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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男孩子要說話算數

江城走上去站在許莫莫身前“你找我?”

頭頂突然傳來的聲響讓許莫莫抬頭望去,他有些高,她才到他肩膀還要往下一點的位置。

“是啊,我想問問你,放假是要直接回家嗎?”

在江城的世界裡,放假除了做兼職就是回家,不過現在回不回都一樣了。

許莫莫看到他瞬間落寞的臉龐,那麼高大的一個人此時卻顯得十分脆弱,讓人心疼,她的心為他輕輕牽扯著。

她走上前牽起他的手,這是雙有些繭子卻十分漂亮的手,像極了電視裡那些鋼琴家的雙手。他的手很溫暖很寬大,足夠容下她的小手。

許是被她這個突然的舉動嚇到了,他看向她的眼眸,裡面充滿了關懷和認真,紅紅的小臉上滿是笑容,像一抹冬日裡的陽光,照進他的心裡。

許莫莫見他半天不說話,以為是自己的舉動突兀了,她慢慢收回手,還沒完全從他的大手裡伸出,他就抓回她的手,緊緊握住。

他笑著看向眼前的姑娘“問我這個做什麼?”

手任由他拉著,許莫莫踮起腳尖又落下踮起腳尖又落下,一高一低的微微蹦躂“我要和小桑去流水村,小桑說了,那是個很美很美的小村莊,我很久之前就想去了。我想問問你,可不可以和我們一起去,我想和你一起。”

眉飛色舞的姑娘說完後,靜靜地看著江城,等著他開口,其實,她是沒抱多大希望的。

“可以。”

很簡短的兩個字縈繞在兩人耳畔。

許莫莫高興得一下子撲進江城的懷裡“真的嗎真的嗎,不許反悔,男孩子要說話算數。”

感受到懷中的溫暖,江城緩緩點頭,他伸手抱著眼前的姑娘,承認吧,他捨不得,他想要的更多。

*

期末考試最後一天,這天葉南桑只考了上午,他們大家約定的時間是第二天早晨。

葉南桑趁著宿舍三人都在睡午覺,她靜悄悄出門,滴了個快車去城外。

閩都監獄。

“又來了啊,孩子。”

葉南桑記得,這是上次跟她說話的阿姨,她微笑著點點頭。

“好好跟你母親說,她會理解的。”

她也多希望母親能懂。

葉南桑走到玻璃窗前,這次,徐青沒有上次激動,格外平靜,一張憔悴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看著這樣的徐青,葉南桑心中深深地刺痛。

她拿起聽筒“媽。”

徐青沒有拿聽筒,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的葉南桑,彷彿那是一個陌生人,與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媽,你聽我說兩句,好不好?”

葉南桑哽咽的聲音傳到對面的聽筒裡,徐青依然那樣坐著,了無生氣。

“媽,我好想你,好想爸爸,好想寧宇……怎麼現在,就剩我一個人了……”葉南桑伸手摸著玻璃窗,她想家人了,很想很想。

徐青看著泣不成聲的葉南桑,突然,她慢慢笑了,滄桑得意地笑了。

“媽,我不知道爸爸把寧宇送去哪了,我想他,我想弟弟了……”

……

葉南桑零零散散說了許多,說了她的大學生活怎樣,說她遇到了顧北梓,說她想要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生活,可至始至終,徐青都沒有拿起聽筒。

旁邊的工作人員有些動容,不忍看著她繼續傷心,輕聲提醒她時間到了。

“媽,我下次再來看你,要過年了,你要好好的。”

說完最後一句,葉南桑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在她不知道瞬間,徐青漸漸模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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