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與我無干啊,實與我無干啊……”
喃喃自語中,高俅被帶到了校場之上。
他的胯下,已經溼透了,帶著一路水跡。
降卒中,出身禁軍的齊聚於此,看到高俅被帶來,不禁生了一陣騷動。
這可是當朝太尉,像死狗一樣被拖出來,給宋兵的心靈帶來了極大的衝擊。
看到臺上的方天定,高俅聲嘶力竭地叫道“太子殿下,我願降,願降啊~”
方天定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當沒聽到。
就高俅這潑皮,即使招降了,又能有什麼用處呢?
溜鬚拍馬,有葉貴一個就夠了。
能力嘛,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能力。
如此,當然要用高俅來收買人心咯。
看方天定不理,高俅掙扎著跪下,只把頭磕地砰砰響,叫道“我知道趙佶的許多隱私,我願意揭他。”
方天定站起來看著臺下,同時指向高俅,吩咐道“讓他閉嘴。”
立刻有士卒給高俅嘴裡塞進了胡麻,他便只能嗚嗚嘶吼,不能話了。
耳邊清靜了,方天定對臺下道“各位,爾等都是禁軍出身,多受高俅這廝欺壓。
今日,爾等聚集在此,自可訴說心中冤屈,也好報仇雪恨。”
看臺下沉默不語的宋卒,方天定道“大家放心,高俅這廝就在這裡,絕對無法報復大家,並不用擔憂。”
立刻,有一人跳出來,拜道“小人王二,我有話說。”
方天定笑著說道“王二兄弟請起,自可上臺來訴說冤屈。”
王二謝了,走上臺,說道“小人父子原為泥瓦匠,因為手藝好,延請做活的人多,實乃小康之家。
高俅這廝,聽聞小人父子能賺錢,便把我父子強徵入了禁軍。
每日做活辛苦,不用多說,還要教授軍中士卒手藝,但有懈怠,非罵即打。”
唰~王二扒下衣服,露出肉上密密麻麻的傷痕來。
“那次,小人不慎摔碎了一片瓦,差點被監工軍士活活打死,這些傷痕就是明證。
小人的爹氣不過,去找上官理論,卻又被一頓好打,沒熬過去,直接走了……”
說道後面,王二已經泣不成聲了。
他是戰俘管理處精心挑選,並進行了動員的。
所說的事,禁軍中都知道,並無虛假。
因此效果極好,在士卒中引起了廣泛的共鳴。
有了王二打頭,其餘宋兵挨個上臺,訴說自己的苦楚。
謝天謝地謝高俅,這部禁軍都是懷恨在心的。
普通士卒,被剋扣軍餉是十分正常的。
血汗錢被貪墨,誰人不恨?更不要說如王二一般慘的。
作為禁軍最高指揮者之一,高俅沒罪,誰有罪?
義憤填膺,喊打喊殺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