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頭寒狼已經十分年老了，瘦得幾乎只剩一張毛凌亂的狼皮披在骨架上，一雙狼眸已經不復寒冰一般的神采，變得灰濛濛的。它把自己藏在幾頭比較高大的狼之間，偷偷突破了護衛的防線。

白曉提前感知到了這頭狼，但附近的空間太小了。老狼撲過來，砸在他身上。

他被撲倒在地，狼的前肢抵在他的肩膀上，微彎的利爪嵌入他的皮肉，噴出腥臭氣味的狼吻張開、咬向他的脖頸。

滾！

白曉在心中無聲地怒吼一聲，一腳踢在老狼柔軟的肚腹上。後者因此停滯了一下，他趁機抽出匕，用力地刺向狼的一隻眼珠。

“嗚——”

鋒銳的銀色匕如同戳豆腐一般衝入老狼的眼球，讓它哀嚎一聲，但卻依舊牢牢地抓著白曉。

不過，這時，白曉的巫術也準備好了。雖然他不準備走巫師的路子，但不代表他沒學過巫術。

透過精神力的特殊排列，這個巫術迅釋放。

“嗷——！”

沒有絢麗的視覺效果，無聲無息地，這個巫術侵入了老狼的精神，給它造成了大腦被撕裂一般的痛苦。

零環巫術·精神痛苦

破壞總比創造或改造更簡單，所以零環巫術中破壞性巫術比較多，而精神痛苦則是其中一個很大眾化的巫術，不過只對於精神力弱於自己的生物有效。

老狼老了，精神力也不如健康的寒狼，所以這個巫術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鮮血從老狼的口鼻處潺潺流出，它粗喘著氣，身體東歪西倒，站也站不穩。但它那僅剩的一隻狼眸中似乎射出仇恨的怒火，髒亂的毛下青筋暴起，那幅瘦弱的身軀一下子有了力量，直直地撲向白曉。

但畢竟是受了傷，白曉輕鬆地躲過，接著上前結果了老狼的生命。這一場戰五渣之間的戰鬥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然而當白曉一抬頭，瞬間傻眼了。

哈？人呢？

殘狼群在凜冬森林不算很罕見，實力通常來說也比較弱，好幾個中、高階戰士對付起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之前他很放心地把注意力集中在老狼身上，倒沒有注意其他人是怎麼不見的。

“嘩嘩——”

一陣寒風吹過森林，吹得樹葉颯颯作響，吹過獨自站在林中的少年，吹起幾分哀愁、幾分懵逼。

白曉在心中思考了一下其他人消失的原因。

被狼群分散了？

不可能，要分散也不可能分散這麼遠。

有事走了？

踱光有這個可能，但護衛的要職責就是保護主人，沒有命令是不會離開的。

比較尋常的原因一一排除之後，他留下三個可能性。第一個就是其他人或是自己被某種空間法術傳送走了；第二是他中了某種巫術，他看到的其實是幻境；第三是其他人隱形了。

第三種可能性較小；第一種的話，空間法術基本上都是較難的法術，附近有生物會施展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白曉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

低環的幻境、幻覺一類的巫術算是比較簡單的，如果黑龍領有會這類巫術的生物也不算奇怪，但他應該能夠察覺到的才是，甚至根本不會陷入低階的幻境。

所以應該是較高階的巫術，可能是其他生物，但更有可能是自家的仇敵對自己出手。能使用中、高環巫術的巫師在普通人類居住地可以說是寥寥無幾，所以應該是巫術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