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回過神來的方天定令道“傳令水軍,直接回營休整。
再令,各部立刻集結,準備狙擊宋軍。”
“報~”呼喝中,遊騎飛至,道“稟太子,喬正、謝福二位將軍已到下游水寨,因為無風,福船無法逆流而上,只有快蟹船正在趕來。”
方天定令道“傳令二人,所有船隻隱於水寨之內,待宋軍一部過河一部過河後再行出擊。”
“是~”遊騎打馬而去,前去傳令。
另一邊,宋江瞪著血紅的眼睛,喝道“傳令水軍,立刻追殺賊軍。
再令,立刻搭建浮橋,供大軍通行。”
朱武勸道“主將,明軍水軍未滅,我軍還未徹底掌控河道,若是後路被斷,渡河軍隊必然崩潰,還請主將三思。”
宋江道“賊軍分散各處,短時間難以集結,只要我軍站穩腳跟,自然可以掩護水軍掌控水道。”
朱武又道“主將,沒有船隻掩護,士卒暴露於明軍弩炮之下,傷亡必多,不可不防啊!”
“我意已決,勿復再言,立刻傳令!”
朱武還要再勸,卻被吳用拉住。
宋江被打得激逗了,怒火攻心,誰勸也沒用。
不讓他打一陣,是絕對不會清醒的。
至於付出多少傷亡,那就看他冷靜的夠不夠快了。
好在浮橋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搭成的,有足夠得時間來想辦法勸宋江冷靜。
下游河面,蔡福帶著兩條小船十來個人,緊趕慢追,終於快要追上逃跑得五艘船。
看到督戰官的旗號,樓船上的宋兵逗慌了。
畏敵懼戰,陣前逃跑,這可是斬的罪行,絕無寬恕的可能。
小兵也許可以活命,軍官卻必死無疑。
最後一艘船上,指揮使程坤喚來五個都頭,商議道“我等罪行,爾等各自有數。
目下督戰官趕來,授在即,諸位可有良策活命?”
都頭洪剛說道“我識得那個督戰官,乃是梁山中的鐵臂膊蔡福,乃是專管殺人行刑的事情。
我等為前鋒時,他的弟弟蔡慶隨船督戰,已然喪命。”
嘶~幾人倒吸一口涼氣,覺得事情棘手了。
這傢伙剛剛死了親弟弟,真是怒火上湧的時候,根本沒辦法講道理,當然別想著求饒了。
而且,這是督戰官,正是在場逃兵的天敵。
“立刻停船,尚有一分生機,若是冥頑不靈,軍法之下,立刻化為齏粉。”
“我信了你的邪!”聽到蔡福怒吼,程坤呸了一口,道“各位,事關性命,我便直說。
六里之外,便是明軍水寨,我欲投降明軍,以求保命,諸位意下如何?”
這是保命的唯一辦法!
然而,眾人都是禁軍出身,家眷都在趙宋境內,若是投降,家人必被連累,如何下得了這個決心?
只是回去送命,心中實在不願意,是故猶豫不絕。
洪剛見眾人沉默,道“各位兄弟,小弟也是有家小在的,若是回宋營送了命,便再無團聚之時。
我等投靠明朝,亦可接來家小,再不濟,待其全取天下,也可團聚。”
程坤補充道“不錯,只要人活著,一切都有希望,人死了,那便全都完了。”
頓了頓,程坤又道“各位兄弟,我已決意投明。
若是爾等堅持回去送死,我給一條小船自去,只是莫要阻礙我等。”
“我等願降!”其餘四個都頭同時做出了決定。
程坤大喜,立刻就要命令軍士加,以求擺脫蔡福。
“指揮勿急!”洪剛指向蔡福,勸道“我聽聞明朝對梁山眾將懸賞頗高,何不以此作為進身資質?”
程坤頜,道“不錯,得些封賞,以後也好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