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解寶、鄒淵、鄒潤投效,顧大嫂兩口子也從牢房裡出來了,只在泗陽城內安住。
此時,孫新和解珍站在院子裡,抓耳撓腮地,不斷地轉著圈子。
解珍按耐不住心焦,問道“姐夫,姐姐突嘔吐,不會有大礙吧?”
孫新愁眉苦臉地說道“也沒吃甚惡劣的東西,如何突嘔吐呢。”
解珍喃喃道“安神醫在此,想必無礙的。”
看著兩人一驚一乍的模樣,徐寧安然坐在桌子旁,搓著一張麻將牌,笑而不語。
片刻後,安道全從屋裡走了出來。
孫新迎上,道“安神醫,拙荊如何?”
安道全拱手笑道“恭喜兄弟,你要當爹了,若是脈象不錯,當是男孩!”
“啊?!”孫新如遭雷擊,呆立當場,頗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解珍跳起來,猛地一拳錘在孫新肩膀上,哈哈大笑道“姐夫,我要當舅舅啦!”
“不錯,我要當舅……呸,我要當爹了!”
歡呼一聲,孫新就要衝進屋子裡去。
解珍一把扶住安道全,道“多謝神醫,且坐下喝杯茶,待我取酒來……”
“莫要莽撞,動了胎氣如何是好!”
聽到呵斥,三人回頭去看。
一個婦人扶著顧大嫂,半擋在孫新前,只把冷眉橫對,言呵斥。
孫新拱手,道“嫂嫂見諒,實在歡喜的沒神了。”
顧大嫂只是撫摸著小腹,笑而不語,臉上的幸福溢於言表。
徐寧叫道“娘子,何故怒,孫新兄弟喜當爹,亂了手腳並無不妥,且過來坐。”
婦人聞言,只把顧大嫂交於孫新,自己挨著徐寧身邊坐下。
正是徐寧娘子姜氏。
湯隆來投後,方天定便著人從東京接了徐寧娘子和兒子。
只是大兵圍城,為防路途危險,只在淮安城裡逗留。
聽說宋兵轉回宿遷,母子便急急趕來,復與徐寧團聚。
孫新扶著顧大嫂進屋,這邊,四人團團坐著說些閒話。
說了一陣,話題免不了到了將來打算上。
安道全道“目下宋軍撤圍,出入全無阻礙,未知兩位兄弟作何打算?”
解珍道“姐姐有孕在身,定然動彈不得,姐夫也要留下照顧,我這個做舅舅的,卻要為外甥立些功勞。”
徐寧問道“兄弟這是要從軍,只是往何處去?”
解珍道“我也不去宿遷,只去南邊。
聽聞國朝在南邊所向披靡,然而山地眾多,常為之困阻,因此進展不快。
我去了,正好施展這身本事,也好為國朝出力。”
“倒是好見解!”安道全微微頜,道“我朝方興未艾,正是用人之際,兄弟去了,當可建功立業。”
說完,安道全又看向徐寧,問道“教師傷勢痊癒,家小又在此地,未知有何打算?”
徐寧笑道“為我兒打算,說不得也要披掛出陣,好蔭妻封子。”
話音未落,只見一個十二三歲孩兒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正是徐寧的兒子徐晟。
徐晟舉著一紙大紅色信封,叫道“爹,娘,我被皇家武校錄取啦!”
“果真?”徐寧急忙取過信封,開啟看了起來。
正是大明皇家軍事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徐晟已經被測繪科錄取。
“咦,為甚是測繪科?”徐寧驚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