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一修看著夏枝枝，微微嘆氣，“你到底是被誰教壞的啊？”

夏枝枝一聽這話，臉都熱了，小聲嘀咕了兩句，“老師教的…”

“嗯？”邊一修尾音輕挑，似是在確定夏枝枝說什麼。

夏枝枝撇撇嘴，“邊老師教的。”

她又沒說錯，就是在邊老師家裡看到的，是邊老師開的電視，所以她才會看到，才會學的。

四捨五入，就是邊老師教的。

邊一修眸光微深，她如今和自己越來越熟絡了，還開始往自己頭上扣帽子了。

夏枝枝癟癟嘴，垂眸，兩隻手指攪動著，沒再說話。

邊一修嘆了嘆氣，抬手勾了勾她的鼻尖，“真是個小朋友。”

好的不學，盡學些壞的。

回去的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有想過考什麼大學嗎？”

夏枝枝愣了愣，搖搖頭，“沒有。”

“專業呢？”畢竟都已經高二了，這些是該開始想想了。

可夏枝枝還是搖頭，“都沒有。”

邊一修想起，她一直是一個人住，就連過年，也不見什麼家人。

也許，就是選理科，她也不曾問過誰的建議。

邊一修心裡一片柔軟，低聲道，“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和老師商量，知道嗎？”

夏枝枝點點頭，嘴角彎了彎，看向車窗外，迅飛逝過的風景，都覺得美。

邊一修抬手開啟了音響聽歌。

連他自己都沒有現，對這個鄰居小朋友，已經出學生和鄰居之間的關心了。

…

夜晚，夏枝枝做完卷子，手機鈴聲響了。

她看著手機螢幕，猶豫了一會，還是接了。

電話那邊，是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問。

“是枝枝嗎？”

夏枝枝眸光微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