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顯下令道“陣列線!”
隨著旗號,三艘海鰍船船頭一調,一字排在大江上。
看到義軍排出如此陣列,鎮江水軍總管秦仝笑道“果是烏合之眾,居然排出如此陣勢,是想隨時調頭嘛。”
其他人皆笑。
為了防備賊軍從水上來,鎮江府七拼八湊,弄出了二百多條合用的戰船。
除了操船的水手,另外又配備了三千餘隨船士卒,用於接舷作戰。
秦仝所乘戰艦,便是三十丈長的車船。
車船,亦稱明輪船,是用人力驅動運轉的明輪船,也稱為車輪船。
看到宋軍戰艦,方天定驚道“我以為只有海鰍船是明輪,卻不想宋軍也有。”
費保笑道“傳聞東漢便有,南北朝時代確定,宋賊如何沒有。”
方天定驚訝間,只見宋軍最大的那隻船的望鬥上旗幟搖擺。
只見成百上千的火排從鎮江水軍後躥出,順著水勢直撲義軍而來。
其餘戰船,亦隨著火排衝下。
上游放火燒船,便是地利之一,下游只能忍著。
胡顯冷笑道“下令,不管他,只待戰船接近。”
船外都包了鐵皮,任憑他燒便是。
不一刻,火排接近。
儘管有鐵皮,甲板計程車卒還是拿著長長的撐杆,儘量推開靠上來的火排。
只是太多,並不能完全推開。
滾滾烈焰中,鐵皮承受著高溫的炙烤,士卒們又澆水降溫,防止鐵皮脫落。
裡面的木材只會碳化,不會燃燒,倒是不用擔心整船被毀,但是固定的鐵釘處被碳化,鐵皮卻是容易脫落。
因為四處有火,底層的弩箭射口不得不關閉。
秦仝看到賊軍船隻陷入了大火中,立刻喝令全軍衝上。
宋軍戰船加,大量計程車卒也衝上了甲板,準備近戰。
弓箭手,團牌手,長槍手,撓鉤手……遠中近都有。
眼看著宋軍戰船接近,胡顯喝道“各炮位集火宋軍旗艦。”
得了命令,炮術長孔運立刻命令各弩調整射擊角度。
三十六臺弩炮的操作手,以孔運射術最佳,所有弩炮聽從他的命令,調整角度。
“放!”
咻咻咻~
三隻船,一百零八根箭矢,徑直射向秦仝坐船。
哆哆哆,數十根短矛插在船壁上,數十根越過甲板護垛,射翻了三十來個士卒,僅有十餘根飛向了天空。
“可惡!賊軍船上竟然有床弩,端得可惡。”秦仝恨恨地一拍桌子,喝道“還擊!”
咻咻~一陣火箭從甲板上飛起,猶如雨點般打向義軍戰船。
這裡的火箭,可不止是箭頭上綁了縱火物的箭枝,而是利用火藥助推射的箭枝。
只一輪,三艘海鰍船便被射成了刺蝟。
“幸好長英明,讓船外包了鐵皮。”感嘆了一句,胡顯喝道“炸沉他,另,通知後軍,準備接舷。”
得了命令,孔運下令道“換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