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雲浩浩，金霞漫天。

隨著那片功德金光降下，驟然間於空中一分為二，至少有兩三成的功德，朝著吳楚所在的方向傾瀉而去。

吳楚見此，不由愣了愣，而後唇角微微揚起，坦然受之。

接著便見火紅宮前，一股龐大威嚴，橫掃洪荒大地。

所有生靈這個時候，都朝著這個方向躬身而拜，強如帝俊太一兄弟，強如伏羲鎮元子，東王公和西王母……

即便是吳楚，也是一樣。

“拜見紅雲聖人！”

“拜見紅雲聖人！”

“拜見紅雲聖人！”

……

洪荒天地，盡被這浩大的聲浪充斥著。

“吾將於域外混沌中開闢道場，有緣者皆可來觀！”

聲落，紅雲收斂起了那股龐大氣勢，仰哈哈大笑。

此前種種陰霾，對證道的信心缺失，心中患得患失，此時都已一掃而空。當初那個灑脫的身影，此時又出現了。

“老哥，恭喜了！”

見紅雲朝神木之巔飛來，吳楚迎了上去，笑著拱手。

紅雲上前，給吳楚一個大大的擁抱，“賢弟，多謝了！”

雖然吳楚對紅雲所做的一切，許多都沒有說出口，但紅雲多少能夠感覺得出來一些。甚至就連鴻蒙紫氣那事，雖然吳楚一直沒有說過，但此時的紅雲，卻已若有所悟。

未來是有無限種可能，但過去卻只有一種。

在剛剛成聖的那一剎那，紅雲便已經感覺到了。

其實以前他也有所覺，只是鴻蒙紫氣實在太過於珍貴，他也不敢往深了想，越想他就越覺得沉重。

有些人，欠別人的多了，會恨不得別人去死。

但紅雲卻不是那種人，欠別人的越多，他只會越覺得心情沉重，越怕無法報答對方，怕辜負對方的期望。

吳楚還不知道紅雲有所悟，只是笑道“謝我做何？你能有今天的一切，能夠成功證道，這都是你應得的，是你的幸運。”

紅雲笑道“賢弟為兄所做一切，兄已盡知矣！論魄力，論勇氣，兄不及賢弟多矣！”

“……”

吳楚愣了下，而後笑了起來。想想也是，這種事，其實仔細想想也能明白，吳楚到底是為了誰才放棄了那道鴻蒙紫氣。

畢竟他當初也跟紅雲說過太上和女媧他們，都早就已經領悟出了自己的道，就連西方那對兄弟都有，就他們沒有。

雖然吳楚沒有多說，但紅雲也難想得到，在這種情況下，老祖必然會將鴻蒙紫氣優先送給已經領悟出己身之道的弟子。

而吳楚身為玄門大弟子，必然會有其一份。

至於他紅雲，當初老祖甚至嫌棄到懶得收他為弟子。就連這個記名弟子的身份，都還是他學西方那對兄弟那樣求來的。

從這就能看出孰重孰輕，孰近孰遠了。

紅雲甚至覺得，吳楚其實跟女媧他們一樣，應該早就已經領悟出屬於他自己的道了。

也許只是因為不想讓他紅雲太過難堪，所以才一直不承認這事而已。否則吳楚又如何能早早就開創屬於自己的道，並將其傳播到洪荒各地，讓無數生靈學習領悟他的道呢？

雖然吳楚沒有立教之名，但一直在做著傳教之事。

紅雲以前只是有這麼想過，但卻不敢多想，他怕自己辜負了吳楚對他的幫助和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