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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我有一把刀

“你應該清楚,卻不能清楚,這已經說明,你根本無法理解。而你無法理解,自然也就不會認為我是對的。”薛天衝盯著自己曾經這位師傅看了許久,面上的神情似乎是在猶豫,又似是在感傷,沉默了許久才道“既然如此,那我又何須多說?”

薛天衝的聲音很冷,很孤獨。那是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孤獨,同時也正是因為孤獨,所以他更加絕情,就連心中對師徒之前最後的一絲留戀,也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或許吧,或許你是對的。”易天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他的神情卻依舊堅定,說道“但道不同,終究不相為謀。所以,即便你可能是對的,今日我們之間,也只能活一個。”

“那麼死的那個人,就一定是你。”薛天衝冷笑說道,言語中有著極大的自信。或者,那不是自信,而是確定。

易天行皺了皺眉,想到了風雨夜中在營帳內,二人一次短暫的交手與試探。那一次的試探,他並沒能佔據上風,但也絕對不落在下風,那麼此時的薛天衝的話,無疑就顯得過於自大了一些。

“也許我打不贏你,但我卻能殺死你!”易天行的眼睛徒然銳利起來。於此同時,安靜竹林中殺意在瞬間提升到了一個極致,受那殺意的影響,雨夜中曾經升起的風暴,一場真武境強者只要稍被波及就必死無疑的風暴,再次在竹林中升起。

在那樣的風暴之中,『迷』霧在翻騰在消散,竹葉如飛刀,急掠到了遠處,一根根蒼勁倔強的竹子變得彎曲,而後折斷。秋日裡乾枯的褐『色』泥土如煙塵般升起,遮蔽了一切的光線。

羅生似乎感受到了某種不妙,卻仍舊沒有下令出手,反而帶著另外九位真武境強者,保持著奇特的隊形又向後退了幾步。袁北山與紫庸御使,面『色』更是變得有些難看,有些僵硬,有些恐懼。

可處於風暴最近處的薛天衝卻不恐懼,面『色』仍舊如先前般平靜且自信,沉聲說道“不能贏我,卻能殺我?莫非你是要拼命?或許吧,或許那個雨夜中你就這麼做,或許你有機會殺死我。但今時,終究已經不是那個雨夜。”

說到此處,他自信的神情變得無比冷漠,繼續說道“因為,今天我帶了一把刀。”

隨著他這句話落下,薛天衝就真的取出了一把刀,那是一柄刀刃血紅,刀身血紅,刀柄同樣血紅,彷彿一把由血凝成的刀。

那一把刀,十分的寧靜,彷彿沒有任何的氣息。同時那一柄刀也很可怕,因為它沒有氣息,卻彷彿能吞噬世間一切有靈之物的氣息。

見到了那樣的一把刀,易天行的瞳孔驟然微縮,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那一把刀不是天階神兵,也不是王器,而是越了王器,傳說中只有聖人才能掌握的皇器!

而如果此刻秦風就在這裡的話,那麼他就一定可以認出,這一把刀的確是一件皇器!而且即便是在皇器之中,也堪稱極品!因為這一把刀,是武聖巔峰強者鬼工武聖的刀,是秦風在字中世界,親眼見過無數次的那一柄有開天闢地之威的血刀!

刀芒之所向,天地彷彿真的被分開了一般,那一道如血『色』般凝重又顯得妖異的刀芒劈開了竹枝與竹葉,劈開了漫天凝兒不散的褐『色』沉沙,劈開了風暴,劈開了易天行身上的強大氣勁,但最終卻沒能一刀將那那位看似有些渺小的人影劈開。

因為那道人影,握著一柄槍,用手中的一杆長槍,擋住了那一道驚天的刀芒。

那是一杆同樣有著如血一般的顏『色』,卻顯得有些虛幻,宛如光影凝聚而成的槍。虛幻的槍,自然不是真的槍,那是由易天行體內雄厚的靈力,與經歷了生死涅盤之後的血脈之力所凝聚而成的槍。

到了涅盤境這樣的境界,尋常的兵刃,就算是天階神兵的堅韌程度,也很難承受他們戰鬥時所展『露』的恐怖威勢,所以王級以下的神兵,對於他們而言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

如果涅盤境武者沒有王階神兵在手的話,那麼在通常情況下,他們都比較喜歡用自己本身的靈力凝聚成武器。那樣一柄武器,或許比不上王器,但卻更加的得心應手。

看著自己手中那一柄略微有些暗淡,甚至幾乎要化作虛無的槍,易天行的神情『露』出一抹震驚,但他並不絕望,只是沉聲說道“看來,你還無法揮出那一柄皇器的真實威力。”

“皇器何其強大,內含天地之奧妙。更何況這還是一件九品皇器,未入聖境之人,能揮其百分之一二的威力,已經極其不易。”薛天衝雙手提刀,神『色』默然說道“但我要用這把刀殺你,已經綽綽有餘。”

薛天衝說完這句話,就再也沒有說話,而是揮刀便砍,他手中的刀彷彿很重,而他的人在揮刀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的美感,更沒有涅盤境武者那種手段高深,舉手投足之間舉重若輕的風度與氣度,只是不停的砍,宛如一個剛剛能舉起劍的半大孩童般,顯得極為笨拙的『亂』砍。

他的確就是在『亂』砍,這並非是什麼高的刀法,也更不是高的戰術。而他之所以要這麼做,卻並非薛天衝不會刀法。事實上他在遠古遺蹟中得到這柄刀的時候,就得到了許多刀法。

可問題就在於,這柄刀真的太重了!而且那種重,並不是簡單的重量很重。而是刀內的威壓很重,刀內本身就潛藏著的天地之力很重。所以他覺得刀很沉重,沉重到即便以他涅盤三重境的修為,也只能勉強舉起那柄刀,而後砍下去。然後,就再也不能去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所以對此刻的薛天衝來說,刀法顯得很多餘,武技也很多餘。唯有提刀便砍,甚至是『亂』砍,最為直接!

然而,儘管是『亂』砍,但當每一刀都有著無窮的威力,每一刀都能大面積大範圍的造成恐怖破壞的時候,所謂的『亂』砍,就不再是『亂』砍。而沒有刀法,偏偏就成了最沒有路數可言,只為毀滅而生的可怕刀法。

在那可怕刀芒的不斷肆虐之中,在整片竹林乃至是整個山道都如雪崩時接連崩塌的恐怖破壞中。易天行緊皺著眉頭,時而勉力格擋,時而退避,竟是全無反攻的能力,只能被那恐怖刀意壓迫著不斷後退。

他被迫退出了幾乎已經不能看出是竹林的竹林,又退到了一條從臥龍山最高處那座棲龍峰流淌而下的山泉中,而在他退入山泉中時,身上不知是何時,不知是在那一道刀芒中留下的傷口,頓時將清澈的溪流染紅。

但儘管如此,易天行還是在退。薛天衝說的沒錯,他有那柄刀,有著那樣一柄皇器,那麼就算是他只能揮出那柄刀極少的一部分威力,就足矣勝他!

“皇器,真不愧是凌駕於整個大6之上的聖者才能駕馭的至尊神兵!哪怕是隻能揮百分之一的威力,竟然也強大到這種程度!”易天行暗自感嘆,心中不由生出了許多的無力。

因為他清楚,在武者之中,最強大最重要的還是實力,或者說是力量。因為無論是多麼精妙的招式,多麼神妙的手段,當他無法接觸對方,無法靠近對方,甚至在對方的攻勢下無法踏前一步,而只能後退的時候。那麼任何的精妙手段,都成了枉然。

這,就是武者們常說的那個道理,被人稱作一力降十會的簡單道理。

不知不覺間,在那一道道狂湧的血『色』刀芒壓迫之下,易天行在後退時撞碎了風雲丹盟高大的山門,這頓時使得他面上苦笑意味更加濃厚。

隨後,薛天衝提著那柄刀,踏入了風雲丹盟的山門,臉上的神情卻顯得越來越興奮,那是一種隱忍了十三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即將見到某人時的興奮!

而在薛天衝踏入風雲丹盟大門的同時,在風雲樓的最高處,一個無比灰暗,幾乎從來沒見過陽光,也從來沒有人來過的房間之內,卻有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即便是在寒冷秋日裡,也習慣只穿一件單薄短衫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裸』『露』在短衫的手臂很是強壯,卻並不顯得如何恐怖,看起來反而很是普通。那就像是城中最尋常,最普通,經常搬運沉重貨物的苦力才擁有的手臂。

而事實上,這位中年人的確是一個經常做苦力的人,只不過他做的苦力工作,並不是搬運貨物,而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揮舞鐵錘。

“想不到秦盟主竟然將那最重要的三座陣法,交給了我這樣一個幹粗活的鐵匠。”中年人自言自語道,他的聲音很厚重,那就像是蒼茫的大地嗡鳴時出的聲音。而他面上的神情則是有些憨厚,有些老實,於是這樣的笑容,讓人很放心。

而後,這位王城中鐵鋪中最優秀的鐵匠,也是曾經唯一打造出王器的鐵匠,再次揮動了手中的大鐵錘,而這一次他要砸的確並不是燒紅的劍坯,而是眼前的一口巨大的鐵鐘。

震耳欲聾的鐘聲從風雲樓內響起,而在鐵鐘破碎之後,卻『露』出了其內隱藏著的一個刻畫著複雜紋路的黑『色』石臺,那是一座陣法的基石...

於此同時,當薛天衝踏入了風雲丹盟之內,當那一口塵封的鐵鐘警聲大作,化作廢鐵之時。整座通體墨黑的風雲樓與三座同樣墨黑,彷彿永遠都不能出一絲亮光的瞭望塔,猛然出了萬道烏光...

【作者題外話】提前說一下,因為從今天起小區停電三天,只有晚上有電。所以碼字會更慢一些,如果能趕的上,我就儘量往前趕,希望追讀的朋友不要太著急。

另外,本書的第一卷即將結束,大乾王國背後的一些隱墓也會慢慢挖出來,另外很多人物都會有一個新的開始,所以最近幾章會寫的更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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