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賊,烏龜王八蛋,出來打啊,縮在盾牌後算什麼好漢!”
方天定循聲到前面一看,只見魯智深提著禪杖,跳腳大罵。
盾牆之前,散落著七八百宋兵屍體。
看到明軍龜縮不出,魯智深終究按捺不住,揮兵衝了一陣。
當然,除了白白送了些人頭,並沒什麼卵用。
鄧元覺按捺不住,請命道“太子,讓我出去殺一陣,否則賊軍在側,我軍難以迴轉。”
言之有理。
宋兵大約兩萬,其間又有勇將,若是撤退途中突襲,必有傷亡。
要是結成盾陣迴轉,怕是十里路一天也走不完。
既然如此,方天定翻身上馬,重持方天畫戟,道“變陣,主動出擊,殺散這群宋兵,再傳令馬軍,繞後突襲!”
看向不遠處宋兵營寨,方天定又道“若有機會,再破了他西寨。”
咻咻咻~五道煙花躥上天空。
一直隱沒在暗處的杜壆等人看到訊號,大喜過望。
杜壆翻身上馬,喝道“兄弟們,上馬,準備出擊!”
縻貹咧嘴笑道“直娘賊,我以為馬軍要幹看一夜呢,卻不想也有我等用武之時。”
杜壆道“莫要衝動,接應大軍回城為要。”
縻貹道“接應大軍回城要,殺幾個宋賊過過癮也要。”
不一刻,全軍上馬,各取刀槍在手,準備衝鋒。
宋營中,宋兵站在牆頭,緊張地看著遠方,生怕明軍來攻。
東邊的慘狀,真把這些兵丁嚇壞了。
摸著天杜遷站在河邊看的心急,喝道“來人,隨我去把床板都拆開搶搭浮橋,務必保證先鋒及時過河。”
水軍也在搶時間,只是材料匱乏,浮橋一時難成。
得了杜遷命令,眾人立刻拆床板,推板車。
另一邊,看到明軍全部過河,浮橋上又燃起了洶洶大火,宋江只覺得一股鹹腥湧上喉嚨,卻不得不強行壓下。
此時,萬萬不是吐血暈倒的時候。
宋江喝道“來人,催促水軍加快度。”
隨著命令,大軍轉向營寨,來到浮橋前。
已經有步卒踩著小船跳過去了,然而馬軍想過去,還不行,必須等船隻連線一體。
那邊,鄧元覺提著禪杖出陣,對著魯智深叫道“你這禿驢,滿口髒話,端的不是出家人,且來吃爺爺三百禪杖。”
魯智深早等的焦躁了,立刻提著禪杖砸了過來。
鐺~一聲巨響,兩人各退兩步。
魯智深笑道“你這賊和尚,打的灑家快活,再來。”
叮嚀咣噹,兩人把禪杖舞的飛起,打成了一團。
兩人勢均力敵,打的也足夠精彩,然而沒有觀眾。
觀眾們都忙著吃瓜去了。
這瓜,是長在脖子上的大西瓜。
兩軍陣型嚴整,都是前排盾牌長槍夾雜刀手,後排弓弩亂射。
羽箭如雨,雙方士卒死命向前,不一刻,雙方碰撞在一起。
血肉橫飛,慘叫不絕。
甫一接觸,宋軍就現情況不妙,
明軍長槍太長,宋兵想要捅過去,必須跨越兩步距離。
這意味著,他們必須先捱上一槍才能接敵。
戰場之上人挨人,都是並排而行,哪有閃轉騰挪的餘地,不一刻,宋軍前排盡歿。
梁山老卒也是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端的悍勇,哪怕看著同袍死在面前,眼也不眨地向前衝鋒。
以血肉之軀為代價,宋兵終於靠近了明兵,開始了互相傷害。
沒有退避,沒有閃讓,你捅我一槍,我回你一槍。
來啊,互相傷害啊!
是死是活,就看誰的槍更加的快準狠,誰的甲更加堅固。
只是宋兵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