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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困陣還是殺陣

“紅...紅蓮...女王?女王回來了?難道最古老的那個傳說是真的?女王真的沒有死?”猛然見到了秀靈族內那位傳說中四萬年前最後的一位女王,王鐵石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那種震撼甚至在剎那之間讓他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讓他忘記在他面前還有著一座讓他無比讚歎唏噓的陣,讓他忘記了自己是誰,讓他忘記了自己究竟姓誰名誰。

“白靈支脈第三十九屬,編號零九一零,拜見女王陛下。”王鐵石雙臂交叉斜扣,彎腰屈身低頭,毫不猶豫的行了一個獨屬於秀靈族的大禮。

至於他之所以要說出一串編號,卻不說自己的姓名,則是因為在秀靈族內,本就不存在姓名這種東西,最起碼大多數人都沒有姓名。而現在他之所以會有姓名,也只是為了方便在人族的世界行走,方便在人族的世界裡生存。

而且在秀靈族的世界裡,無論是生活還是其他方面,都十分的簡單,因為僅憑一串代號,僅憑他們所屬的支脈,就足以判定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甚至可以判斷出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性』情...

而白靈二字,在秀靈族內所代表的意義就是善良,生於白靈一脈的人,在血『液』深處就埋藏著善良的種子,所以白靈一脈的人,自然本『性』善良。同時,也只有白靈一脈之中血脈最為純正,天資最為優秀併成為了領的人,才有資格有名字,而那個名字,就叫白靈。

然而,紅蓮女王並沒有理會王鐵石,或者說此時的她只有軀殼而沒有靈魂,自然也就不會說話,也無法理會王鐵石,所以她只是按照某人的意願,默默來到了王鐵石身旁,來到了那一座銘刻這複雜紋路的陣法基石前。

在王鐵石的注視之下,紅蓮女王如白玉一般的纖細手指輕輕的拂過了基石上的線條與紋路,她的動作高雅而寧靜,如琴師輕撫琴絃,又如秀靈族內那一張存在了四萬餘年的壁畫中的一幕般,用手輕輕拂過嬌嫩的花瓣。

可就是這麼一個無比輕柔的動作,在涅盤境精準又無比雄厚的靈力作用之下,基石上有三千三百三十三道線條慢慢亮了起來...

於此同時,整個臥龍山毫無徵兆的起了一陣風,那一陣風很輕,很柔,卻又絕對不容忽視,因為在那一道極不起眼的輕風之中,一直瀰漫在整座臥龍山的凝兒不散的霧氣,竟然就那般毫無聲息的散了...

一陣輕風,吹散了六級『迷』陣的霧?那麼自然就沒人會把這一陣風,當做一陣普通的風。或者說,那本來就不是風,而是比六級大陣更加雄厚,更加恐怖的陣法之力暗自湧動之時,使得整個臥龍山的空間產生了一絲波動,所以才有了這麼一陣風...

風止後的臥龍山,顯得無比寧靜,空氣卻顯得無比壓抑,無比沉重,似乎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即將破地表而出一般...幾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寂靜中的某些變化,於是人們心情變得很壓抑,壓抑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薛天衝斂去了笑容,完全沒有了先前大笑之中,笑言六級陣法何足道哉的自信與從容,而是變得無比認真,無比凝重。

感受著天地間的最細微的氣機變化,薛天衝握刀的手越來越緊,眉頭也越皺緊,然而不知因何,他緊皺的眉頭忽然一展,目光死死的鎖定了前方某處,而後出刀,橫斬!

血『色』如匹的刀芒,以不可阻擋的毀滅姿態斬向了早已倒塌的三座黑『色』石塔,硬生生將那通體墨黑不知是何材質的碎石,斬成了粉末,斬成了微粒。

可就在那些黑石化作粉末的同時,風雲丹盟之中某種引而不的氣息猛然爆了出來,黑石的粉末化作了微粒,或作了黑煙。而後,黑煙無風自動,瘋狂翻滾著席捲而起,遮天蔽日,剎那間凝成三條蛟龍!

黑煙化蛟龍?這並非是一種比喻,也並非是一種表象,而是真的化作了三條無比真實,氣息無比龐大的蛟龍。

蛟龍,並非是真龍,而是屬亞龍種。傳言龍族生『性』本『淫』,與蛇蟒交合,生而為蛟。與獅虎交合,生而為狻,為猊。當然,這種傳言究竟是真實還是猜想,已經無人得知,但卻從來沒有人懷疑此幾種存在的強大。或者說,人族之中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傳言,也正是因為因為這幾種存在太過強大,在人族的印象中,無論是蛟,是狻,還是猊,都很強大,近似於龍族的強大!

薛天衝當然也不會懷疑這一點,但他卻並不恐懼,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那三頭黑蛟,即便看起來再怎麼真實,即便蘊含著些許的龍威,也不可能就是真的真實。因為陣法就是陣法,蛟龍就是蛟龍,二者之間有本質的區別,也有本質的不同。

所以,即便是這一座陣再如何強大,再如何神奇,也不可能憑空生出三頭真實的蛟龍。而既然不是真實,那他又何須畏懼?

於是薛天衝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再次揮刀便斬。他的刀,斬天,斬地,斬蛟龍。如血的刀芒顯得霸道異常,即便是那三道蛟龍龐大的軀體,在那一道刀芒面前,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也略顯得單薄而無力。

刀芒之中,有黑蛟的頭顱被斬落,有龍軀破碎,可儘管破碎,卻並沒有哀嚎,沒有血『液』的墜落,唯有在那些蛟龍的軀體破碎之間,在遮天蔽日的黑霧翻滾之間,蛟龍的軀體不斷的破碎,又不斷的重組,而後就這般靜默無聲的向薛天衝『逼』近,如烏雲一般向他壓了過來...

薛天衝的神情卻變得越來越凝重,揮刀的動作也變得越來越沉重。因為他很快就現了一個理所當然,又讓他極為無奈的問題。如果蛟龍不是真實的,那他如何能殺死蛟龍?即便是他的刀可以斬斷蛟龍的軀體,卻也無法斬散那些霧氣...而黑霧不散,似乎一切攻擊就只能是徒勞。

“是啊,這是一座陣,而並非是與真實的蛟龍作戰,那麼攻擊蛟龍無法起到明顯的效果,也是理所應當。而要破陣,自然就要找到陣法本身的破綻,攻擊陣法的本身,如此才有可能破陣。”薛天衝十分的冷靜的思考著。

可儘管他十分的冷靜,也無法為他目前的處境帶來絲毫的幫助,因為儘管他知道要想破陣,就必須攻擊陣的本身,但他卻並不知道,所謂陣的本身究竟在何處。或者說,這究竟是一座什麼樣的陣,他都無法清楚。

“難道又是一座『迷』陣?所謂蛟龍只是幻象?可普通的『迷』陣怎麼可能影響到我的心神?更何況那黑『色』蛟龍的殺意與氣息都極為真實,似乎並不像是幻象,難道說這是殺陣?”薛天衝慢慢放緩了攻擊的動作,緊緊的皺著眉頭,心中微有苦澀。這時他終於明白了,所謂陣不可輕入這幾個字,絕非妄言!

然而薛天衝『迷』惘,不知該如何破陣,可控制陣法的人,卻不會因為敵人的『迷』惘而手軟。在薛天衝放緩了攻擊的剎那之間,在他細心凝神觀察風雲丹盟內一草一木,一花一石的變化與關聯之瞬間,黑霧的翻滾度明顯快了數倍,如烏雲一般直接向薛天衝壓了起來。

也正是在這樣的一個瞬間,薛天衝終於知道了這是一座什麼陣!因為當黑霧將他籠罩這時,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與外界的聯絡,乃至是與天地與靈力之間的聯絡,竟然被強行切斷了!

那麼很顯然,這座陣法根本不是『迷』陣,也不是殺陣,而是困陣,專門針對他這樣的涅盤境強者所佈下的困敵之陣!

與天地之間斷了聯絡,體內的靈力無法再與外界的靈力共鳴溝通,這種感覺對於武者來說,無疑如窒息一般的難受。

是的,那種感覺的確像極了窒息,那是獨屬於修行者的呼吸,是靈力的呼吸。須知,不管是什麼樣的武者,哪怕是涅盤境武者,單靠著體內的靈海以及經脈所儲存的靈力,無疑是極為有限的。

假設說每個武者的靈海都如一個容器,如一個小茶壺的話。那麼天地間的靈氣,就是一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浩海海洋。

而武者所謂的攻擊,所謂的武技,通俗點來說,就是用各種不同的方式將自己體內的靈力傾倒而出。而在靈力被傾倒而出的同時,武者體內的靈海,也在不停的吸納天地間的靈力,如此週而復始,一呼一吸之間,才能保證武者的戰鬥時間更加的持久。

而如果靈海與天地間的聯絡被完全切斷,那麼僅靠著武者體內的靈力,又夠揮霍幾次,出幾次的攻擊?那麼當靈力揮霍一空之後,又將面臨怎樣的後果?

薛天衝很清楚這種後果,也很清楚困陣的可怕,因為他的師父易天行,就曾因一座七級困陣,被死死困住了十三年之久...

但他儘管知道後果的可怕,卻仍舊十分冷靜。他如一個即將溺水的人一般,在黑霧還沒有完全將他籠罩之前,極其貪婪的全力催動自己的功法,用靈海吸納了最後一次外界的靈力,而後目光沉凝,雙手緊握血刀,舉刀,全力豎斬!

然而他這一斬,並非再次斬向那三頭伴隨著黑霧向他壓迫而來的黑蛟,也並非斬向陣法的本身。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陣法本身的陣基與陣樞究竟在哪裡,而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他選擇了一種更簡單的方式,砍人!

這一刀,他斬向了那個在暗中不知用何種方式『操』控陣法的少年,斬向了他這些年最恨的大乾君王,斬向了整座風雲樓!

血『色』刀芒之下,易天行神『色』劇變,掙扎著想要起身抗下那一道鋒芒,可他重傷後的軀體,卻是那般的緩慢,那般的無力。

方子明神『色』堅毅,只是在第一時間拔出了腰間那一柄很少出鞘的生鏽鐵劍,然而這一柄曾被譽為大乾最強的守護之劍,數次救過君王之命,數次救過六王子『性』命的劍,在此刻竟是顯得這般的單薄,這般的弱小。

被重重保護的大乾君王,唏噓感嘆的神『色』更加凝重,面上的神『色』也更加猶豫,而當血芒刀意將來未來之際,他卻突然變得釋然,如迎接死亡時的釋然。

刀芒之下,眾人的神情都在變,卻唯獨秦風那略顯凝重卻有無比平靜的神『色』,一直沒有絲毫的變化。

於此同時,風雲樓內那一間最為重要的密室內,原本盤坐與石臺之前,如撫琴一般動作輕柔,不斷拂過陣法基石上一道道神秘線條的紅蓮女王,猛然動作微僵,而後無比粗暴的一掌拍在了陣法基石上的另一區域。

在王鐵石無比震驚的目光下,陣法基石之上,又有三千三百三十三道全新的線條瞬間亮起,整個風雲樓毫無徵兆的出陣陣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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