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印象裡，肖勝稱得上‘有勇有謀’。但年輕人不免有些浮躁，在這個節骨眼上劉暢最怕的就是肖勝被忽悠著去找馬升。所以才說了那句‘我們正找不到陳麻六盯梢馬升的動機呢。’

其深意，就是間接的告誡他，別再往前湊熱鬧了。

然而劉暢的‘小聰明’，未能瞞過韓朗的眼睛。所以才笑著詢問兩人的私交不錯嗎！

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的劉暢，一臉窘迫的回答道“那個，肖勝也不容易。”

“不容易的人多了！劉暢啊，規矩就是規矩，底線就是底線。特別是做我們這一行的，在所有的事情沒有完全定論之前，我們能做的就是‘守口如瓶’。”

聽完韓朗的‘諄諄教導’，連連說‘是’的劉暢，主動承認著自己的錯誤。

有了肖勝這份‘提醒’，韓朗和劉暢便摸清了陳麻六為什麼這樣做的動機。

於劉暢等人而言，這個陳麻六是肯定要抓的。但具體什麼時候抓，就有講究了。現在也可以抓，畢竟所有的證據都把矛頭指向了他。哪怕張虎不是他放的，其他方面他也免不了牢獄之災。

亦或者，等他們動手後再抓個現形。這樣就能‘人贓俱獲’，不會再出現什麼‘扯皮’行為。

一般情況下，警方在掌握足夠證據時，只要部署得當都會選擇第二種。因為這樣更為穩妥，且避免抓捕後因為證據不足，而無奈釋放的尷尬。

可這次不同，所涉及人員的身份比較敏感。一旦部署做不到萬無一失的話，那麼全權負責此案的韓朗，就有可能背上一定的責任。

“不抓……”

雖然韓朗僅沉默了不過一分鐘，但在劉暢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似得。待到他聽到這番話後，心裡猛然一鬆。

如果韓朗真以為馬升的身份，放棄了這次‘人贓俱獲’的機會。那他真就沒這個手腕繼續跟陳斌掰下去了。

“我會命令特警二隊，隨時待命配合你這次行動。時局這麼緊，如果陳麻六真對馬升有所企圖的話，一定會選擇今晚。”

“明白，我這就去部署。”說完這話的劉暢連忙起身離開了辦公室。而讓身子充分倚靠在椅背上的韓朗，怔怔的望著天花板。不知腦海裡又在籌劃著什麼！

……

以前王雨涵都會與常靜一起來輪班，可這兩日總會提前一個小時抵達這裡的她，不說與常靜形同陌路，但之間確實生分了不少。

再加上輪班林姐兒子確實生病有事，王雨涵的這一行為，著實讓同事記下了她一個人情。

本來是九點的班，八點不到一身便裝的王雨涵便從電梯裡走了出來。路過護士臺時，與正在埋頭整理病例的林姐打了聲招呼，示意她馬上就可以換衣服了。

連聲道謝的林姐，在把手中病例整理好後，交給了同班同事。快步溜到更衣室的她，剛好與王雨涵打了個照面。

“雨涵，等等哈！”邊說邊開啟自己換衣櫃的林姐，從裡面拎出了一袋水果。正值寒冬季節，似蘋果、香蕉這樣的反季節水果，大多價格不菲。但林姐卻為王雨涵準備了兩袋子。

“林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嘛，我……”

“我都不給你客氣，你給我生分個什麼？”

聽到這話的王雨涵，含笑點頭道“謝謝劉姐！”

“得嘞！對了，八號病房是你老同學的家屬吧？今天你這個同學有些反常，在這守了一天了。每隔一段時間，就跑出來接打電話。具體什麼事我不太清楚，不過今天他抽的最少得有一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