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營以後,宋軍一連休整了三天,士氣才恢復了一半。
相對於剛來時的氣勢洶洶,現在宋軍上下都有些慌。
這城牆都沒摸到,就沒了一小半人,如何了得?
傻子都知道,再這樣下去,吃棗藥丸。
特別是廂軍,真的人心惶惶。
每天吃也吃不飽,跑又跑不了,像豬一樣被圈著。
慌的一匹。
六月初六,稀疏的小雨落個不停。
天還未亮,王稟率領大隊禁軍開進了廂軍營內。
鐺鐺鐺~激昂的鑼聲響起,立刻喚醒了所有廂軍。
“一百息未出營帳者,斬!”
聽到呼喝,廂軍士卒不敢怠慢,紛紛出營集合。
不一刻,都到了校場上。
王稟挎刀向前,喝道“童相鈞旨,著廂軍諸部填平泗陽城壕,將功贖罪。”
廂軍兵將一聽,只覺得從頭涼到腳。
填壕,是攻城的第一步。
不把護城河填了,軍兵無法抵達城下,攻城器械也無法過河衝城。
太危險,九死一生!
立刻,廂兵們起了一陣騷動。
只是沒人站出來抗議,表示不去。
凶神惡煞的禁軍虎視眈眈,敢說不去的,肯定會被殺頭的。
一個指揮使上前,點頭哈腰地說道“王將軍,這陰雨連綿的,怕是不好攻城。”
鏘,王稟抽刀,一刀剁下。
噗嗤,血液飛濺,人頭落地,滾了兩滾。
立刻噤若寒蟬,沒有人再敢逼逼半句。
王稟喝道“退卻畏縮者,斬!”
吃了一頓飽飯,天麻麻亮時分,廂軍在禁軍監押下出營,到達城外一里處。
弩炮射程之外,無數民夫挖掘泥土,填裝進草袋裡。
袋子不算重,一袋三十斤,方便馱負,不怎麼影響度。
看著鵪鶉一樣的廂兵,王稟喝道“每人一塊盾牌,扔三包土進河者可回營。”
廂兵又是一次騷動。
三包土,要跑三次,不知道要多少挨箭才能成功。
只是不得不去。
禁軍已經持刀掣槍,彎弓搭箭了。
看這架勢,敢說不去的,肯定要被格殺當場。
想跑的話,周圍還有馬軍環繞,如何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