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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臨淵烤魚而生嘆息

熟練的升起丹火,數株並不珍貴的三階靈材在丹爐中翻滾,化作『藥』『液』。靈材依舊是與前世時相同的靈材,而青魚卻只是空桑山中並不熟悉的青魚。但這並不影響秦風要做的事情。

他的動作愈加的純熟,每一個控火的動作都宛如重複了千萬遍,練習過數千年一般,自信而任意揮灑技藝的認真模樣,更是使得水千月有些目眩神『迷』。

這時,她再也不會去想秦風是不是煉丹師這樣的傻問題了,因為單從他那純熟的手法,已經對丹火控制的完美程度,就可以確定,秦風不但是煉丹師,更應是一位煉丹宗師!

她也沒有去問以這種方法做出的魚能不能吃,難不難吃這樣的傻問題。因為從丹爐中飄出的特有鮮美香味,就已經證明,那丹爐內的,定然是極為難得的人間美味。

“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水千月靜靜的看著秦風,心中不免更加的好奇。

起初的時候,她見到秦風擁有王器,並能使用王器。便覺得秦風很不簡單,或許出自某個極為龐大神秘的勢力。

後來,她知曉秦風來自大乾王國,卻並不姓陳。不由又開始猜想,或許是大乾王國之內,實力與地位不遜『色』於王族的某個不錯的家族。

但無論她怎麼想,總是本能的將秦風歸於世家公子,出身不俗這一類中。因為在她看來,無論是擁有王器,亦或者精通體術,乃至各種神奇武技,這些皆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

可在這一刻,水千月的心中卻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推論。因為很少有世家公子會在處理食材這方面有經驗,更不要提,能如秦風這般做的這般好,甚至是以丹爐為鍋灶,以靈材代替調料...

為什麼秦風會使用如此怪異的手段,又是處於什麼情況下的人,才會使用這樣的手段?水千月不由開始想象著在某個不可知荒涼之地,如難民一般的飢餓少年為了填飽肚子,就地取材尋遍了一切或許能吃的東西,而後以丹爐為爐灶,打破了常規以及所謂的丹道傳統,用自己的丹火燉野獸,蒸野菜,或是烤魚的場景...

於是她心中不由開始感嘆,這些年她雖經常在外遊歷,但見識終究還是太過淺薄,也從未吃過什麼苦。

而少年之所以見識如此淵博,有會著各種各樣的本事,這隻能說明,少年吃過很多苦,經歷過許多的事情,所以才很有本事。

想到此處,水千月眼眸深處不由流『露』出一抹真摯的敬意,因為她明白,或許很久以前的少年身份低微,因此而吃了許多的苦。而現在這個能得到王器,將千億財寶都不放在眼裡的少年,身份地位已經絕不簡單。

而完成了從低微,到不低微,這個看似簡單卻異常艱難的蛻變過程之中,少年完完全全是靠的自己的本事。

只是須臾時間,場間濃郁的魚香之味已經愈來愈濃郁,水千月似是想到了什麼,翻手間取出幾盞琉璃杯,玉盤、乃至是象牙鑲玉的筷箸,而後用清水沖洗,又用靈氣將水分蒸乾,翹以待,滿懷期待的等著香噴噴的魚肉出鍋。

青老望著這樣一幕,久久無法言語。因為他知道用意義非凡的丹爐來燒魚,用煉丹的手法來燒魚,都是在顯得太過奢侈,太過怪異。

因為他還知道,公主殿下那幾件看似像餐具的東西,其實並非餐具,而是皇朝內那位地位頗高,來自晨曦東域的商人進貢的珍稀之物,是一種供人欣賞,整個西北域也僅此一套的工藝品。而用這樣工藝品充當餐具,無疑也顯得非常奢侈,非常的怪異。

但,這並不是青老震驚無語的重點,真正讓他無語的是,原本這二人明明在談論著有關黑袍人,有關王階傀儡這種大事,怎話鋒一轉,就成了如何吃魚,以及現在就要吃魚?

在這種時候,他們還有心思吃魚?

這一對怪異的少男少女,似乎在用自己的行動表明一個很淺顯的道理,那便是,人以食為天。或許,重要的事情還有很多,但是,吃飯最重要。

三尾青魚出爐,頓時飄香四溢。魚,是將靈材煉成『藥』『液』,又將『藥』『液』化為氣體,從而蒸出來的魚。粥,則是一大碗蟹黃粥。

“這...這就要吃飯了?”生在眼前的事情,雖然顯而易見的事情,可青老的心中,仍舊忍不住生出一種十分荒誕的感覺。

“反正距離夜半子時,還有不少的時間,我們暫時也無法離開。而黑袍人已經死了,眼下沒有任何事情好做,為何不先填飽肚子?難道喝酒的時候,你就不希望有個下酒菜?”秦風理所當然的說道,面上的神『色』,更是有著一種隨意而安,處之坦然的平靜。

青老微微一怔,當聽到下酒菜這這三個字時,頓時眼睛一亮。忍不住就要擺酒出來,但他還是強行壓下了酒癮大作的衝動,問道“不是,我只是想說,那王階傀儡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直到此刻,青老望向王階傀儡的神『色』,依舊很是警惕。因為他依舊能感受到從王階傀儡身上傳出的強大氣息。這就說明,此刻的王階傀儡,明顯是處於被人控制的狀態,隨時都能對著眾人出致命的一擊。

“放心,那傀儡已經被我控制了。”秦風隨意說道,說罷三人便席地而坐,擺酒吃魚。

而與上次喝酒有所不同的是,這一次喝的酒,卻並非是蠻夷城中的菊酒,而是秦風空間戒指內的烈酒。那是當初他在蒲英城秦家的酒窖之中,得到的一批好酒。更確切的說,那是秦笑痴親手釀的酒,或許在這個世上,也只有他空間戒指內的那數十壇了。

今生的秦風,喝著前生不曾喝過的酒,吃著前生時和某個故人一起吃過的魚肉,前生今生事縈繞心間,心中不免感懷。

前一世他當然也有著許多重要的朋友,譬如混元武聖,譬如許多異族強者,譬如白靈...但前世的他也有著許多的遺憾,譬如再也沒有與父母團聚,雖曾娶妻,卻從未感受過一種叫做‘家’的味道。

然而今生的他,雖然還很弱小,卻知道自己的母親還安然無恙,自己的父親應該遠在晨曦東域某個極為強大勢力之中,但應該也安然無恙,他遲早都能與父母團聚。而他雖然還未娶妻,但在大乾王國之中,在臥龍山之中,在林雪與南宮芸諸人的陪伴之中,卻已經找到了一種名為‘家’的味道。

但要說不留遺憾...卻無疑顯得有些幼稚,因為在這一世,他可能就不會遇到上一世的朋友,不會遇到混元武聖,也不會遇到白靈...

或許,即便遇到了,那些人可能也不會與他有太多的關係,畢竟前世只是前世,今生也只是今生。

現在是千年之前,說不定混元武聖還只是一個教書的窮酸書生,而白靈也只是一個十幾歲,還很無知的秀靈族少女。難道秦風要找到他們,並告訴他們,我們前生就是朋友,現在我混的不錯,所以,你們以後跟著我吧?

秦風當然不會這麼做,因為這並非友誼,而是一種無比自私的佔有。更是對朋友的不尊重,對前世那一段段友誼的不尊重...

清冽的風拂過秋水,慢慢撫平了『蕩』漾著漣漪的水面。秦風舉起了酒杯,滿飲杯中之酒,暗道“就讓前塵舊事隨風而去吧,遇到或是不再遇到,隨遇而安便好。”

隨著這句話落下,那杯中之酒以被他飲盡,同時這也意味著他對前塵舊事的某種遺忘,或者說是看淡。他的目光開始漸漸放在今生之上,想到臥龍山上的某個清麗身影,於是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

這些內心深處的某些微妙變化,秦風自然不會表『露』在面上,在水千月與青老的眼中,他們只是看到秦風因猛喝了一口烈酒,似是因為無法承受那烈酒割喉般的灼痛感,微微皺了皺眉,而後又漸漸展開,僅此而已。

酒,當真是好酒。如這般烈的酒,即便是在酒量方面巾幗不讓鬚眉的水千月,也絲毫不敢用大杯痛飲,只敢小酌。

武者愛飲酒,西北域地處偏寒之地,就尤愛割喉烈酒。若按常理,青老應是極為喜歡這酒的,但是此刻的他偏偏有些心不在焉,或者說是欲言又止。更確切的說,是在他聽說秦風可以控制王階傀儡之後,就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王階傀儡,自然很是強大,極為的珍貴。因為這樣一個傀儡,雖說不可能真的與涅盤境武者相提並論,卻絕對可以碾壓涅盤境以下的存在...

當然,青老無法平靜,自然不是覬覦秦風的王階傀儡。畢竟黑袍人是秦風殺的,王階傀儡這樣的寶物,也理所當然應該歸於秦風。

他只是在想,既然秦風能夠控制王階傀儡?那豈不是說,秦風在殺死了黑袍人後,也掌握了黑袍人的某些手段?

如果秦風掌握了某些黑袍人的手段,那他有沒有可能,也能控制其他普通的死亡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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