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鳴來到識海，還沒開口，老者倒是開口了，“小子，又想要什麼東西？”

莫鳴聞言也是感覺有些感慨與愧疚，自己自從認識老者以來，一直處於一個比較尷尬的關係上。雖然初期的時候，老者揚言自己是千年老怪，但是自己也是由於對方能夠幫助自己修煉，才會逐漸放鬆自己的警惕。

在這個過程中，自己也是一直都在暗中的小心，警惕著老者，深怕對方會圖謀自己什麼，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貌似一直是自己在從老者身上不斷地獲得各種東西，不僅是功法，還有各種修行上的知識。

但是反觀自己，卻是一直沒有為老者做過什麼，倒是時不時地還在懷疑對方。因此也讓他感覺自己實在是過於敏感。

“前輩，一直以來，是您讓我從一個無法修行的普通人，成為了如今的樣子，但是我卻無法為您做任何事，我感覺特別對不起您……”莫鳴見到對方還處於一個虛弱的靈魂狀態，似乎隨時能夠消散一眼，也是感覺眼睛有些紅。

老者聞言，看了看他的樣子，“臭小子，終於知道我老人家的好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這麼狠心的剝削我。”老者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前輩，是我的錯，我不該一直懷疑您，而忽視了您對我的給予。”莫鳴誠懇說道。

“好了好了，不用在這裡和我煽情，我不想看到這些沒用的。”老者卻是無情打斷莫鳴。

“那前輩，我現在可以為您做些什麼嗎？”莫鳴卻是醒悟過來。

“為我做什麼？你現在境界還是太低，想要為我做也做不到，所以目前，你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儘快提升實力。”老者卻是一臉鄙視的看著莫鳴。

莫鳴聞言也是臉色苦，自己一直也是比較勤快，自己的修行度，也是不慢了，但是即便如此，還是被老者嫌棄，他也是無奈。

“前輩，您生前是什麼境界？”對於這件事，莫鳴一直都有著很大的興趣，今天剛好有機會，因此直接開口詢問。

“我的境界？”老者卻是略一沉吟，“小子，就算你達到了渡劫期的水平，在我生前也是不夠看。”

莫鳴一聽，只感覺心神震盪，自己一直對於老者生前的境界有所猜測，對於修行的境界，如今他見識最強的就是先天了，這是他面對面切身感受到的。還有就是那次在清風嶺遇到的神秘男人，但是那個人給他的感覺只是神秘，沒有太多的實力震撼。

但是，他知道在修行境界上，還有著很多他沒有見到的，那些境界都是存在他的幻想當中。對於老者，他猜測過對方的境界可能是凌虛，但是當老者一臉鄙視的嘲諷諸葛林的時候，他感覺老者也許是寂滅期。

至於之後的境界，已經高的有些離譜了，他想都不敢想，但是今天，當他詢問老者境界，對方卻告訴他渡劫期都不夠看，頓時，老者的形象在他心中頓時提升了很多。或許對方是一個大乘期，那種已經將近達到修行的巔峰，站在這個世界的峰頂，俯瞰眾生。

“那前輩，您生前的名諱是什麼？是不是已經響徹人族了？”莫鳴一臉崇拜。

“那倒不是。”“哦？為什麼？”莫鳴不解。

“老夫生前一直隱居起來專心修煉，遠離世人，後來修為達到瓶頸，在晉升的過程中，不幸失敗，最後只能留存一縷殘魂。”老人一臉唏噓說道。

“至於說老夫的名諱麼，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世人無人知曉，老夫叫做凌盛，活了千年，修為通天，倒是無人記住這個名字。”老者說完也是神情有些頹唐。

莫鳴沒想到自己的詢問倒使得老者情緒有些不佳，於是連忙開口，“前輩，那您生前也沒收一兩個弟子嗎？”

“老夫一心修煉，哪有時間去教導他人。”老者回應。

莫鳴大喜，“那，前輩，您看我怎麼樣？”

老者皺眉，“你？”

莫鳴急忙解釋，“前輩，您別看我資質一般，但是我勤奮啊，而且聽話，您如果收了我為弟子，那您的事就是我的事，為了您儘早恢復，我一定會拼命修煉的，而且我一旦將來揚名天下，那也是給你長臉啊。”

“行了行了，不要拍馬屁。”老者再次打斷莫鳴，“說你為徒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你已經傳承了我的功法，不過小子，一旦你拜我為師，那可就意味著你的修行之路不會太短，除非你半路死掉，負責你可是要向著大乘期衝擊，這份勇氣、毅力和信心，你有嗎？”

莫鳴剛想脫口而出“有”，但是卻突然冷靜下來，他知道老者不是隨口胡說，對方原本就是一個頂尖強者，一心修煉，甚至沒有收過徒弟。只因為後來晉升失敗才會落得如此境地，自己也是有了機遇修煉，剛剛自己頭腦一熱，就像拜老者為師，對方卻也是提出了這個要求。

對於這個要求，莫鳴之前卻是沒有思考過，他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陰差陽錯之間來到這裡，對於修煉他是懷著一種興趣的態度，也是懷著一種求生的恐慌感才修煉的。想的是讓自己變強一些，不會被這個世界欺負，可以說，之前的修煉都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進行的。

但是從沒想過向著修行的巔峰衝擊，那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過於遙遠，讓他感覺有些不切實際，但是今天卻直接被老者詢問，不禁讓他陷入沉思。

對於地球，那是他生長並長大的地方，那是他生存了將近二十年的地方，那隻能夠深入骨髓的依戀與親切，說他不想回去那是騙人，但是當他見到這個世界，他感覺自己想再次回去，似乎是不可能了。

不過，這個世界實與眾不同，有著神奇的修行文明，他曾試想過自己透過修行能夠再次回去，但是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沒有結果。傳說中修行到最後，是破滅飛昇，到那個地步，自己獲取能夠回到地球，這也許是唯一的可能。他遇到了老者，這個身前實力接近頂峰的強者，如果有著他的幫助，自己也許真的能夠回到地球，這也是自己以後修行的終極目標。

想罷，莫鳴迷茫的眼神變得清澈，看向老者，“前輩，我有。”

老者看著莫鳴突然變堅定的眼神，很是費解，但還是點點頭，“好，那你就算老夫的弟子了，以後我不想聽到你抱怨修行枯燥乏味。”

“是，師父。”莫鳴信心十足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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