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西夏人已經退出靜羌寨,往銀城而去。”
看著空蕩蕩的寨牆,方天定笑道“果然是打的太兇了,嚇壞了党項人麼。”
“未知趙宋是何打算,居然未曾把火藥傳給党項人。”張憲疑惑道。
朱武道“目下只是挑動我等互鬥,以爭取時間,待我國進入關中,若趙佶繼續西竄,必然把火藥傳入西夏。”
方天定道“把宿元景放回去,告訴趙佶,若是敢把火藥外傳,朕便把姓趙的趕盡殺絕,再挖了歷代皇陵、王陵。”
當初,宿元景冊封了宋江,便往方明而來,想要談判以拖延時間。
方天定既沒有和他廢話,這沒有按常理出牌,勸降未果後關押至今。
此時放回去,也算是人盡其用。
說著話,大軍進駐靜羌寨,休整了一天。
第二天,全軍分為兩路,一路兩萬人由張憲帶領,往北而去,配合展天神部取神木寨,斷西夏人北方歸路。
方天定部領主力六萬,渡窟野河,往大和堡去,斷西夏人南方歸路。
對李乾順個人來說,穿過長城舊址回家輕而易舉。
對大規模軍隊來說,非得丟下大部分輜重甚至許多馬匹,才能翻山越嶺回家。
以党項人的德行,估計是不願意放棄輜重及收穫的。
土地沒佔住,還把自家收穫全丟了,如此白來一趟,誰能願意?
卡住這兩條路,西夏人定然要來拼命。
半天時間,大軍渡河,全無半點阻礙。
河好過,路難行。
窟野河流域兩岸,多山林丘壑,路途實在難行。
彎曲坎坷也就罷了,許多地方僅能容一車透過,大軍實在難以加。
五萬人馬前後拉出二十餘里,前鋒已經準備宿營,後衛尚未動身,著實讓人心焦。
也就沿途仔細查探,西夏人又被嚇破了膽,才無襲擊生。
“直娘賊,都說河套地區富饒,我卻只見這破爛道路。”袁朗抱怨道。
朱武笑道“黃河百害,唯利一套,並非虛言,只是這些河岸地帶確實不好走。”
袁朗抱怨道“宋夏長期用兵,也不把這些地方修整一番。”
朱武道“正因擔心西夏軍長驅直入,才未修整這些道路。”
陳朕鵬道“講真,若是趙佶把修花園的耗費用在邊境,莫說西夏,遼國也能給平了。”
這話說的,一點面子沒給他便宜老丈人留。
作為常年單身狗,陳朕鵬憑藉功勞搶了個公主,好好過了一把駙馬的癮。
當然,趙佶肯定不會認這個便宜女婿的,若是可以,趙佶真的很想打死包括方天定在內的幾個女婿。
陳朕鵬懟老丈人的話,卻沒得到眾人認同。
朱武道“以西軍之精銳,只要給足夠錢財,破西夏不難,滅國則未必。”
“不錯。”袁朗接道“就童貫哪個沒卵子的,給再多錢糧與兵丁,也不一定打得過契丹人。”
陳朕鵬不服,道“陛下評理,若把艮嶽的錢用在邊境,可能打得過遼國?”
方天定笑道“在這之前,你需要算算到底有多少錢。”
這沒法算。
為了修建艮嶽,耗費的人力物力不計其數。
便說為了運輸江南花石綱,沿途拆毀了多少橋樑,就沒辦法統計。
其中各級官員上下其手,或許能幾倍於實際耗費。
“西夏人常年襲擾邊境,西軍常年征戰,多出良將精兵,且與西夏人有仇,戰鬥意志不缺。
若錢糧足夠,確實能夠平了,遼國則未必。
對外用兵,錢糧重要,軍心士氣更重要。
趙宋上下,其實對於收復幽燕之地並不熱心,哪怕有錢糧,也不一定打得動。
再則,合格的指揮層相當重要,這點也不用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