅南的身高還要高出一個頭，腰彎得更低，沒過多久，他走出洞『穴』，到了一個懸崖面前，地上有過打鬥的痕跡，血漬很多，可無論是自己所站的位置，還是對面的平臺，都沒有蔣雅南的身影。

也許她探入的更深。

他在懸崖邊上觀察了一陣，決定跳到對面看一看。

就在他躍崖的一瞬，像是看到了蔣雅南的身影在平臺上晃過，急忙喊道“雅南！”

但一落地，卻看不到了。

他心裡開始不安，但願只是自己看錯，只是看錯，她不能再出什麼事情了才好。面前的洞，似乎要比入口的洞寬敞許多，秦子騫剛一踏入，還沒拐彎，一隻冰涼的手就抓住他的手臂，一股大力就把他拽到一邊。

“噓，別說話。”有人在他耳邊說話，憑氣息、感覺和語調，就是蔣雅南無疑，“我懷疑有人跟著我們，已經很久了。”

她的語氣很輕，縮在一個角落裡，身體緊貼著牆壁。

秦子騫也不吱聲，靠著她的右肩，也貼牆站好，這一路走來，從見過帶著生死簿的大明星畢夏之後，他也始終有感覺，是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人，偷偷一直尾隨，只是沒有現過。

兩人貼著牆壁，誰也沒有出聲，把所有的感覺，都用在了感受上。

蔣雅南殺了贏勾，實在是兵行險著，好在最大的隱患已除，再下來，想要抓住那個走私戶並不困難，就是被人監視這件事，始終都是塊心病。

所有的閻王都已經出現過了，但還少一個，第三殿宋帝王。

“等出去再查，不行嗎？”秦子騫等了一陣，沒感覺到什麼東西，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人像是會隱身，一路跟著我們，在我們最危險的時候，就來落井下石。不找出他，會更危險。”蔣雅南低聲回答。

“嗯”黑暗裡秦子騫撇撇嘴，“他要是會隱身，殺了你不是更直接？”

蔣雅南一愣，對啊，幹嘛不殺？

“除非他不想殺要我們自己出錯，死於非命。”秦子騫從自己的話裡像是找出了答案。

“可這個人無論有什麼動機，就是沒辦法找到啊。”蔣雅南又道。

“還記得模特田雨的案子嗎？她曾經收到別人的簡訊”秦子騫想的更遠，只是給蔣雅南提了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