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餅!”
“胡,清一色!”
燕順嘩地推倒了牌,抱怨道“妹子恁地手辣,只殺的我汗流浹背。”
觀戰的孫新笑道“兄長見諒,承惠一百三十二兩。”
索哈哈大笑,道“不愧是開瓦舍的,恁地厲害。”
馬麟也是搖頭嘆氣。
都怪方天定,弄出如此勾人的玩意,讓三人輸的老婆本都沒了。
都怪,好吧,不怪孫新夫婦。
正因為他兩與解珍可能投效,三人才能齊聚一起娛樂,不然悶也悶死了。
稀里嘩啦間,外間鐵門哐地開啟,獄卒透過鐵柵欄門喝道“索、馬麟、燕順,你三被釋放了,出來。”
孫新顧大嫂對視一眼,心知是扈三娘入城了,也不點破,都是恭喜。
索問道“如何放的我等?”
明兵不耐煩地回道“太子顧念爾等義氣,不願加害,你等又不降,只會浪費糧食,不放作甚?
覺得我國伙食太好,不想回去的話,那就投效我國。”
雖然覺得這個理由很牽強,三人哈哈一笑,也不追問,主動帶上枷鎖,由獄卒領著出門去了。
三人知道孫新夫婦可能投效明朝,並不擔心其安危,走的倒也灑脫。
顧大嫂看著索三人離開,道“只願三位兄弟莫要知道緣由,否則難以安心。”
“是啊,哪個男人願意讓自家妹子換下性命呢。”嘆了一句,孫新看著冷清下來的牢房,道“老婆,我等不須操心,難得清閒,不如生個娃兒出來?”
顧大嫂唾了一口,道“你行嘛?”
沒有拒絕。
作為一個扶弟魔,她平日裡總是記掛著解珍解寶,對自家男人疏忽了許多。
此時身陷囹圄,也想好好補償。
若是能得個一兒半女,那真是意外之喜了。
不一刻,衣衫亂飛,牢房內床腿咯吱響起。
索三人到了城外,眾將看到都是歡欣鼓舞。
令人解了枷鎖,送還兵器,方天定喝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再見且看手段。”
說完,領軍回城。
梁山諸將擁著三人,各給了匹馬,說著些問候的話,回到了大營。
期間,絕口不提扈三娘自換三人的事情。
宋江得報,一邊令人準備酒席,一邊到營門口迎接。
看到三人,宋江連忙搶上,道“幸得三位兄弟回來,也不枉扈三娘去了城……”
得意忘形,脫口而出。
宋江旋即反應過來,改口道“快快入營,置酒慶賀。”
索性急,卻不傻,聽得宋江話內蹊蹺,又看眾人面有異色,追問道“兄長,且說清楚,扈三娘如何去了泗陽城。”
馬麟、燕順也是追問。
吳用打了個哈哈,道“三位兄弟,且去喝酒,也好撫平兄弟們憂心。”
馬麟心細些,問道“且說實話,莫非扈三娘自願去泗陽城,換了我等三人自由?”
這一猜,就是真相。
嘴賤!宋江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卻也知道此事瞞不住了。
眾多兄弟肯定不會說的,但是此事看的的人很多,那麼多士卒,如何保證所有人閉嘴。
宋江道“兄弟切勿焦躁,三娘是因為扈成的原因,才去了泗陽城的,實與三位兄弟無關。”
索見宋江不給實話,越焦躁,喝道“那我等如何能夠出城的?”
宋江默然不語。
此事只能打岔,不能欺瞞,不然後果更嚴重。
原來宋江不說漏嘴的話,眾人也不會提這茬,只是他說漏嘴了,恰巧索馬麟靈智爆,直接沒法遮掩。
無法,宋江只得把三人吃擒後,方天定提議換將的事情說了。
“直娘賊,想我索一個堂堂男兒,如何能用自家妹子換我逃生!”
說罷,索搶了把朴刀,就像大營外衝去。
宋江大急,一把抱住索,勸道“兄弟,剛出虎穴,如何還能回去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