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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法不容情

望著眼前這個無所畏懼的年輕人,倍感唏噓的陳斌著實動了‘惻隱之心’。就這份處事不驚的態度,不知要甩那隻知道胡吃狗友的陳麻六幾條街。

作為陳家兄弟背後最大的‘支柱’,陳斌豈能沒聽說過‘淮城勝哥’的名號?不僅聽過,在淮城幾次自己都被他的見招拆招搞的是狼狽不堪。

身為胡家的‘近臣’,陳斌也不止一次的聽說胡家人想要‘收編’這小子的意思。只是眼前這廝不肯低頭、不會做人罷了。

但這種‘不肯低頭’、‘不會做人’的態度,反而讓胡家一些人更為欣賞。

特別是當肖勝的父親肖衛國,與金陵韓家攀上關係後。關於肖勝的資料,甚至都擺在了胡老爺子的桌面上了。上次回去的時候,自家老爺子都讓自己給他備了一份。

一個值得‘家族投資’的鳳凰男,皆被貼上了潛力股的標籤。如若他真的跟其他‘鳳凰男’那樣,願意低頭、願意被招安的話,別說陳麻六了,就連他身邊的陳泰山在面前,都連個屁都不算。

十來年之後,待地自己退居二線時,正值壯年的他,估摸著也不把他陳斌放在眼中了。

可是這個社會沒有‘如果’,當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絕’胡家的好意,當他不知死活選擇與擁有胡賀兩家做後盾的胡天雲爭搶女人時,他的命運在陳斌看來,便已經被貼上了‘死籤’。

只是現在他背靠韓家這具龐然大物,又有著韓朗的‘死保’,才使得胡家人或者說胡家的觸手,不敢明目張膽的針對他。可這不代表著,不會針對他。

亦要比陳斌想象的要‘頑強’,最少他的人已經不止一次的跳出了,他們精心為其部署的圈套。不僅如此,還順帶的打了他們的臉。

也正是因為如此,陳斌今天才會‘屈尊’的來到這裡。陪著陳泰山他們,玩了這麼一出稱不上精密、可足夠具有威懾力的‘大戲’。

可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冷靜。哪怕是現在,他深陷窘境,仍舊從容不迫的與己方對峙著。

他的依仗是什麼?等著韓朗來力攬狂瀾?

誰都沒想過能一次性把已然長成參天大樹的肖勝連根拔起。那不切合實際,也有可能激起韓朗的反彈,甚至韓家的出手。

消磨著他的意志,斬斷其羽翼,瓦解著他來之不易的威望,打破由他一手打造的壁壘……

屆時,再次‘一窮二白’的他,在淮城寸步難行之際,要麼被‘招安’,要麼徹底沉淪、墮落下去。不會予以他第二條路走。

非我族類,其心可誅!

既然不肯低頭,那就讓你沉底淪為‘雞肋’。不僅僅是你,包括與你有著千絲萬縷的那些人!

陳斌面色冷峻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年輕,當陳泰山還準備出言反駁之際,卻被他伸手製止了。

“年輕人,我不喜歡你的伶牙俐齒。對於一個男人來講,務實才是最大的長處。所謂的大道理,我不想跟你說太多,這些東西課本會教你、社會會告訴你。現在我只想問你,這把火是不是你放的?”

待到陳斌說完這話時,泯然一笑的肖大官人,歪著頭回答道“你猜……”

“放肆!陳書記是以政法委副、書記的身份,在審問一名有重大作案嫌疑的疑犯。你這樣的態度,足可以在你的檔案裡,追加一條‘不配合警方工作’。”

當陳泰山拿出官場上的那一套,嚇唬肖大官人時,後者依舊淡然的回答道“你唬我啊?警察辦案是講究程式的。而不是張口就來的信口雌黃!我就納悶了,陳寨村那麼多人,你們為什麼非要懷疑是我做的呢?難道不可能是其他人嗎?”

待到肖勝剛說完這話,陳泰利跟條瘋狗似得立刻回答道“廢話,在陳寨村誰不知道你跟我六哥有仇啊?不是你,會是誰?”

“那我是怎麼跟他結仇的呢?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哈。”

“你承認了?”目光如炬的陳斌,聲音冷冽的質問道。

“我承認什麼了?承認因為我跟陳家兄弟有過節,縱火燒了他家的老宅?別鬧好嗎,我的吃相沒這麼難看。”

當肖勝說完這話,陳泰利繼續混淆視聽的回答道“吃相沒這麼難看?你敢說六哥的狼狗不是你抓的,不是你殺的?”

“你看見啦?”肖勝反問道。

“那你昨晚為什麼會出現在房莊?而恰好,六哥的狗就死在那裡了。別說你沒在,很多人都能作證。”咬死了這一點的陳泰利,神采奕奕的望向肖勝。

而後者笑著回答道“講實話,跟你這種人渣站在那裡爭論這些,我都嫌丟人。我在房莊怎麼了?是不是在房莊就有嫌疑啊?昨晚,你小嬸子鑽你院裡了,難道我會說你們倆有不軌的行為嗎?”

待到肖勝指向人群中一名少、婦,說完這話時,原本冷眼旁觀準備看肖勝笑話的女人,瞬間跟被人踩著尾巴似得,怒吼道“肖勝,你別血口噴人,你,啊……”

“臭婆娘,你昨天不是說陪人去打麻將去了嗎?來告訴我,都有誰?”

“夠了!”就在這名少、婦的男人,準備當眾質問自家婆娘的時候,一臉寒意的陳斌,直接憤怒的咆哮道。

而霎時間,現場寂靜的有點可怕。而與肖勝對峙的陳泰利,則縮了縮脖子不敢與陳泰山對視。

“你是怎麼知道,她昨晚鑽進他家裡的?你是不是早就有預謀的監視?”

“別跟拿審犯人那一套……我有夜跑的習慣,這一點陳寨村大部分村民都能為我作證。一不小心就看到了,這個回答你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