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焦廷失陷堡上,宋江驚怒交加,抽劍一舉,喝道“兄弟們,隨我衝,勿得救回焦廷兄弟。”
喝聲無比響亮,直欲劃破蒼穹,只是馬匹未動。
呂方一把抱住宋江,道“若要兄長衝陣,還要我等何用?”
各步軍頭領見狀,立刻驅動大軍衝鋒。
堡頂上,焦廷努力冷靜下來,仔細打量,以求破解之法。
只見上面一個斜坡形房子,是那種不知名的石頭建成的,斜坡覆蓋著鐵板。
敲了敲,多厚不知道,三五寸總是有的。
看旁邊縫隙,嚴絲合縫,不,是渾然一體,根本就沒縫隙。
便是刀鋒也別想插進去,當然也沒法撬開。
躊躇無計間,焦廷聽得咔嚓一聲,連忙收刀戒備。
只見鐵門突然分成兩片,各自落下,一個甬道隨之出現。
焦廷不知情況,不敢冒進,只是暗暗尋思,待到裡面的人出來,總要殺他兩個,也好回本。
突然,洞口探出一個人頭來。
焦廷大喜,來不及仔細打量,大喝道“好賊子,受死!”
喝語同時,便已上前一步,舉刀剁下。
只聽鐺的一聲,一具空盔甲落地,露出一根長杆來。
焦廷情知中計,便要搶進去廝殺。
只是遲了,另一面突然轉出幾個人來。
背後也有一道門,只是焦廷沒來及現,便是現了也沒用。
他一個人,如何攔得住兩道門?總有顧此失彼的時候。
仔細看,只見這些人都是鋼甲罩身,裹的跟個鐵桶樣。
這可難整了,焦廷暗暗叫苦。
這麼厚的甲,一般兵器都沒法破防,須得用重斧大棒之類猛砸,直接把裡面的人震死。
可惜,他只拿了把朴刀,腰間還有腰刀。
貝應夔手持長刀,喝道“來將留名,也免得到了地府做了無名鬼。”
焦廷喝道“要殺便殺,看爺爺皺眉頭一下!”
貝應夔手一揮,喝道“殺!”
先打一打,稱稱斤兩,若是三兩下便能解決的,也不值得招攬了。
焦廷心一橫,舉刀便砍,只聽鐺的一聲,朴刀只在甲冑上留下一道白印。
焦廷大驚,看到對面長刀斬來,急忙退後。
避開長刀,旁邊撓鉤又來,焦廷又退。
撓鉤,鐵叉,鐵鉤輪流來,焦廷一退再退,片刻便退無可退。
身後便是牆垛,無法後退。
除非跳下去。
只是心有不甘。
從上梁山起,至今已有七八年,幾乎毫無寸功,就此死了,焦廷如何甘心?
堡壘前,無數宋兵齊齊衝鋒,誓要打到甲堡之下,以救焦廷脫困。
只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